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符咒扔出之後,整個洗發室完全成了一片焦黑。
爆炸的聲響震耳欲聾,將宮三千震的耳朵嗡嗡直響。
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宮三千有些懵逼,“這是符咒?”
“怕不是個手榴彈?”
“這也太生猛了吧?”
衝天的火焰燒毀了一切邪祟,但奇怪的是,整個房間的易燃物品,卻沒有被點燃。
“這真的是淵哥畫的符嗎?”宮三千過於震驚,一時間不知道該幹什麽。
“死胖子,你做了什麽?”
角落處,一頭焦黑的狂刀滿臉懵逼的盯著宮三千。
“你……你誰?”有過被假狂刀刺過的經驗,宮三千謹慎了不少。
“你先告訴我,你剛剛做了什麽?”
此刻狂刀的內心大受震撼。
剛剛他陷入了鬼童的幻象之中。
那個鬼童的能力太過妖異,不僅速度奇快,還無懼他的雷刀。
花了好大一陣功夫,他都沒有奈何到它。
而鬼童一時之間也傷不了他,只是狂刀心裡焦急,想速戰速決的。
但可惜的是,一直拿那個鬼童沒辦法。
兩方僵持之際,忽然一道火光閃過。
就見幻境瞬間崩滅,那鬼童也在頃刻間,慘叫一聲,被燒的乾乾淨淨。
等火焰消失,面前就只有宮三千,坐在一堆屍體上,怔怔的發著呆。
不用說,肯定是這胖子搞的鬼。
“你真是刀哥?”宮三千渾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坐在一堆碎屍中,還準備掏張符咒防身的。
但摸了摸褲兜發現,已經沒了。
“你這麽喊我也行。”狂刀向宮三千走去。
“你……”宮三千心底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直到狂刀將他拉起來,他才猛然發覺自己剛才坐的,竟然是一堆碎屍!
“握草!”宮三千打了一個激靈,瞳孔一縮,“這是進了屠宰場嗎?”
滿目的血跡,堆積如山的碎屍觸目驚心。
一個浴缸中,裡面的血液都乾涸成了血塊!
而且他們敏銳的發現,這些屍體都有著兩個以上的頭顱!
“初步估計,這裡最少死了三十個人,有點像邪神的作風。”
狂刀的語氣已經沒有之前那麽拒人以千裡之外了,對宮三千的態度大有轉變。
“邪神?我去,我們青山鎮這麽小的鬼地方,居然也有邪神,太可怕了吧。”
無怪宮三千會這麽說,因為一般邪神都會挑選一些人口密集的城市,暗中發展自己的信仰。
像青山鎮這種人口不多的小鎮,按道理是不會有邪神看得上的。
“這個張平和張玉,看來大有古怪。”狂刀手持一把藍色彎刀,推開了洗發室的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隻脖子處被挖空血肉的女屍,正被謝無雙踩在腳下,逼問著,“一個問題,一個痛快。”
“吼!”女屍不斷在地上掙扎,試圖把頭抬起來。
但謝無雙的腳一直踩在她的頭上,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
“不識抬舉。”
“清!”
一道黑光在理發室閃耀,女屍的頭顱被一分為二,緊接著,傷口處一股黑色的火焰瞬間燃起,眨眼間便被燒的一乾二淨。
“隊長,在洗發室發現一間密室,裡面有很多碎屍。”
狂刀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謝無雙跟前,悄悄說了些什麽。
緊接著,謝無雙的眼中先是駭然,看向宮三千的眼神也立馬就變的不一樣了。
“隊長,你們倆嘀咕啥呢?”
獵鷹捆住張平的手,將他扔在了地上。
“張平,現在控告你殺人,碎屍,藏屍,與鬼怪勾結,認不認罪?”
“呵呵,我殺人?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人了?”
此刻的張平顯得十分狼狽,但他那張恐怖的臉上,卻帶著一絲癲狂的笑意。
“是,我是殺了人,你們一個喜歡斜劉海,一個喜歡齊劉海,哈哈,世界上哪來那麽多兩全其美,我把你們縫在一起有錯嗎?”
“我可是成全了你們的心願啊!”
縫在一起?
“怪不得我在密室中,看到很多被挖空脖頸的屍體,上面都有著兩顆以上的頭!”
“僅僅是顧客意見相左,你就把他們殺了?縫在一起?簡直是喪心病狂!”
“畜生!”獵鷹一腳踩斷了張平的手,疼的他直冒冷汗。
“這得多變態的心理,才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隊長,殺了他太便宜他了!”
獵鷹義憤填膺的說道。
“交給狂刀吧。”謝無雙冷冷的看了地上頹廢的張平一眼。
狂刀點了點頭,帶著一絲殘忍的笑容,拖著張平,走進了洗頭室。
很快,洗頭室響起陣陣淒厲的慘叫聲。
秦淵皺了皺眉,壓住了陸小鹿的耳朵,等慘叫聲不再響起之時,
“哥哥,任務完成了嗎?”陸小鹿拉著秦淵的手問道。
“當然完成了,小丫頭,走吧回家。”
宮三千心有余悸的說道。
同時,深深的看了秦淵一眼。
淵哥果然牛逼,隨便畫的一道符都這麽猛。
他決定了,這個大腿他抱定了。
不是為了什麽,僅僅是想在枯燥乏味的生活中,體驗一把當掛件的滋味而已。
“這次很不錯,沒有出現減員的情況,全體收拾一下,收工。”
謝無雙也是有些疲憊,有些意興闌珊的收起了手中的鐮刀。
雖然明知道小鎮不會有什麽太大的收獲。
但這次B級任務,收獲實在太差了,一顆魂石都沒有。
而且,鬼怪實力太差,秦淵都沒機會出手。
謝無雙只能當自己是純粹出來熟悉環境了。
天天與血腥打交道,對於這種場面她倒是沒有多大的排斥,就是感覺心太累。
人心,有時候,比鬼髒。
“現在應該還走不了。”秦淵搖了搖頭,“還有東西在。”
“還有東西在?”獵鷹停住後,也開始上下打量了起來。
狂刀也走過來附和道,“隊長,這裡的環境和布置有邪神的作風,恐怕不簡單。”
秦淵點了點頭,“我記得你們之前說的資料上,張平可是生了一兒一女。”
“一兒一女?”狂刀猛然想起,頓時臉色一變,“沒錯,我在洗發間碰到一個鬼童,是個男孩。”
“張平和張玉我們都見過了,現在都死了。”
“他還有一個女兒!”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屋子裡的擺設,有什麽不對。”秦淵道。
“擺設?”眾人環顧了一周,果然越看越有些不對勁。
雖然他們是驅鬼師,對於邪神接觸的很少,但也碰到過類似的任務。
邪神,還是打過一些交道的。
秦淵見他們還沒找到,只能指著餐桌,櫃台,還有收銀台和放置工具的地方,
“你們看,這些地方,都有一個燭台,它們看似擺放的很雜亂,實則是有規律的。”
幾人臉色一變,“燭台,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