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跋?
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魯裔生他們紛紛看向了陳閑,這才發現陳閑也是一臉的迷茫,似乎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
“老大,那個陳跋老爺子.不會就是你爺爺吧?”魯裔生湊到陳閑身邊試探著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我爺爺確實叫陳跋。”陳閑一臉茫然地說道,仔細在回憶裡翻找起有關線索,可想了好半天也不記得有這麽一回事,但基本可以肯定,自己爺爺絕對沒有跟自己說過這事。
“你爺爺叫陳跋?”
李老爺子怔了一下,然後與許拜公面面相覷了一陣,兩人似乎都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湊巧陳閑的個人資料在國內算是絕密中的絕密,有守秘局在背後為他隱藏個人資料信息,就算是四大世家玩命的找也找不出多少來。
“你看吧!我們猜的沒錯!”許雅南笑得眼睛都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很得意地拍了拍陳閑的肩,“你這麽厲害,你爺爺肯定也不差,絕對是能跟葛爺爺比肩的那種超強異人!”
“俗話說虎父無犬子嘛,雖然這隔了一輩,但肯定也差不多哪兒去!”魯裔生臉上滿是八卦的神色,好奇地問道,“老大,你爺爺當初沒跟你說過這些事嗎?”
“沒有。”
陳閑搖了搖頭,想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異人,他給我的感覺跟普通人一樣,在我記憶裡他也沒展現過什麽特殊的能力”
聽見這話,許拜公他們也覺得納悶,但就算再好奇這時也不便多問什麽,畢竟這種事對陳閑而言算是私事,第一次見面就問這麽多怎麽想都不合適。
“李爺爺,當初我爺爺是為什麽要去砸九僵樓?”陳閑突然問了一句。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李老爺子搖了搖頭,聽見陳閑稱呼自己為李爺爺,他似乎還挺高興的,“九僵樓雖然低調不愛惹事,但他們為人處世的風格一直都被人詬病,而且有時候還會偷偷跟陰市守秘局對著乾.周摶跟葛慈是你乾爺爺,那麽他們肯定跟你爺爺很熟,說不定就是一些私底下的矛盾激化了,然後你爺爺才會出手去砸了九僵樓。”
“這樣啊”
陳閑一臉的若有所思,似乎是在思考什麽,眼神慢慢變得失落起來。
這點變化自然也落入了其他人眼裡。
“怎麽了老大?”魯裔生問道。
“可惜了。”陳閑歎了口氣,抬起頭看向屏幕中正在荒原上交涉的兩個隊伍,“如果我們第一場的對手是九僵樓該多好,這些年來我遇見的僵屍不多,像他們這樣跟活人差不多的就更少了,要是能跟他們切磋一下估計我也有一些提高的空間”
聽見這話,兩位老人信了,但其他人卻都是明顯的一臉不信,傻子才會相信陳閑這番話!
九僵樓的整體實力本來就不算特別強,在闖入三十二強的這些隊伍裡整體實力只能算是二線,跟他們切磋交流有提高的空間?這不是開玩笑麽!
所以說魯裔生他們正在懷疑陳閑這番話是不是有另一層意思,譬如他們招惹了陳閑的爺爺,所以到孫子這一輩的陳閑也想跟他們過過手收拾他們一頓,這算起來都是舊恨,像是陳閑這麽記仇的人能無視上一輩的恩怨那才有鬼了!
