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櫃門被全部拉開,裡面的衣服少的可憐,可以說是一目了然。
幾條白色的裙子掛在中間,裙擺隨著櫃門的拉開而輕輕飄動。
其他地方空無一物。
大家把裙子拿出來,攤開放在床上,裡裡外外的翻找一遍,什麽線索都沒找到。
接著,又重新搜了一遍衣櫃。
連櫃體的木板都仔細看過了,還是沒有找到線索。
“我就說吧,那家夥絕對沒安好心,肯定是誤導我們,浪費我們的時間!”李日天咬牙道。
“會不會是,我們漏掉了什麽地方?”蘇森看著衣櫃思索。
“就差沒把櫃子拆開了,還有什麽地方沒找過”
我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刺蝟頭。
他依然望著衣櫃的方向,只不過,目光是往下壓的。
我回過頭,把手電照向櫃子底下。
衣櫃腳高十公分左右,下面有一個很窄的空間。
“線索是不是藏在衣櫃下面?”蹲下來,低頭把手電光照進去。
裡面有一個巴掌大的,黑乎乎的東西。
視線受限,看不清楚。
我把黑傘伸進去,把那東西弄出來。
居然是一個布料縫製的小人。
與我們之前看到的小人很相似,不同的地方是身上沒有扎針。
“你們看,這個兩個小人都差不多。”老八把扎了針的小人拿出來。
“那就是說,扎小人的就是這個四姨太了?”胖小魚思索道,“她扎的是誰呢?這小人看不出男女,不過我感覺像男的.”
蘇森看了看兩個小人,又看了一眼刺繡的方向。
“九根針,九個小鳥.都是數字九。”蘇森所有所思,眼睛微微發亮。
“難道,這九根針是那九個小鳥扎的?”
李日天疑惑道:“怎麽個意思?”
“小鳥被囚禁在公館無法離開,她們處於弱勢的一方,沒辦法正面上反抗,所以只能寄希望這種旁門左道。”
蘇森分析道。
“如果我的猜測沒錯,那麽,被扎針的的人就是囚禁小鳥的人,也就是這所公館的老爺。”
“有相似的小人出現在四姨太的房間,說明小人是她縫製的,扎小人是從她開始的。”
“她精通刺繡,布料、針線都是現成的。”
“至於小人的針線為何如此粗糙,或許是她故意這麽做,不想萬一事發後,老爺懷疑到自己身上。”
“還真是!”老八脫口道,“你們看,小人身上這些針,和刺繡上面的那顆針是一樣的。”
“原來如此。”
眾人恍然大悟。
“大家繼續找找其他地方,應該還有線索。”蘇森對大家擺擺手。
大家立刻行動起來。
很快,便在梳妝台裡找到一張賣身契。
應該是四姨太的。
上面有簡單的身份信息,名字和年齡等。
生日7月15!
我眉頭一挑。
居然又是這個日子,三個姨太生日相同,絕對不是巧合了!
7月15又稱七月半。
是傳說中鬼門大開的日子。
生於此日的人,八字屬陰。
除了三個姨太,剩下的三個丫鬟,以及三個未找到的女子,一定都是七月半的生日。
公館老爺收納這種日子出生的女子,是為了什麽?
我捏著小人思索,忽然發現裡面好像有個硬東西,形狀有些像鑰匙。
心中一喜,我拿刀子挑開小人身上的線,將其拆開。
一把很小的鑰匙,藏在它的肚子裡面。
這鑰匙頭部也是桃花的造型,和打開二姨太藏信木盒的鑰匙,看起來一樣。
我把老八喊過來,拿出二姨太那把鑰匙,和現在這把合在一起比較。
齒痕有些許的差別,這不是開同一個鎖的鑰匙,只是類型相同而已。
“按照今晚的慣例,這把鑰匙應該是用在最後那間房裡。”我沒把鑰匙交給老八。
而是對大家招手:“關鍵的線索已經拿到,我們不用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趕緊去下一個房間吧。”
“太好了!”
大家避著刺蝟頭,來到最後一間房門口。
“不知道這裡住的是誰?”
最後一把鑰匙,打開最後一扇門。
手電光芒照進去,這個房間的情形映入我們眼簾。
同樣的黑色大床和衣櫃,書桌書架字畫.沒有女兒家的柔美,處處透著男性的硬朗。
這是一個男人的房間。
而且,年紀不大。
房間裡擺著一些,那個年代的新潮裝飾品。
“應該是少爺的房間。”
這點不難猜測,公館裡一共就這麽多人。
“他來了,快進去!”
刺蝟頭邁著機械的步伐,朝我們走過來了。
我們趕緊進入房間。
手電光照向四周。
拉開衣櫃,裡面衣服不少。
但奇怪的是,除了男性的西裝襯衣外,居然還有幾件女式的洋裝。
“這少爺不會有什麽怪癖,喜歡女裝吧?”李日天沒頭沒腦道。
“當然不是,管家的日記裡面提過,少爺帶了一個女學生回家,這些女裝肯定是女學生的。”蘇森道。
“看來那個時代也挺開放的嘛,居然可以直接把女同學帶回家同居。”李日天又愣了愣。
“可是不對啊,那女同學不是被他爹看上了嗎?”
“父子爭搶一個女人,嘖,這狗血的劇情!”
我左右看了看道:“找找看,有沒有表明女同學生日的東西。”
“你覺得老爺看上兒子的女同學,不是因為外貌,而是因為生日?”蘇森道。
“對,我敢肯定,老爺在搜集陰日出生的女子!”我確定的點頭。
“陰日出生,7月15”蘇森聽後,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糟糕,她也是相同的生日”
“誰?”我敏感的看著蘇森,早就有直覺,他來這家密室逃脫的目的不簡單。
“到了這種時候,我也沒有必要瞞你了。”蘇森坦誠說道,“我是一個私家偵探,接了一樁生意,尋找一個失蹤的女孩。”
“女孩最後一條朋友圈,是去一家叫做黑色公館的密室逃脫,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回來。警方調查無果,所以她的父母才找到我的頭上。”
怪不得蘇森不但懂得醫學的知識,還有高超的推理能力,原來是個私家偵探。
“距離她失蹤已經超過了大半年的時間,我早有心裡準備,她已經遭遇不測。”
蘇森重重歎息。
“只是現在更加確定的時候,心裡不免還是為那對父母痛心。”
聽蘇森這麽說,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早就有人在公館失蹤,公館為何還在不停的吸納新的客人?
是因為公館的主人,還未達到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