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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靈攝影師》第一百一十五章: 設置監控鏡頭
  亦萱白了我一眼:“倒不如你直接披一件床單跑到湖邊若隱若現,我給你個頭條新聞好了。”

  我們瞎胡謅起來,隨著夜越來越深,湖邊的各個路燈都招來了不少昆蟲,在其他的攝像頭屏幕上,我們也都看到了不少飛蛾的影子。

  後來,飛蛾越來越多,一些鏡頭前面尤其是靠近地燈或發光的,那些斷掉翅膀化為的白蟻的昆蟲開始密密麻麻,有不少蝙蝠橫衝直撞在幾個攝像頭前面捕食,嚴重干擾了我們的攝像。

  我們臨時搭建的監控室也是越來越悶熱,幾塊鐵皮圍成的監控室根本不散熱,搞得我們幾人在裡面像是高溫的CPU。

  那個熱像攝像機我是安裝在離瞭望台最近的地方,因為上次巡邏保安人員說曾在那片水域看到過離奇的事情,而水手印也就是出現在哪裡的,但是這麽長時間過去了,熱像攝像儀數據還是沒有出現什麽太明顯的變動。

  我說:“這樣不行,即便我們收集到可疑數據,很可能也只是白忙活一場,我們得想辦法趕走這些昆蟲。”

  亦萱道:“這到底什麽昆蟲來著?”

  老拓從外面走了進來,說:“這些是白蟻婚飛,有很強的趨光性,外面的空氣很燥熱,這意味著一場大暴雨準備來臨了吧。”

  好在我們早就預料好了最壞的打算,我們所安置的攝像頭全部都有防水的設備,即便在雨中淋上一天一夜,攝像頭也不會被淋濕。糟糕的是這些蛾子,每隻都知道我們要在這裡拍攝,非要不停地閃現在我們的鏡頭面前,一些飛蛾的翅膀斷後,複翅都貼在了攝像頭前,還引來了蜘蛛和蝙蝠捕食,蜘蛛都是夜裡織網的,我們九個攝像頭居然有兩個被蜘蛛網滿滿地覆蓋住了,什麽都沒有拍攝到,卻拍攝到了兩隻蜘蛛連夜織網和捕食的情景。

  撐到了夜裡三四點,亦萱和燁磊早就趴在監控器旁邊睡著了,老拓在外頭吸煙,一直沒見進來。我低頭一看身邊的亦萱,柔順的頭髮傾灑在桌子上,她均勻地發出呼吸聲,因為空氣熱的緣故,她一熱就把自己的後衣領往後拉,再抖動,好讓衣服內的熱氣散開,現在她趴在那裡,衣服都被撐起來了,後領高高的,我看到她細膩而潔白的脖頸上戴著一根銀色的項鏈,我莫名有種憐香惜玉的衝動。

  以前看到她跟彥小晞在一塊的時候總能見到她們活蹦亂跳的身影,但是換了寡言少語的離初晴,亦萱的臉上多了一份僵硬。

  或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也不知道離初晴去了動植物研究中心拿沒拿到檢測報告通知。

  我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走到監控室外面,老拓不知道去了哪了,葬魂湖附近一片靜謐,偶有夜間昆蟲鳴叫,湖邊不遠的綠化樹發出簌簌的聲響,在燈影下拉出婆娑的影子。那些石凳,隔離樁、果皮箱、標志標識牌、景觀燈照明燈等公共設施都沉浸在一片祥和的寂靜中。

  我忍不住走到湖邊,好好欣賞這等美不勝收的夜景。

  湖水、夜風、氤氳燈光、幽闃、溫馨,很難得的唯美湖邊夜景,我完全沒有想到這是一個多麽詭異的湖,想想離現在最近發生的一起溺水事件是半個月前了,連官方調查都說是意外,我們這趟來,能有什麽收獲麽?

  一塊“禁止下水”的牌子出現在我的面前,今夜似乎下了一些霧,但是持續事件並不長,就一個小時左右,我出門時已經散掉了,不過牌子上籠罩的霧氣凝結成一層極其微薄的霧水,加上湖水的蒸發,我隱約覺得那塊牌子有點奇怪。

  我沒有帶手電筒,‘禁止下水’的牌子就離我五米遠,牌子頂上好似有一隻夜鳥停在上面,而那幾個字被水霧的熏騰,每個字的最後筆畫好像是留下了血一般……

  寬闊的葬魂湖原先碧綠的水面似乎開始徐徐蒸騰一種橘紅色的水霧,在遠處的湖中心似乎渾濁起來。

  我之前的享受心情開始轉變,就好比你讀到這麽段: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裡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你會發現這不是講家人戀人眷戀思念的事情,而好像是摘自聊齋志異裡面的恐怖內容情節。

  在特定環境下,什麽都可能被轉變。

  隔離樁之間都有兩條鐵鏈銜接著,我走過摸了摸,手上留下一股淡淡的鐵鏽味。這邊的隔離樁下方有一條兩三百米的親水步道,這是距離湖水最近的地方,但是由於溺水事件發生太頻繁,親水步道已經被封死了,湖邊幾個茂密的綠化樹斜斜地壓低在湖面上,覆蓋掉了大半條親水步道。我隱約覺得,湖水似乎有種引力讓我忍不住想去湖邊走走。

