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蝟頭一個人呆在客廳,就不害怕的嗎?
匆匆的跑過客廳,我們三人到了門廳。
門廳裡還彌漫著那股腐爛的惡臭味,地上的黑色血汙和白骨手掌仍在。
“這裡就是你進來的大門吧。”蘇森拿起相機,哢嚓哢嚓對著四周拍了幾張照片。
然後試著推了推厚重的大門。
大門當然是紋絲不動。
我用幾張紙巾墊著,把白骨手掌從血汙中拿起來。
“對了,這幅刺繡也帶上吧。”
我對影流之主偏了偏頭。
他看到架子上的小鳥刺繡,伸手取下來。
我們再看了看,這裡確實沒有別的線索了,便匆匆離開。
經過客廳的時候,我不禁又看了看刺蝟頭。
他的狀態似乎有點不對勁。
但現在顧不上管他。
穿過廚房,快速的跑回雜物間。
“李老板,你們終於回來了!”
四人緊張的表情,終於放松下來。
他們全都站在門口,盡可能的遠離地上的無頭枯骨。
“我們一共也沒離開幾分鍾吧,至於怕成過這樣嗎。”我笑了笑,把帶血的手掌放到枯骨上比了比。
“骨縫吻合,是同一具屍骨。”蘇森看了看,很有經驗的點頭道。
“那就只差頭骨了,會在哪呢?”
我把手掌放在屍骨旁邊。
“這麽乾想肯定不行,去客廳餐廳找找吧。”蘇森站了起來。
我看向其他人:“那你們幾個繼續在這看著?我們去找頭骨?”
“不要吧?你不在我們真的很沒安全感。”李日天苦著臉道。
“客廳那麽大,光你們三個人去找線索,進展肯定很慢,最好大家一起。”
“那我把屍骨放回原處。”
我重新用鐵銬把枯骨的雙腿銬起來,並且把它放回衣櫃裡,再把衣櫃鎖好。
鑰匙全交給胖小魚保管。
大家離開雜物間,穿過廚房。
廚房外面就是餐廳,先從這裡找起。
餐桌很大,坐下十二個人不成問題。
蓋在上面的白布,一直垂到地面,把桌下的空間遮擋的嚴嚴實實。
靠牆的地方,擺放著一個很大的餐邊櫃,上面零零碎碎放著一些東西。
“這桌子下面,不會又藏著什麽人體的殘肢吧?”影流之主咽了咽口水道。
“有就有唄,骷髏頭和身子骨都見過了,還有啥好怕的?我不信它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李日天仿佛壯膽一般的說道。
“那行啊,你來和我一起,把白布揭開。”我抓著白布的一頭,看著他道。
“啊這.”李日天愣住。
隨後,被他的好基友王八之王一下推到桌子邊。
“你”
“開始了!”
李日天來不及罵回去,我喊了一聲,手上用力拉扯白布,他趕忙跟上。
灰塵浮動,白布緩緩的從大餐桌上滑落。
黑色的桌面和十二把黑色的椅子,漸漸露了出來。
桌上有一個倒著的空燭台。
桌下的情況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是空的。
李日天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餐桌底下居然沒有線索,看看櫃子那邊的情況。”
蘇森已經打開櫃子,手裡拿著一瓶酒在研究。
是紅酒,深棕色的瘦長瓶子裡面,裝著暗紅色的酒液。
“這酒有問題?”我問道。
那酒的顏色,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某種液體。
“葡萄酒有很多種顏色,暗一點也很正常,想知道這酒有沒有問題,就得開一瓶嘗嘗。”蘇森晃了晃酒瓶。
“嘗?那就不用了吧,倒出來聞聞味就知道有沒有問題了。”胖小魚滿臉拒絕。
“酒櫃裡各種酒都有,紅酒、洋酒、中式的白酒黃酒看來公館的主人是個好酒之人。”
蘇森把紅酒放回去,蹲下身,拉開櫃子下方的櫃門。
裡面也是各種酒壇。
淡淡的酒香味緩緩散發出來。
“只是純收藏的話,不應該放這麽多同樣的酒,難道公館的主人是做酒生意的?”
蘇森把搬了一個密封的酒壇出來,拿小刀劃開上面的牛皮紙,濃鬱的酒香味頓時飄散出來。
蘇森歪著壇子,倒出一點酒在地上。
“色如琥珀、清澈透亮,是上好的黃酒。”
李日天催促道:“就別管酒了,還是抓緊時間找線索吧。”
蘇森如有所思的用手,比了比酒壇口子的大小,聲音沉沉的說道:“你們覺不覺得,這個酒壇的大小,足以放下一顆人頭?”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是一愣。
幽暗的餐廳,仿佛有股陰風吹過。
我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但一想這公館主人的變態行徑,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蘇森的推理能力似乎不錯。
“別愣著了,快來幫忙。”
蘇森很冷靜,招呼我們大家一起把酒壇搬了出來。
加上,蘇森已經打開的那一壇,一共九壇酒,都擺放在餐桌上。
蘇森負責兩壇酒,其余人負責一壇。
隨機選擇,是否中獎全憑運氣。
“我數1,2,3,我們一起開,怎麽樣?”我把手放在酒壇的封皮上。
大家點頭。
表情又是緊張又是害怕。
“1,2,3!”
唰唰唰!
撕紙的聲音在齊刷刷在餐廳響起。
大家陸續看向自己手中的酒壇。
“啊啊啊——”
我還沒看清呢,旁邊驚恐的尖叫聲就響起了。
轉頭看去,是影流之主。
這個大塊頭肌肉男,嚇的又蹦又跳,驚恐的指著他負責的酒壇,全身的肌肉似乎都在抖。
毫無疑問,他中獎了。
其他人有點好奇,但更多的還是還害怕。
想看又不敢看他的酒壇。
我和蘇森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走了過去。
封皮被全部撕開,手電往黑色的壇子裡面一照。
滿餐廳的酒味頓時不香了!
壇子的最上面,漂浮著一團黑色的頭髮。
下面,橙黃色的酒液裡折射出一張扭曲的面容。
可能是一直泡在酒裡面的緣故,人頭不但沒有腐爛,反而產生了一種奇異的香味。
令人渾身發麻。
雖然我也算見過大場面的,但是這種場景也是第一次見。
更何況,在場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人頭是真實的。
“應該是這個沒錯了,咱把酒壇子一塊帶過去吧。”我看了看其他人慘白的臉色。
不要說他們了,就是我自己也沒膽子,直接拎著人頭到雜物房去。
大家畏懼的點頭,但沒人敢伸手去觸碰酒壇。
“我來吧。”蘇森膽子大的嚇人,面不改色抱起酒壇。
見我們看他的眼神驚懼,他解釋道:“學醫的時候,經常接觸人體標本,這個對我來說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