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寧川,這是你的!”
桂雲把最後一個紙箱,朝流氓氣質的胡寧川拋了過去。
“什麽鬼玩意!你們還真信,那家夥會那麽好心送什麽禮物啊?”
胡寧川呸的一聲把口香糖吐在地上,從箱子裡摸出鎮魂符。
“這玩意能有什麽用?”他看了一眼後,就很隨意的把符揣進兜裡。
終於,當年的七人齊聚一堂。
所有人都拿到了鎮魂符。
小白船的音樂聲在這個時候,突然停止。
突兀的靜謐,幾乎讓所有人都緊張不安起來,不約而同望向辦公樓上的喇叭。
喇叭很安靜,像是一隻長在牆壁上的畸形眼睛,在不懷好意的注視著這些人。
蕭哲逸看了看其他人,不自覺的抱緊了懷裡的小奶狗。
小奶狗的身體縮成一團,像一個小毛球。
溫暖的懷抱給了它極大的安全感,暫時放下了恐懼,用黑色的小眼睛好奇的打量外界。
它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種族天生的敏銳,讓它察覺到此時的壓抑。
小小的身體貼緊了蕭哲逸。
滋滋滋,緊接著,尖銳的電流聲劃破沉默。
變調的男人聲音再次在喇叭裡響起。
“同學們,喜歡我給你們準備的禮物嗎?那可比你們的性命還珍貴的東西,千萬不要弄丟哦。否則,我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麽,呵呵呵.”
一陣變調的冷笑,在陰森的校園回蕩。
“當年的七個同學,說好要做一輩子的朋友,一起長大,一起玩到老。可惜才一年就各奔東西了.”
“所謂的友誼就這麽不堪一擊嗎?”
面對喇叭裡的詢問,操場裡沉默的七個人,表情各異,輕蔑不屑,冷漠深沉,不安恐懼
“不過,沒關系,現在,你們有了一次履行諾言的機會。”喇叭裡的聲音又自顧笑了起來。
“再玩一次遊戲吧!”
“把當年的遺憾彌補起來!”
“機會只有一次,希望大家珍惜,一旦錯過.”喇叭裡的聲音頓了頓,語調變得陰森而寒冷。
“你將永遠留在暗無天日的校園,再也無法離開!”
“第一個遊戲,木頭人,你們有十分鍾的時間準備。”
“1,2,3,我們都是木頭人,不許說話不許動,誰動了誰就是鬼。”
喇叭裡的聲音停止。
校園裡恢復寂靜,操場裡的七個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在腦子裡飛速思考。
從喇叭裡播放出的這段話,顯然也是提前錄製好的錄音。
因為,從頭到尾沒有提到我。
我是多出來的,對那個人來說應該是一個意外。
不過,他並不會因為我的突然出現,放棄這個精心布置的計劃。
在錄音第一次響起的時候,我和蕭哲逸、曹子修以及桂雲,跑進了播音室,拿走了錄音機。
之後,我和他們三人,以及高文源都沒有單獨行動過,沒人有機會進入辦公樓,重新播放第二段錄音。
當時,有兩個人不在場。
辛飛揚和胡寧川。
而從辦公樓出來的人,只有一個。
我的目光瞟向了辛飛揚。
他低著頭,雙手緊緊的抓著背包的肩帶。
“這啥意思?把我們所有人弄過來,就是為了玩什麽鬼遊戲?”短暫的沉默過後,桂雲率先吐槽。
“都不是小孩了,誰會玩這種無聊的把戲?到底是你們中的哪個搞的?現在承認,我保證不打死你,要是讓我逮出來,那可就不一樣了。”
目光惡狠狠的從幾個男人身上掃過。
“好哎,要玩遊戲了,玩玩玩,玩遊戲!”立刻回答他的,只有一臉癡傻的苗小輝。
這個體重超二百斤的大孩子,高興的手舞足蹈,鐵鏈子嘩啦啦作響。
這個時候還笑的出來的,也只有他。
嫌疑最大的曹子修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思索什麽,其次的高文源,還是一樣的冷靜沉默。
“切!桂雲,就你這個小身板,經得起誰揍啊,怕是小紅帽都能把你撂倒吧?”胡寧川不屑的掏了掏耳朵,滿臉譏諷。
“要不你來試試?看誰打死誰?”桂雲頓時就挽起了袖子。
“這可是你自找死路,死了別怪我!”胡寧川歪了歪脖子,捏了捏拳頭,胳膊上結實的肌肉一塊塊鼓了起來。
“這個時候你們還有心思打架?”蕭哲逸皺著眉頭髮話了,“有這個力氣,不如想想誰是幕後作怪的人。”
“管他是誰,咱們憑什麽聽他的?”桂雲滿不在乎道,“我現在就走,愛誰誰!”
“喲,你怕了?”胡寧川輕蔑的冷笑。
“誰說的?我只是不高興被人耍的團團轉!他讓我玩我就玩,他誰啊?”
桂雲不屑的邁開了腿,大步離開。
永遠的留在校園,這個威脅聽起來輕飄飄的,沒什麽分量,確實不足以讓人害怕。
當第二段錄音播放完以後,他們的表情也不是恐懼,更多的是莫名其妙和憤怒。
在場除了我和幕後黑手,恐怕沒有人知道這凶符的恐怖能力。
我保持沉默,暗暗觀察每個人的表現。
“我覺得不能走。”這個時候,曹子修突然開口。
桂雲的腳步陡然頓住,回過頭一臉得意的看著他:“喲喲喲,忍不住了吧,暴露了吧。沒人陪你玩,看你還怎麽演!”
“我說了,策劃這一切的人不是我。”曹子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拿出寫著他名字的鎮魂符,對其他人晃了晃。
“這個東西一定有問題,我們拿了以後,不按他說的做,很可能有危險。”
“這破黃紙能有什麽危險?我現在就把它燒了,看你還怎麽糊弄人!”桂雲不屑一顧,拿出打火機噌的打燃。
火苗對準黃符,他卻傻眼了。
點了半天,黃紙沒有絲毫燃燒的跡象。
“這什麽鬼東西,怎麽點不著?”他撓了撓頭,詢問辛飛揚:“書呆子,你書讀的多,你說這上面是不是抹了那什麽化學.試劑?”
“我看不出來但是這上面的字,好像是用血寫的。”
辛飛揚抬起頭,一臉苦色,眉頭擰成了大疙瘩。
“我,我覺得大家還是按他說的玩遊戲吧,那個人聽起來不像是開玩笑的。”
“你別怕他呀,我們這麽多人,你還怕他像小時候一樣欺負你?”
桂雲不滿道,絲毫沒注意到,有個人悄悄的站在了他的身後。
只要對方一伸手,就可以碰到他的後腦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