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名字應該就是這場畫展了。
畫展的時間,就在明天。
而且是在晚上8點到12點。
哪有展覽的時間放在半夜的,不用想也知道有問題。
想要去參觀,必須有畫廊發出的邀請函才行。
且邀請函無法購買。
我在網上搜了下,沒有人轉讓邀請函。
可能是這場展覽太冷門了,不比音樂會什麽的。
不過與畫廊相關的信息還是有的。
各種信息拚湊下來,我對畫廊及其主人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畫廊的主人七月,是一個於三年前橫空出世的美術界鬼才。
不同於高教授這樣的老藝術家,名氣是一點點累積的,並且還在大學任職,經受過專業系統的培訓。
七月是完完全全的野路子,在那之前,壓根沒有一點名氣,在美術界查無此人的狀態。
他的出名,源於一幅畫。
叫做雨中的新娘。
通過網友的描述可以得知,畫的是一個身穿大紅色的喜服,獨自打著黑傘站在雨中的女人。
關於這幅畫的傳聞很多,但沒有流傳出一張這幅畫的照片。
有人說,長時間盯著這幅畫會感覺到恐懼,畫中的女人似乎會走出來一樣。
也有人說新娘根本就不是人,因為她沒有腳。
還有人說他白天看過這幅畫以後,晚上做夢的時候,聽見女人的哭聲。
總而言之,是一副非常詭異恐怖的畫。
傳聞說的有鼻子有眼,也不知道其中幾分真假,有多少添油加醋的成分。
按說這樣的恐怖畫,網上一搜一大堆,不至於引起這麽大的轟動才對對。
奇特的地方就在於,這幅畫受到了專業人士的一致好評。
都說這幅畫的美術造詣登峰造極,到了一個很多畫家終其一生也無法比擬的程度。
這幅畫面所隱含的意義,不僅僅是眼睛看到的那麽簡單。
只看到恐怖的人,並沒有領悟其中真正的含義。
就算領悟了的,也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見解。
是一副神秘詭異又兼具美感和內涵的,絕世佳作。
總而言之。
吹的是一個天花亂墜。
成功的吸引了我的好奇心。
第二天一早,我就給高文源打電話。
他也算美術界人士,說不定能搞到邀請函。
“李老板,你說的是‘看見你的靈魂’這場畫展?這個畫展可以說是一票難求,半年前就搶不到票了。不過托老師的福,他拿到兩張邀請函。”
“那太好了,能分我一張嗎?花錢買也行!”
“這就不用了,老師現在的狀態也去不了,送你一張就行。”
“感謝感謝!”
“要不下午我們一塊去吧,我想沒有一個美術界的人士願意錯過這場畫展。正好我也能請你吃頓飯,表達一下謝意。”
“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我們下午5點半,在畫廊附近的Dream西餐廳見吧。”
“OKOK!”
掛掉電話,我有點感慨。
果然還是朋友多了路好走啊。
隨即,我又給戰雪打了電話,詢問兩個孩子的情況。
一切正常。
看樣子短時間內,他們還不會有事。
只是不能再拖了。
等這次直播完,必須馬上解決。
簡單準備過後。
下午,我提前出發,趕到了Dream西餐廳。
這裡人還不少,要不是高文源提前訂了位置,都沒地兒坐。
“餐廳裡大部人都是來看畫展的,這附近,就這一家餐廳稍微好點。”高文源解釋道。
“也是,這地兒挺偏僻的,畫廊怎麽開在這種地方?”
“畫廊的主人一直都比較低調,再說,搞藝術的大多都有點特立獨行,這也很正常。”
簡單聊了兩句,我們點了餐。
高文源把邀請函遞給我。
“嗬,做的這麽高級。”
邀請函很有分量,裝在一個純白色的信封裡。
黑紙白字。
最簡單的配色,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顯得很高級。
上面的內容,也和一般的邀請函不同。
“相信嗎?”
“我能看見你的靈魂。”
“你的內心深處究竟藏著一個什麽樣的人?”
“24號,靈魂畫廊。”
“這裡有你想要的答案。”
我不住咂嘴。
“這畫廊的主人,要麽真是美術鬼才,要麽是個營銷鬼才,完全不走尋常路啊。”
“瞅瞅這些句子,多吸引人啊。”
高文源笑了笑:“當然是美術鬼才,你看過他的畫,就會明白。”
“這麽厲害嗎?你已經見過他的畫了,就是傳說中那副雨中的新娘。”
“老師不喜歡出門,有這樣的活動,大多是我替他參加的。前兩年有幸去過七月畫廊一次,見到了那副畫。”
“我很難用語言給你描述,總之,見到那副畫的時候,我是很震撼,原來還可以這樣畫畫。”
我挑了挑眉,好奇心更重了。
“聽說每個人在那副畫上,都能看到不同的東西,你看到了什麽?”
高文源搖了搖頭:“我可能比較平庸吧,我只看出了自己的不足,與七月這樣的大師相比,我還差的太遠。”
“評價這麽高!”
我摸著下巴思索。
“一般來說,任何事物,除了軟妹幣這樣的,是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認同,再好也有人不喜歡。”
“但這幅畫,我竟然一個負面評論都沒有看到,這不科學!”
高文源又笑起來,語氣帶了一點驕傲。
“或許這就是藝術的力量吧。”
“聽你這麽說,我更是迫不及待了想看看那副畫了,說不定能沾上點藝術氣息,升華一下靈魂。”
“話說回來,李老板你怎麽開始對美術感興趣了,和那個有天賦的孩子有關嗎?”
“算是吧”
我們邊吃邊聊。
餐廳裡雖然人多,但都很文雅,在柔和的燈光下,低聲交談。
所以並不喧鬧。
談論的內容,都圍繞著七月畫廊。
言語間帶著克制的興奮,甚至還有那麽點優越感。
似乎能被七月畫廊邀請,是件光宗耀祖的事情。
搞的這場畫展,跟美術界的一場盛會似的。
成功的把我的好奇心,放到了最大。
時間慢慢過去。
在西餐廳坐到7點半,大部分人散去,紛紛走向七月畫廊。
我和高文源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