“老大,他們開始了。”
“哎,咱們沒機會上場,就看直播過過眼癮吧”
與此同時。
在主賽場的荒原之上,小天師他們的隊伍與九僵樓也正式碰面了。
相比起陳閑隊伍與魏家的鬥爭,他們明顯要斯文許多,畢竟雙方沒什麽深仇大恨,也沒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所以能客氣的時候雙方都表現得非常客氣。
“張兄,我是真沒想到對手會是你們那天賽程排出來的時候我這心都涼了半截。”玄卿說話十分客氣,甚至都將自己擺在了不如張圖南的這個角度上。
聽見他說的這番話,小天師張圖南也是一臉的慚愧,甚至都感覺有些羞澀了。
“你可別跟我客氣。”小天師紅著臉說道,臉上帶著笑容,“你們九僵樓的本事我可早有耳聞,雖然這些年來沒怎麽跟你們接觸過,但我爹可是說了,遇見你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玄卿笑而不語,靜靜地看著小天師,似乎在猶豫著什麽。
過了一會,他緩緩開口問道。
“張兄,不然我們來一場文鬥如何?”
“文鬥?”
小天師一時沒有理解玄卿的意思,因為在來之前他們都說好了就是六對六的決戰,怎麽現在又變成文鬥了?
“沒錯,文鬥。”
玄卿點了點頭,手中的鐵核桃緩緩轉動著,那雙死氣橫生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幽綠色的光。
“六對六我們肯定沒有勝算,無論如何都是輸,所以我想借著這機會試試.既然好不容易能跟你湊到一起,我想借此機會跟你切磋一下。”
“你的意思是”
“我們單挑。”
玄卿的長袍馬褂之下似是有某種陰寒能量正在湧動,如同有風從內部灌入一般,質地綿軟的長袍颯颯作響,許多地方都鼓起了一個個醒目的大包。
“單挑?”
小天師皺了皺眉頭,似乎沒想到玄卿會提出這種要求。
“對,單挑。”玄卿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道,“我輸了,這場比賽就算你們贏了。”
聞言,小天師沉默了一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認真起來。
“行,如果我輸了,這場比賽也算你們贏了。”
小天師作為整支隊伍的靈魂人物,他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也足以讓隊伍裡的其他人心服口服,若是單挑連玄卿都打不過,那麽他們認輸也無所謂,畢竟小天師是這支隊伍裡實力最強的存在,連他都鬥不過的對手,其他人更是沒有半點取勝的可能。
所以現在一聽小天師應了下來,王懷瑾他們便紛紛向後退去,盡最快速度去到了一個遠離戰場又可以縱觀全局的位置,而九僵樓隊伍裡的其他人則沒有急於離場。
“張兄,我的實力不如你,所以我想借他們一點氣來使使,你介意嗎?”玄卿笑著問道,似乎很尊重小天師的意見,“如果你介意我就不借了,咱們現在開始就可以。”
“無所謂。”
小天師平靜地看著他,一點緊張的反應都沒有。
在他看來,玄卿就算再怎麽用那些旁門左道的工夫都不可能敵過自己,更何況在玄卿為單打獨鬥做準備的同時,小天師也在不動聲色地做著準備。
或許是快要下雨了,天空昏沉沉的看不見半點陽光,陰暗的氣息如夢魘的陰影般籠罩著大地,空氣裡的水分子很多,小天師能聞出那種潮濕的味道,其中隱隱約約還夾雜著一種泥土與植物混合在一起的芳香。
是個引雷的好天氣。
小天師如此想著。
“不介意就好”
玄卿說著,他身後的那些隊友也在此刻紛紛上前,所有人都在這時做出了一個相同的動作,那就是用指甲劃開了自己的脈門,然後陸續將自己的脈門貼在玄卿割開的脈門上似乎有血順著傷口流進了玄卿的體內,但這也不僅有血,小天師能感覺到那些至陰至寒的能量正在從各隊員身上不斷抽離然後傳輸到玄卿體內。
足足過了半分鍾的光景,玄卿這才準備完畢,而他的那些隊友則是一臉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荒原,看神態似乎很是疲憊,每個人都是一副元氣大傷的樣子。
“來吧,玄卿,讓我看看你們九僵樓的底牌.”
小天師說著,右手食指輕輕按在了裝載法劍的劍鞘之上,然後便像是彈鋼琴般動作優雅的輕輕彈動了幾下。
霎時間,天空上便傳來了陣陣雷鳴。
“張兄.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