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千萬小心,別亂動抽屜!”
曹子修一邊使勁的揮手,一邊大聲的喊。
聲音悶悶的回蕩在陰森的教室,所有人停下來,齊刷刷的看著他。
“曹子修,你一驚一乍的想嚇唬誰?”桂雲沒好氣的說道。
“課桌抽屜不能亂動!我不是在嚇唬你們!”曹子修表情凝重,“我之前在三樓,一間教室的課桌裡,看到一張孩子的怪臉!”
所有人都是一愣,然後你看我,我看你,對曹子修的話都持懷疑態度。
只有我心裡有點好笑。
因為曹子修看到的孩子怪臉是李小黑。
“曹子修,你是不是怕我們找到什麽,所以故意在這裝神弄鬼啊?”桂雲陰陽怪氣的說道。
“隨便你信不信,反正我想提醒的人又不是你,我看到的已經告訴大家了,你們看著辦吧。”
曹子修自然也不會拿熱臉貼冷屁股,他看都沒正眼看桂雲,走到蕭哲逸身旁。
“小逸,今晚的事真不是我策劃,我只是想保護你而已。”他認真說道。
“保護我?”蕭哲逸抱著小奶狗,嘲諷的笑起來,“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的回答我。”
“你說。”
“你到底是跟著我才進學校的,還是因為那封信?”
曹子修愣了一下,答道:“都有,我看到信上有你的名字,怕你有危險,所以才”
“好了,不用解釋了。”蕭哲逸臉色很冷,抱著小奶狗走向那一排排課桌。
曹子修的臉色陰沉至極。
一個前途無量的富二代,放著那麽多名媛千金不看,卻偏偏追求一個相對普通的女孩。
不是真愛,就是別有用心。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顯然不是前者。
我看了曹子修一眼,從他身邊走過,開始搜查課桌。
其他人看夠了戲,見有人開始了,也走進那一排排課桌,開始尋找所謂的禮物。
曹子修一個人站在原地,攥緊了拳頭。
課桌都很舊了,上面厚厚一層灰,手指放上去,直接就印出來一個深深的指印。
木質的桌面布滿了劃痕以及幼稚的圖案。
課桌不高,要想查看抽屜裡面,就得彎下腰,然後把手電照進去。
這個過程還是有點嚇人的,特別是在曹子修說過,抽屜裡面可能有怪臉以後。
雖然他們幾個不太相信,但臉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緊張和害怕的神情。
我的動作是最快的,因為有李小黑在。
他總是比我先一步爬進課桌當中,然後探出個小腦袋對我搖頭。
一連找了好幾個課桌,我這邊還沒有發現。
“哎呀,這有東西!”
蕭哲逸突然大喊起來。
“發現什麽了?”所有人立刻圍過去,包括曹子修,不過他站的離其他人遠一些。
“裡面有個盒子,和裝信的紙盒差不多。”蕭哲逸手裡抱著小奶狗,再騰出手伸進課桌有點費力。
“我來。”桂雲彎腰看了看,把那個紙盒拿了出來,放在課桌上面。
大家圍著課桌,幾束手電光交織在紙盒上,紙盒的任何細節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但可惜的是,這真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紙盒子而已,表面沒有任何線索。
紙盒靜靜的立在桌上,裡面沒有半點聲響。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有點不敢動手。
“瞧你們,真被曹子修嚇到了?”桂雲故作大膽的笑了笑,吸了口氣,伸手打開了紙盒。
眾人睜大眼睛。
紙盒裡是一張很舊的黃紙。
手掌長,兩指寬。
上面還用紅色的字跡書寫著鬼畫符一樣的東西。
“這什麽?”眾人眼露疑惑。
裡面的東西對他們來說很陌生,對我來說卻無比的熟悉。
這是一張黃符。
而且,是一張冒著黑氣的凶符。
“這是一張符,看不出來是做什麽用的。”
我眯了眯眼睛,仔細辨認上面的符文,隻認出一個魂字。
“哎,你們看,這上面好像有名字,是.”桂雲又有了發現,大聲叫道。
“是辛飛揚!”
凶符的符尾,也就是最下面的部分,的確有三個小字。
很潦草,不注意看還以為是符尾的一部分,被桂雲這麽一提醒,所有人都看出來那是辛飛揚的名字。
“難道這符是給辛飛揚的?”蕭哲逸猜測道。
“有可能!我們再找找,也許禮物不止一個,你們七人全都有份。”我若有所思道。
“那這個就先收起來,等辛飛揚來了再給他。”桂雲把紙盒歸位,很小心的沒去動裡面的凶符。
把紙盒留在課桌,大家準備繼續尋找。
可剛轉身就愣住了。
手電光交織的教室裡,光線雖然昏暗,但已足夠看清課桌的情況。
其中六個課桌上,靜靜的擺著六個紙盒。
“那些盒子什麽時候出現的?剛不還沒有嗎?”蕭哲逸瞪大眼睛。
“不知道啊,一點聲沒聽到。”桂雲也是驚疑不定,手電光不停照向教室各個角落。
曹子修冷冷道:“我之前就提醒過你們,課桌有問題!”
我沒說話,目光朝上瞟了瞟。
吊扇上面,李小黑朝我吐了吐舌頭,滿臉得意洋洋。
它雖然被我收服,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喜歡嚇唬人的習慣還是改不了。
“誰知道是不是你搞的鬼?剛才你離我們最遠!”桂雲皺眉盯著曹子修,像是要把他看穿。
“我如何做到無聲無息間,就把紙盒放在教室各個位置的課桌上!請問我是幽靈嗎?”曹子修反問道。
“這誰知道?萬一你有幫手呢!”桂雲拔高聲調。
他對曹子修的一切都持懷疑和反對態度。
這也不難理解,他兒童時期被曹子修欺負的那麽慘,他心裡不恨才怪了。
“你們覺不覺得,放紙盒的位置是我們曾經坐過的?”
眼看著兩人要掐起來,高文源一句話打斷了他們的火苗。
他沉著臉,目光從那些課桌上一一掃過,若有所思一番後,突然開口。
“你發現了什麽,直說就是了。”蕭哲逸道。
“七個紙盒,分別是給我們七個人的,而放置紙盒的位置,就是我們念書時曾經坐過的位置。”
說著,高文源率先走向教室的後方。
課桌的最後一排,有兩個單獨並排在一起的課桌,像是連體兒一樣,孤零零的縮在角落。
並排的舊課桌上面,有一個紙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