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
“快開門!”
高江對山文兄弟使勁擺手。
他們三人望著外面三個漂亮姑娘,不由得都呆了呆。
以前在破山門裡,人都不見幾個,待久了連母豬看起來都眉清目秀,更不要說這麽好看的姑娘了。
“還愣著幹什麽?”
“快開門啊!”
在高江的催促下,他們這才清醒過來,慌慌張張的打開門,讓三位白衣天使般的姑娘進門。
“師父接到李宗主的消息,說仙公堂可能會圍攻雲隱宗,便派我們姐妹三人來支援。”
為首的天蓮派弟子禮貌的笑了笑。
“天蓮派數次被雲隱宗拯救,但願這次,我們也能為雲隱宗盡些綿薄之力。”
“這那.多謝三位姑娘了!”
山文幾個笨嘴拙舌,臉漲的通紅,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不用謝,應該的。”
三個姑娘捂著嘴偷偷笑起來。
“我們現在做些什麽?”
山文也不知道怎麽安排,便望向瞭望台的高江。
高江指了指裡面,示意他把人帶去見七長老。
“請跟我來。”
山文留兩個師弟繼續守門,他領著天蓮派弟子去往秘閣那邊。
“怎麽宗主的對象沒來啊真打起來,這三嬌滴滴的姑娘能起什麽用?誰舍得讓她們衝鋒陷陣啊”
高江嘀咕了一句,繼續警戒。
這邊天蓮派三個弟子見過了七長老,被暫時安排在宗內休息。
過了一陣。
大門前的石階上,又出現五人。
身著玄清觀的道袍。
“玄清觀弟子,受大長老之命,前來支援雲隱宗。”
高江眯眼看了看,確定真是玄清觀的人後,才通知山文放人。
五人同樣被安排在宗內。
沒過多久,竟然又來了兩個和尚。
說是雲華寺的人,聽聞雲隱宗有難,前來支援的。
高江沒見過這倆和尚,請問過七長老後,才放他們進來。
“宗主的人緣可真好.一句話就這麽多人來幫忙”宗裡一下子多了好多人,高江的心裡反而有些不踏實。
不過白天什麽都沒發生。
天色暗下。
夜晚降臨。
雲隱宗在暮色中愈發緊張起來。
秘閣安靜的坐落在宗內深處,寂靜一片。
我在雕刻著朱雀圖的地面,來回走動。
白天我已經翻遍了整個秘閣,找到了進入劍塚的辦法。
劍塚就在朱雀圖下面。
打開機關,通道便會出現。
只是,時機未到。
劍塚只在夜晚亥時出現。
耐心等待。
時間一到,我便打開機關。
轟隆隆——
地面朝著兩邊展開,一條幽深漆黑的石梯露了出來。
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跳了下去。
寒意將我包裹。
沿著梯子向下走了很長一段路,入口早就看不見,四周的黑霧慢慢變淡。
眼前一變。
再睜眼之後,我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大漠之中。
黃沙漫天,無邊無際。
大風呼嘯而過。
沙子簌簌的打在身上,微微作痛。
“這就是雀靈劍塚?”
我戴上衛衣的帽子,眯著眼睛在風中朝前走了走,腳上忽然踩到個硬東西。
低頭一看,是把埋在黃沙中的斷劍。
我蹲下來刨開沙子。
這把劍早已鏽跡斑斑,劍身上遍布缺口。
完全不能用了。
“看來就是這裡了。”
我帶著殘劍找了個稍微背風一點的沙丘,坐下來,拿出直播間的手機。
開播。
新老觀眾迫不及待的湧入。
“歡迎來到怪談直播間,我是你們的主播,李老板!”我眯著眼睛,說出熟悉的開場白。
“謔!”
“這次直播信號不好?怎麽那麽多噪點,李老板的臉都看不清楚了。”
“樓上你的啥眼神?這是分明是沙子吧。”
“你們看李老板身後,是不是沙漠?!”
“哇,大漠黃沙,感覺會好好玩的樣子!”
“你確定會好玩?”
“李老板,別墨跡了,快說這次的主題是啥?”
我對著屏幕微微一笑,然後把攝像頭對準那插在黃沙裡的殘劍。
“大家看到這把劍了吧。”
“這片沙漠裡,還有很多很多把劍。”
“傳說這是一個埋藏著許多許多神劍的地方。”
“叫做劍塚。”
“還有厲害的劍,才有資格擁有劍塚。”
“你們別看這把劍現在破破爛爛的樣子,過往曾經,它應該也是一把能攪動風雨的絕世好劍。”
“只是,鬥轉星移時移世易,它的故事早已埋藏在歷史的黃沙裡,無人知曉。”
我對這段介紹非常滿意。
“李老板越來越會吹了。”
“這才哪到哪?在座的各位還沒上天呢。”
“那李老板你到劍塚來是幹啥的?”
“對啊,劍塚裡能有什麽恐怖故事?”
每一次直播都是一個新的類型,觀眾們當然猜不到每次的主題。
所以,他們雖然嘴上吐槽,但心裡還是充滿好奇。
“想知道劍塚的故事嗎?”
我對著屏幕露出神秘的笑容。
頓時,嘩嘩嘩的一片打賞刷過。
“感謝水友們的支持。”
“現在,就跟著我在這片神秘的大漠中,一起探索吧!”
沒有理會觀眾們的叫罵,我把手機放進上衣口袋,固定好。
然後起身,打開黑傘,朝著沙漠深處走去。
我也不知道要去往什麽方向,這大漠裡看起來到處都一樣,無邊無際。
風沙漫天。
好像永遠都不會停。
我的腳印被黃沙掩埋,像一隻孤獨的螞蟻。
偶爾,能在黃沙裡發現一把埋著的殘劍。
大部分都破破爛爛,有的劍身上還帶著一些暗紅色的殘血,十分荒涼。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腳下又踩到個硬硬的東西。
這一路上踩到不少殘劍,我都懶得看了。
“哎喲!哎喲!”
但這次,腳下的東西居然發出了痛呼。
我連忙松開腳,低頭一看。
竟然是個人,身體一大半被埋在沙子裡。
劍塚裡面有人?!
我感覺相當稀奇,連忙將這人攙扶起來。
“不好意思,風沙太大,沒看到這裡有人。”
這人身著粗布衣服,身材乾瘦,腦袋和臉上都裹著發黑的麻布抵禦風沙,只露出一雙乾澀發紅的眼睛。
“你沒事吧?”我拍了拍他身上的沙子。
他喘了幾口氣,用十分微弱的聲音,說道:“兄台,我得感謝你這一腳。要不是你把我踩醒了,我就永遠的埋在沙子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