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一起上。”劫匪頭目的雙眼,眯成一條縫,說話間,將寬刃大砍刀豎直,藏在了腹部,與身旁的藍衣對視了一眼。
藍衣會意,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個殺神很強,那殺人於輕描淡寫間的寫意,令她無比興奮。
強者,最大的興奮,來自於殺死一個比自己更強的存在。
她,七階藍衣,雖然被劫匪頭目那一式藏刀抱月斬唬住,答應跟隨他,幫他殺夠足夠的人後,就恢復自由身。
直到今天,她已經為劫匪頭目殺了七十七個四階覺醒者,一百零二個三階。
殺了面前這個殺神,她便能和劫匪頭目解除約定,恢復自由身了。
她是一個喜歡四處尋找對手截殺的浪客,看到秦淵的那一刻,她其實就已經興奮了。
想到這,她也不廢話,喚出了她的本命魂器七階藍衣。
她的魂器,是一件藍衣,穿在身上,能夠防禦兵刃攻擊,普通的魂器,根本破不了她的防。
扔出去,能夠擋住對手的視線。
如果穿在對手身上,還能捆住對手,限制對手的行動,隨她任意施為。
有她鑲嵌的幾顆土系和木系魂石,增強了藍衣的柔韌性和堅固度,一旦魂輪亮起。
藍衣將化身無法被撕裂,刀槍不入的柔韌藍衣鎧甲,能讓對手無法撕裂,越掙扎箍的越緊。
這也是她給自己取名藍衣的原因,也是為什麽劫匪頭目看上她的原因。
藍衣加藏刀抱月斬,簡直是絕配!
也不廢話,藍衣在召喚魂器的那一刻,右腿猛然一沉。
“澎。”黃土地面在她腳下炸起一朵黃花。
她的身體迅速竄了出去,身上的藍衣在到達秦淵面前的那一刻,猛然從身體中飛出,遮在秦淵的面前。
與此同時,劫匪頭目緊隨其後。
在藍衣的意料之中,秦淵果然伸出左手,準備將她的魂器卷在手中,移開擋住他視線的衣服。
計劃很成功!
接下來,就靠他了。
當藍衣魂器被秦淵卷在左手中的那一刻,魂器綻放出七道圓環,猛然收緊,死死的捆住了秦淵的左手。
劫匪頭目的身影,驟然出現在秦淵的面前。
兩人不經意間,對視了一眼。
劫匪頭目嘴角微翹,任你再牛逼,還不是要被我們算計?
下一刻,一頭猙獰的雪豹於他身後浮現,頭,胸,腹部,三腿之間,亮起六道青色圓環。
他的出手和移動速度陡然激增,一道凜冽的寒光,於他腹中閃電般劃過。
圓月型的刀光,在秦淵的雙目中,如閃電般劃出。
“啊!”慘叫聲響起。
令藍衣瞳孔一縮的是,畫面一轉,秦淵的雙手完好無損。
而自己的雙臂間,猛然傳來一陣劇痛!
慘叫聲,也是她自己感受到一股劇痛,本能發出的聲音!
鮮血如注,一直看著別人被斬斷雙臂,在一旁作冷笑狀的藍衣,如今終於嘗到了被斬斷雙手的滋味!
撲通!
令藍衣震驚的是,劫匪頭目忽然跪在秦淵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指著藍衣,控訴道,
“誤會,誤會啊大佬!”
“大佬饒命,這一切都是這個該死的娘們指使的,我也是被逼迫的啊,還請大佬看在我誠心改過的份上,饒小的一命,我就是個屁,大佬您就當順手,把屁放了就好了!”
“林波,你——噗!”
一把砍刀,扎入了藍衣的胸口。
藍衣至死都沒想到,自己不是死在對手的手中,而是……隊友手上。
瑪德,薑還是老的辣啊!
“叫你嗎!大佬面前,還想殺我滅口,好來個死無對證,幸好大佬見機得快,及時提醒我,哼!”
林波轉過頭,獻媚般的準備幫秦淵解開左手中的魂器。
“澎!”秦淵手中的魂器炸開,化作點點藍色魂光,散於天地間。
林潑瞳孔一縮,剛剛放下的心頓時再次提起。
藍衣……可還沒死透啊。
也就是說,她的魂器剛剛還沒自動消散!
揮手震碎以堅韌和堅固為主要方向,鑲嵌的七階魂器?
還是以單純的力量?
這……自己究竟是惹到了何等恐怖的存在?
媽蛋,大佬你這麽牛逼,路過的時候,就不能提前通知一聲嗎?
早知道您這麽牛逼,他就是身上長了一百二十個膽,也不敢打劫您啊!
別說不敢,他甚至會叫上道上的所有大佬一起女裝,吹拉彈唱,載歌載舞,也要把您送過去啊!
就算您不通知,您,好歹在車上掛上大佬路過,寸草不生的牌子,好給我們提個醒啊!
嶠山鎮的路不好,我們得幫你抬著走。
還好……自己手下都被他殺了,現在自己只要死咬著藍衣,應該是可以騙過大佬的吧?
“大佬,藍衣這個死娘們,燒殺搶掠,還是個變態,喜歡搞女人,她搶了很多漂亮的美女關在馬鞍山,現在,她死了,您一定要救她們於水火之中啊!”
“大佬?”
眼見秦淵低沉著眼不說話,林波心裡很是沒底,只能眼巴巴看著,等待秦淵的回答。
說實話,自從成為覺醒者以來,人生頭一次如此狼狽!
“你們,打擾我妹妹睡覺了。”
“澎!”林波在秦淵的面前,化作一團血霧,爆散於地面。
那個“啥?”字,至死都在他咽喉中梗著,沒有說出口。
他想過自己會死在對手的刀下,死在自己手下的刀中,死在某個忽然出現的強力妖怪下,死在某個厲鬼的爪下。
原因不過是他咎由自取,卻沒想到,自己死的原因,僅僅是是因為這個……
該死,大佬的妹妹肯定長得很可愛!
才能讓大佬如此憤怒!
沒錯,一定是這樣!
秦淵不知從何處,掏出一遝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中不小心沾染的血液。
在屍體中,他找到一些一兩級的魂石,還有一些現金。
大概有五千多。
來到那對嚇壞了的母子面前,秦淵遞給了孩子的母親一些現金。
安撫了她兩句後,便在那對母子感激涕零的目光下,上了房車。
輕輕關上了房門。
來到沙發前,看著小眉頭皺起的小家夥,秦淵溫和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小臉。
“哥哥,你去哪啦?”
小家夥被秦淵身上的血腥味,給驚醒了,第一時間便拉著秦淵的手,查看起來。
“碰到了一群蚊子,還想咬我們家鹿鹿,不過沒關系,已經被哥哥拍死了,鹿鹿再睡會,哥哥去開車。”
秦淵親了親她的額頭。
“哥哥,那蚊子肯定長得好大好大吧?”
秦淵點了點頭,“長的都挺大的,還,專門吸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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