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自殺吧

  “還不是因為你們倆嗎？”廣仁微笑著對辛無病說道，“當年為了你們幾個，我和吳勉就合作過。既然前任大方師對你們的格殺令還沒有解除，我和吳勉再合作一次也沒什麽。”

  說完，廣仁衝自己的徒弟火山說道：“沒必要留活口了，他們倆都是名單上的人物。只要他們一死，前任大方師的手諭也就算完成了。動手吧……”

  廣仁話音剛落，火山的手心裡突然躥出來一條滿是火焰的軟鞭。

  這條火鞭好像毒蛇一樣，朝辛無病的身子抽了過去。辛無病用手中的短棒去擋，與此同時，屠黯也揮舞著手裡面的短棒朝火山撲了過去。

  如果是單打獨鬥的話，屠黯和辛無病都不是火山的對手，但現在兩人一起撲過去，火山馬上就吃力起來。當下他另外一隻手裡又出現了一柄古色古香的長劍，就見他手腕一抖，這柄長劍上瞬間也布滿火焰。火山一手長劍一手軟鞭，和屠黯和辛無病纏鬥在一起，雖然沒有吃虧，不過也露出來了敗象。

  廣仁看到之後，二話不說空著手加入了戰團。現在的廣仁早不再是幾年前我在民調局地下室看見的那個全身被鎖鏈捆綁住的廣仁了。

  四人裡面只有他沒有動家夥，但屠黯和辛無病兩個馬上就將大部分精力都用到了應付廣仁的手段上面。就這樣，廣仁還幾次差點打中屠黯和辛無病。如果不是他們全神防備，在廣仁打過來的瞬間就將身體虛化，現在這兩人都不知道已經死了幾回了。

  雖然廣仁和火山師徒穩佔上風，但想要解決掉屠黯和辛無病，也不是一時半刻能辦到的。這時候，歸不歸已經笑嘻嘻地蹲在了地上，看著四人大亂鬥的位置呵呵直笑。嘴裡自言自語地嘀咕道：“到底是大方師的底子，就算被關了一百多年，緩過來以後還是大方師……”

  沒等他說完，就見廣仁微笑著對老家夥說道：“歸師兄，你這是打算看到什麽時候？如果這次再讓他們倆逃了，傳到前任大方師的耳朵裡，不光是我們師徒倆，恐怕你也沒有什麽面子吧？”

  歸不歸打了個哈哈，對廣仁說道：“本來是想讓你們師徒倆佔個頭功的，不過既然你們不領情，那就算了……”

  說話的時候，歸不歸的身子突然從原地消失。隨後突然“嘭”的一聲響，就見舉著短棒招架火山長劍的辛無病突然斜著飛了出去，身子還沒落地便又是“嘭”的一聲響，在半空中的辛無病身體變向，又橫著飛了回來。

  廣仁和火山見到之後，都將身子讓開，只有屠黯將自己的兩根短棒丟掉，伸出雙手想要接住辛無病。眼看就要接到的時候，第三次響聲響起來，就見本來已經泄力的辛無病如同炮彈一樣，加速朝屠黯飛過去。兩個人撞到了一起，身子向後飛了七八米遠，直到撞到了石壁上，這才摔落到地上。

  這時，歸不歸也顯出來身形，笑眯眯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二人，隨後看著身邊的廣仁說道：“人都這樣了，讓火山過去補一刀就什麽都齊了。火山手起劍落之後，你那邊大方師的手諭完成了，我這邊也沒有人再陪著向北出來搗蛋了……”

  火山見廣仁朝自己點了點頭，便手握著長劍朝屠黯和辛無病走了過去。現在這兩人剛從地上爬了起來，其實歸不歸的本事也不見得比廣仁高多少，他這一下子是佔了廣仁師徒的便宜，趁屠黯和辛無病正全力抵擋廣仁師徒時突然出手偷襲。

  而且剛才歸不歸將他倆撞到一起的時候，手上加了特殊的力道，這二人現在都使不上氣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火山朝他們走過來。兩個人站在石牆邊，可以說是退無可退了。

  就在火山即將走到他們身邊時，和我以及二楊一起躲在角落裡的孫胖子突然朝火山喊道：“小心點兒，再往前走的話，可能會有一位老熟人出來攪局。”說到這裡，孫胖子頓了一下，又朝屠黯和辛無病二人頭頂上的位置喊道：“不是我說，來了有一陣子了吧？就這麽看著自己的同伴挨打嗎？這涵養真好，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看同伴即將死於他人劍下，我自巋然不動。向北，莫非你是準備等火山走到你的攻擊范圍，突然痛下殺手吧……”

  孫胖子話音未落，就聽見屠黯和辛無病二人頭頂上有人冷冷地說道：“下次我會直接乾掉你，省得你那張豬嘴什麽都敢胡說了。”說話的同時，向北的身體從屠黯的頭頂上顯現出來。他的身子貼在牆壁上，顯出身形之後，輕飄飄地落下來，向孫胖子開口問道，“屠黯和辛無病都不知道我跟著他們過來了，你是怎麽知道的？”

  孫胖子沒有說話，他先帶著我和二楊躲到廣仁和歸不歸身後，這才對向北說道：“我知道你最近沒怎麽活動，這就說明你要的東西基本都到手了。不是我說，既然屠黯和辛無病過來抓我和辣子，你就不可能不跟過來。但我只看見了他們，那很可能你就藏在附近什麽地方，等屠黯和辛無病都不行的時候，你再突然殺出來，這樣局勢就能瞬間扭轉過來。不過，你也許還存著點別的什麽心思……”

  說到這兒，孫胖子將目光轉到屠黯和辛無病身上，壞笑了一聲，說道：“也許你還想等屠黯和辛無病和我們鬥得兩敗俱傷之後，你再現身，收拾完廣仁和歸不歸之後，再把屠黯和辛無病哥兒倆也乾掉。

  這樣，我們這裡除了吳仁荻之外，再沒有能和你鬥的人了。屠黯和辛無病一死，辣子身體裡面的種子你也可以一個人獨享了，是吧？”

  孫胖子說這些話的時候，靠在牆上喘著粗氣的屠黯和辛無病哥兒倆突然沒了動靜，兩人都警惕地看向向北。而向北只是呵呵一笑，拍了幾下巴掌，看著孫胖子說道：“現在就使離間計了？這個對我們沒有什麽作用。不過我還是要給你一點獎勵，一會兒解決完這裡的事情，我會把你的舌頭割下來，然後讓你親口吃了你自己的舌頭。看看你這個能言善辯的口條是什麽味道。”

  說完，向北扭頭看向屠黯和辛無病，說道：“你們倆的名字還在徐福的名單上。乾掉他們幾個，再按照我們的計劃往下走，只要前任大方師不回來，這裡就是我們的天下。”

  屠黯和辛無病聽了，身上那種陰冷的氣息又冒了出來。屠黯朝剛才短棒落地的位置虛抓了一把，兩根短棒閃電一般回到了他的手上，然後和辛無病一左一右站到向北身後兩側。

  這時候，歸不歸朝向北笑了一下，隨後又對孫胖子說道：“親侄兒，你不會就把我和廣仁拉過來了吧？算到了向北會出現，你不可能沒有準備。現在我們三對三，就算我和廣仁師徒會佔上風，你後面應該也還有準備吧？”

  歸不歸剛剛說完，就在屠黯和辛無病二人身後，響起來一聲佛號，一個身穿袈裟的老和尚從牆壁裡面走了出來。他出現之後，雙手摟著來不及反應的屠黯和辛無病，看著向北說道：“你自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