  我找到一個高處,然後伸進把腦袋朝下面伸,能在湖裡看到自己的倒影,幾乎是靜止不動的輪廓。

  我感到空氣有些陰翳,一些寒氣籠罩在我的身上,我突然有種衝動想攀爬到親水步道去徘徊。看到四周沒有人,我找了一條小徑跨過隔離樁,翻了下去。

  親水步道是用一塊塊木板鋪成的,就像是一條平坦地木橋,木板跟木板間有極小的縫隙,足夠一兩根手指插入,兩側都沒有隔離樁,只有一條鐵鏈,你可以坐在木橋上把腿伸到湖水裡。平時的小情侶在湖邊一般都是這麽個場景。女孩子兩腿在水面上搗騰水花,然後趴在鏈子上。

  我蹲下來,用手摸了摸水面,媽呀,這湖水怎麽這麽冰?!

  好像是冰箱裡倒出來的融化的冰塊一樣!
  肯定有所不對勁!我沿著親水步道往前踱步,岸上一側的茂密的竹木壓得親水步道形成了一個拱形的鑽洞,我只能俯著身子朝裡面鑽。頭頂上不時有枯枝敗葉扎在我的頭髮裡,這裡的木板白天太陽光都照射不到,有沒有人來修剪竹木,使得親水步道有有一種霉霉的氣味。

  總算是鑽出了一段距離,這裡沒有竹木壓製了,這時有夜風拂來,在竹木上掉落了不少枯枝敗葉,有一些東西跟著也掉入了水中,我一看,原來有一隻紙鳶掉到了湖裡。

  真是紙鳶,難道是風從竹木上刮下來的?
  紙鳶沒有掉到水邊多遠,我趴在步道的木板上,用手撥著水,企圖讓紙鳶朝我的方向遊來。手接觸到水的時候,好冰涼啊,我從來沒有見過一面湖白天和夜間的溫差會這麽大。

  紙鳶終於到了我的手裡,我拿起來一看,這隻紙鳶已經很久了有一根斷了的細線連在後尾,而且有兩個頭,紙鳶的後背是蝴蝶的一雙大眼睛,其實也不是大眼睛,是花紋像大眼睛。

  我聽說過一個詭異的傳說,叫魂牽風箏。說在一個地方總是有一種漂亮的紙鳶在空中飛舞,沒有人知道它從哪裡飛來,也沒有看到任何線繩拴住它,但是它一般只在下雨過後才會出現在上空,而且上空必須有彩虹。這中紙鳶的恐怖地方在於,它會招引一些小孩去追風箏,而它往往會將小孩子們帶到一些懸崖峭壁一樣高的地方,然後小孩子不知不覺就跌落到了下面,摔個七竅流血甚至粉身碎骨。

  後來有人用法術控制並且抓到了這種紙鳶,還有人以為紙鳶可能真是成了精,自己去害人了,但是費盡心思捕捉到這種紙鳶的人說,這種紙鳶原名叫勾魂箏,是別有用心的人通過紙鳶來勾取小孩子的魂魄的,小孩子仰著頭跟著紙鳶跑,他們的魂魄不知不覺就被附在了紙鳶身上,施術的人召回紙鳶後,就會在紙鳶上面提取童稚魂兒。

  而要製作成這種勾魂紙鳶,必須以深山老林中背陽的竹子做骨架,塗上殺掉牛犢時母牛眼裡留下的眼淚,埋在墳堆裡的粗糙的馬拉紙做成,邪門無比,跟北齊年代的‘生’差不多。

  所謂‘生’,除了北齊,其他朝代對於紙鳶都是娛樂性和寄托的,有人在清明節放紙鳶時前一天都不會洗手,然後放後就割掉牽線,讓其遠走高飛,寓意紙鳶會帶走一年的所積之晦氣。而在北齊,文宣帝高洋則另辟蹊徑,想出一種獨特的定義,就是‘生’的新概念。把人綁上巨大的紙鳶翅膀上,然後迫令其從高塔跳下摔死,名為‘生’!
  平時老拓也跟我說過,路上遇到三樣不能隨便撿,一種是玩偶,一種是手鏈,還有一種便是紙鳶。

  我想,我只是撿到了一隻普通的紙鳶,該不會這麽邪門透頂吧?
  馬拉紙很粗糙,但是卻是做紙鳶的料,此時卻已經濕透了,我端倪手中的紙鳶,想必是哪個附近放風箏的廣場有人不小心弄斷了手中的牽線,把風箏放飛了最後落到了這裡。

  我盯著紙鳶的後背上的大眼睛,覺得這隻蝴蝶特別漂亮,印上去的顏料十分鮮明,我用食指摸了摸,恍惚間,那雙眼睛好像眨了一下,嚇得我趕緊把它丟進了水裡。

  紙鳶繼續滲水,有點鑲嵌到水面上的感覺,我揉了揉眼,發現紙鳶還是原來的樣子,一層粗糙的馬拉紙。

  呵呵呵咯咯咯……

  一陣笑聲從我的背後傳來,我回頭一看,是親水步道上傳來的,我腳下的木板上還聽到咯咯咯的腳步聲,這個時間段,怎麽還會有人在這裡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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