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揪著中年男子的衣服道：“大叔，叔叔是好人，他在陪我玩呢！”

  中年男子對她道：“好人？楠楠，我告訴過你多少次，壞人臉上又不會寫字，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講話。”

  小姑娘委屈地揪著自己的裙子：“嗚，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你放開叔叔吧。”

  我還處在絕情丹的藥效作用下，面對威脅一點恐懼也感受不到，從他倆之間的稱呼看，這男人大概是這小姑娘的監護人。我特意留意了一下他的長相，國字臉，蓄著胡子，右邊眉毛上有一道刀疤。

  男人凶狠地瞪我一眼，撒開手，指著我的臉怒道：“如果再讓我看見你，休怪我不客氣。”

  說罷，他撿起地上的袋子，拉著小姑娘的手走了。

  我心頭泛起一陣疑惑，注視著這兩人的背影直到他們消失在人群中。

  我繼續往前走，在路上看見兩名巡邏的警察，立即上前求助，讓他們帶我去見梁警官，兩人一陣疑惑，打電話到總局詢問了一下，然後問我：“你是大陸來的宋顧問？”

  “是的！”我點點頭。

  “跟我們走吧，梁警官正在找你呢。”

  謝天謝地，總算是得救了！

  我上了警車，半小時後來到總局，黃小桃和宋星辰衝出來，兩人因為受傷，臉上都貼著創口貼，黃小桃撲到我懷裡激動地哭出聲來：“太好了，你沒事……你身上怎麽有一股香味？”

  我把黃小桃扶起來，告訴她發生的事情，當聽到我用酒瓶把血鸚鵡砸暈的時候，黃小桃十分震驚：“你還真下得了手，沒想到你還有坐懷不亂的屬性。”

  我慘笑一聲：“才不是，為了對付她的色誘，我服了一種壓製感情的藥，配方是宋星辰告訴我的，不信你可以問他。”

  “行啦，沒事就好，這一天為了找你，我們跑了許多地方。”黃小桃說道。

  “封天公司有下落了嗎？”我問道。

  “進來說吧！”黃小桃道。

  我來到臨時辦公室，除了刀神以外，大夥都在這裡，眾人的表情顯得有些凝重，看來案件遇到了瓶頸，孫老虎緊鎖住眉頭：“沒想到小醜的行動這麽快，竟然搶在我們前面。”

  “那VIP……”我問道。

  “封天公司也相當狡猾，他們提前把VIP轉移了，給你看樣東西。”

  孫老虎把一張碟片放進電腦裡，解釋說這是在現場拷貝下來的監控記錄，畫面裡出現一個看似普通的公司，裡面的職員全部是黑西裝男，我注意到一個人的手腕上有那種半蛇半龍的紋身。

  突然小醜率人破門而入，手持衝鋒槍一通掃射，殺得他們措手不及。

  孫老虎快進了一下，跳到另一個畫面，還是小醜殺人的場面，只不過換了一個角度。

  孫老虎又快進一下，我看見小醜揪著一個受傷的男人的頭髮，陰森森地逼問：“VIP在哪兒？”

  男人死活不說，小醜按著他的腦袋往地上一拍，繼續問：“VIP在哪？”

  他每拍一次問一遍，那個男人倒也是條漢子，死活不說。小醜說要玩一個‘火焰精靈’的魔術，兩名手下上前，把男人的衣服掀起來，然後把一隻小老鼠用鐵杯子扣在男人的腹部，拿噴火槍烤。

  這種酷刑我有所耳聞，老鼠感覺到烤就會拚命地往下鑽，把皮肉撕開，鑽進人的肚子裡。

  男人慘叫起來，從杯子下面淌出血來，他的意志終於動搖了，大聲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老大已經把他轉移了！”

  小醜一槍結果了他的性命，屍體的腹部有一個隆起物在不停地移動。

  小醜看上去十分氣憤，竟然砰砰兩槍，把站在左右的手下殺掉了，他轉過身，面孔猙獰地對著畫面外說：“繼續找！”

  孫老虎按下暫停，畫面停在小醜那張扭曲的臉上，令人不寒而栗。

  “看來這場貓鼠遊戲還在繼續！”黃小桃歎息道：“我不明白，這個VIP究竟有多大的魔力。”

  “我已經知道VIP究竟代表什麽了。”我說道。

  為了防止監聽，我站起來把門窗關了，讓大家把電子設備全部關閉，小醜監聽電台一事出乎我的意料，此人看似瘋狂，但是卻極其聰明，所以不得不防。

  我坐下來，把從血鸚鵡那裡得知的情報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聽完之後，眾人既震驚又恍然，孫老虎道：“原來如此，難怪會讓幾大天王趨之若鶩。”

  梁警官說道：“這麽一大筆錢，我們拿到要怎麽處置？”

  黃小桃道：“自然是凍結起來，這是一筆不義之財，如果再落入組織手中，就會變成子彈、變成槍、變成數不清的敵人，總之絕對不能被他們拿到。”

  我問道：“現場留下了小醜手下的屍體對吧？我先去看看！”

  我剛站起來，黃小桃忽然道：“宋陽，先換身衣服吧！”

  我看看自己這身酒店服務生似的打扮，笑了。

  換了一身備用衣服，我們來到停屍房，除了被小醜泄憤殺掉的兩名手下，還有三名在交戰中被打死的人，他們都穿著破爛的馬戲團衣服，臉上搽得很白，畫著古怪的妝容。

  梁警官解釋道：“我們花了一天時間在數據庫裡調查這幾人的身份，他們都是有前科的罪犯，都是些小偷小摸之類的，其中有三人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從監控錄像上看，他們被訓練得相當熟練。”

  黃小桃問道：“難道小醜也像馴狗師一樣會洗腦？”

  我搖頭：“不，被洗腦的人都目光呆滯，好像沒有靈魂一樣，從上午過的交道和錄像看，這幫人處處在模仿小醜，說句不恰當的話，他們似乎是將小醜奉為精神領袖一樣的存在……這幫人骨子裡都有反社會傾向，所以才會被可愛又狡詐的小醜吸引，我覺得這是比洗腦更高超的操縱手段。”

  孫冰心這時道：“今天大家找你的時候，我從屍體身上抽了些血來化驗，他們好像都吸食過大量的毒品，具體是哪一種沒驗出來。”

  聯想到這幫人那種瘋狂的模樣和舉動，我倒也不感意外，我點點頭道：“開始驗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