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莫慌!”
慧燈滿臉刺向,聲音沉穩有力,聽著十分令人安心。
“發生何事慢慢講來,若能幫你朋友度過劫難,雲華寺定然義不容辭。”
口氣好大。
一個人就代表了整個雲華寺。
“大師,我朋友家裡碰上一樁邪事!前些日子旅遊,去了一趟苗疆那邊,回來以後身體就不對勁了。”
我滿臉焦急和愁容。
“去醫院一檢查,可不得了!”
“說是血管裡面有蟲卵!”
“密密麻麻的,可嚇人了!”
“如果蟲卵全部長成蟲子,脹破血管.我這朋友不知道要死的多慘。”
“大師,你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我邊說邊觀察慧燈的臉色。
一旁的雀斑小和尚聽的起雞皮疙瘩,表情正常。
“蟲卵?”慧燈眉毛微微抖了抖,表情有點怪異,半天沒說話。
“大師,你法力高深,一定見多識廣,知道這是什麽!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趕緊誇張的央求道。
“我那朋友家裡有的是錢,只要能把命保住,多少善款都不成問題,也絕對不會虧待大師!”
慧燈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貧僧猜的沒錯,你的朋友應該是中了蠱毒。”
“蠱毒?”我愣了愣,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像看救星一樣看著慧燈。
“大師,你既然知道這是什麽東西,肯定也知道怎麽解吧?”
“貧僧也很想幫助施主,可施主有所不知,毒蠱是獨門秘術,只有蠱師能解,外人也是愛莫能助。”
“啊?大師你這麽高的法力,連個毒也不能解?”我故意不相信的說道。
“大師,你說個數,我那朋友絕不含糊!”
慧燈面子有點掛不住,畢竟之前被我捧的那麽高。
“看來施主對蠱術並不了解,這是一種極為陰毒的邪術,無色無味無聲無息,法力再厲害的人也發現不了,能殺人於無形。”慧燈冷哼道。
“殺人無形?”
我眯了下眼睛。
“聽起來慧燈大師對蠱術很是了解嘛,就算你解不了,像你這麽德高望重的大師,在江湖上相比認識不少人吧,能不能幫忙問問?”
“蠱門中人陰毒暴戾,貧僧怎會與那種人為伍?”慧燈連口說道。
“大師,救人不拘小節,委屈你了!如果你真認識這方面的人,只需要牽個線,其他的我們自己去辦。”
我殷勤的笑著。
“好處嘛,少不了大師。”
我又看了一眼手機。
“我朋友說了,只要大師能幫忙,除了善款以外,還願單獨幫大師修建一處別院!年年燒香供奉!”
慧燈聽的眼露精光,很是心動,但又有所顧忌,遲遲不肯表態。
“大師放心,你是為了我們才和那些人接觸,我們絕不對外亂說。”我重重保證道。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罷了,為了救人,貧僧就幫你們想想辦法。”
慧燈終於松口。
“太好了!我先代朋友謝過大師了!”
我臉上的喜悅絕對不是假裝的。
慧燈對雀斑小和尚使了個眼色,小和尚有拿出了二維碼。
“這是定金!事成之後還有重謝!”
我掃碼付款。
“此事有了眉目,我會讓人聯系你。”
“大師,我朋友命在旦夕,請一定要快啊!”
目的已經達到,一番感謝以後,我離開雲華寺。
回望一眼那金碧輝煌的大門,已經殿內高高在上莊嚴肅穆的菩薩,我冷笑一聲。
回到公寓。
我把這個好消息轉告三個和尚。
他們又是歡喜,又是憂愁。
喜的是,事情有了新的進展,他們洗清冤屈有望。
愁的是,寺內竟然有人與蠱師勾結。
他們生在寺裡長在寺裡,把寺廟當做家,誰也不願意看到,家裡出了內賊。
“安心等消息吧。”
讓幾位和尚耐心在公寓等著,我回到鋪子。
除了練功和逗貓,實在沒有什麽事情可做,我想起好久沒見王瘸子了,便給他打了個電話。
關機。
這老家夥真是,每次要找他的時候都見不到人。
我想了想,又撥通了秋韻白的號碼。
她和玄清觀的林欽匯合,打聽仙公堂的消息,也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
此時是晚飯時間,想來她應該沒有在忙。
電話響了一會,終於接通。
“李雲風?”
我還沒來及說話,秋韻白那邊先開口了,聲音壓的很低。
“我現在不太方便,一會給你打過來。”
說完,便掛了電話。
她語氣不太好,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
我有點擔憂。
盤腿練功了一陣,三個小時過去,夜已經深了,秋韻白終於來了電話。
“秋姑娘,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李雲風,我有一個問題問你,你要如實回答!”秋韻白的語氣十分的嚴肅凝重。
“什麽問題?”我心裡咯噔一下,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電話那邊頓了一下,才傳來秋韻白的聲音。
“你是不是邪修?”
我愣住了。
她什麽時候看出端倪的?
在工廠對付張建明那次,還是去八龍村找殺豬匠那次?
“李雲風,你為何不回答。”秋韻白的聲音不太好。
“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你回答我就是了。”
“我問心無愧,我沒有做過壞事,我不認為我是邪修。”我想了一下,用肯定的語氣答道。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
秋韻白似乎在思考我這番話。
“秋姑娘,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麽突然這樣問了嗎?”
“抱歉,是林欽。”秋韻白的語氣軟了下來,帶著歉意,“他說他親眼看見,你與鬼物妖邪有關聯。”
“他?”
我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原來如此。
我冷笑起來。
“他說的是不是仙鵝鎮,在一所老宅遇到女鬼與槐樹妖的事?”
“嗯。”秋韻白輕輕應道。
“呵呵,他竟然有臉提!當時他汙蔑我是邪修,想借機教訓我一頓,誰知碰上了樹妖,差點丟了小命。”
“他還與我打賭,說我活不過天亮,結果賭輸以後就不認帳了。”
“這麽丟臉的事,他竟然好意思拿出來說,我真的服氣!”
我說完後,電話那頭又沒了聲音。
秋韻白似乎處於震驚當中。
“我早知林欽師兄為人有些浮躁,但沒想到他竟然這麽離譜。”
過了一會,秋韻白重新開口,語氣裡帶著慍怒。
“李雲風,你等著,我去為你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