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第一個遊戲玩的開心嗎?”
“休息時間結束,下一個遊戲,捉迷藏。”
“石頭,剪刀,還有布,大家一起要藏住。這邊跑,那邊跳,看你怎找的到。我笑,我笑,我暗暗偷笑,看你的樣子很搞笑,找了半天也找不著,趕快回家睡一覺!”
“十分鍾後,遊戲開始。”
“給你們一個提示:一定要藏好,被找到的話就輪到你當鬼了哦!”
陰測測的聲音停止,校園裡死一樣的寂靜,空氣凝固成了一團。
空氣中飄散著血腥味,胡寧川的屍體就在眼前。
誰都清楚當鬼的下場。
喉嚨發緊,呼吸不暢,死亡的陰影籠罩著整個校園。
所有人面無血色,除了苗小輝。
“捉迷藏了,捉迷藏了!終於要玩捉迷藏了!”苗小輝手舞足蹈,癡肥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鐵鏈子嘩啦啦的回蕩,如同打在其他人的心上。
“完了,完了!”
辛飛揚突然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好像是被嚇傻了一般。
整張臉毫無血色,聲音裡也帶著哭腔。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嚎什麽嚎?說的好像這裡誰想死一樣!”桂雲煩躁的說道。
“有鬼!學校裡有鬼!不按它說的做,它會殺死我們所有人!”辛飛揚瞪大眼睛,神色裡滿是驚恐,有些神經質的吼道。
“鬼?”蕭哲逸很恐慌,有些不理解的問道:“你是說胡寧川?”
“不是他,還有鬼,是別的鬼!它會殺了我們,一定要聽他的,玩遊戲,快,玩遊戲!”
辛飛揚語無倫次從地上爬起來。
我盯著他:“辛飛揚,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辛飛揚一愣,眼睛低了下去,使勁的擺手:“沒有,沒有,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要玩遊戲,一定要玩到最後!”
“辛飛揚,這件事不光關系到你一個人的生死,還有我們!”曹子修皺著眉,走了上去,語氣十分的嚴厲。
“你知道什麽,都說出來!”
“我,我”辛飛揚雙手抓著背包的肩帶,弓著背縮著脖子,害怕的後退。
“對啊,辛飛揚,你知道什麽快說啊!”蕭哲逸也急急的問道。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辛飛揚身上。
“我,我是被逼的,不要怪我”辛飛揚害怕的搖頭,眼神之中充滿不安和恐懼。
“什麽被逼的?你說清楚點!”
“是,是胡寧川!他,他逼迫我把遙控錄音機放在播音室其他的我什麽都沒乾。”
辛飛揚不敢看胡寧川的屍體。
“他,是他把我打暈的,我醒來後看到他,他說,學校裡有鬼,我不,不按鬼說的做,就會死.”
聽完他磕磕絆絆的解釋,大家的臉色都變了。
我的猜測沒有錯。
胡寧川的確有問題!
我追問道:“那個鬼是誰?”
“我不知道,是胡寧川告訴我的,我不按他說的做,他會打死我”辛飛揚的聲音在發抖。
“胡寧川為什麽要這麽做?”蕭哲逸難以理解的說道,她已經不知道該擺什麽樣的表情。
“這還不簡單嗎?”桂雲冷冷道,“他和幕後搞鬼的那個人,是一夥的。”
真凶想要完美的隱藏在七人當中,就不能單獨行動,避開眾人的視線去做幕後的布置。
所以,他需要幫手。
當他和其他人呆在一起的時候,幫手去完成幕後布置,他便有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據。
“既然他們是一夥的,為什麽要殺死他?”蕭哲逸打了個寒顫。
“原因也很簡單.”桂雲的臉色冷的嚇人,語速變得緩慢而低沉。
“殺人滅口。”
這四個字從他嘴裡說出的時候,蕭哲逸整個人都快垮掉了,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眼神裡充滿驚恐,懼怕的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就好像從來不認識對方一樣。
“你到底是誰?連自己的同夥也殺,你還有人性嗎?你到底想幹什麽?”
真凶當然不會回答她。
胡寧川一死,誰也不知道真凶的身份,他可以更好的隱藏,引導剩下的人繼續遊戲。
然而,仍然讓我迷茫的是,他做這一切的目的何在?
鎖魂地,鎮魂符。
一切都和靈魂相關。
除了癡傻的苗小輝,剩下的人開始相互懷疑,看向彼此的眼神,充滿了猜忌。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你們回想一下,胡寧川曾經是誰的狗腿子?”桂雲的目光像釘子一樣,死死的釘在了曹子修身上。
曹子修甚至一愣,立刻明白桂雲的意思,眼光憤怒的閃爍起來。
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本就最大的嫌疑值,又重了幾分。
“我說過,學校關閉後,除了小逸,我再也沒和別的同學聯系過。”曹子修大聲辯駁道。
“你還想狡辯?”桂雲冷笑,“誰不知道,胡寧川從來都只聽你一個人的,你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跟條哈巴狗一樣!”
“那張合照是你掉在學校的吧.還有胡寧川.”蕭哲逸像看殺人犯一樣,看著曹子修。
“真的不是我!我有什麽理由這樣做?”面對她這樣的目光,曹子修有點慌了,冷汗流了出來。
“我現在生活的好好的,我有錢有事業,前途無量,我有必要毀掉這樣的生活嗎?”
“這誰知道你這樣的人心裡是怎麽想的!”桂雲冷笑,“當年,你不就是仗著家裡有錢有勢,才欺負其他同學的嗎?”
“要不你們搜,如果讓你們找到我身上有遙控器,我現在就從三樓跳下來!”曹子修無法辯駁,張開自己的手臂。
“現在搜有什麽用,你肯定把遙控器藏起來了”
桂雲和曹子修激烈的爭吵起來。
蕭哲逸也認定曹子修是凶手。
辛飛揚又急又怕,想勸大家趕緊遊戲,但根本插不上嘴。
苗小輝更不用說,一根手指含在嘴裡,歪著腦袋一臉好奇,如同看熱鬧一樣。
我一直沒說話,和我一樣默默旁觀的,還有高文源。
他面無表情,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泛著冷光,完美的遮擋住眼神,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麽。
他給人一種,遊離在所有人之外的感覺。
不關心別人發生了什麽,甚至也不關心凶手是誰,因為,有關凶手的猜測他從未發過話。
既然他什麽都不在意,那他今夜來到學校的目的,又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