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景輝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最近雖說欒家的生意在李世民的刻意放松之下已經能夠在這京城裡佔了半邊天了,但這遠遠還不足以支撐欒家梁兄弟在朝堂上施展拳腳的根本。
第二天欒景輝就已經來到了京兆尹門口敲鑼喊冤,沒想到足足敲了一個時辰這京兆尹才緩緩的走了出來。
“大人。在下是欒家米鋪欒景輝,因著家中糧倉被人惡意燒毀,還請大人能夠為小人捉到凶手。”欒景輝喜出望外的上前說道,這京兆尹無疑就是他們這些百姓的一根定海神針。
“欒兄,這件事就交給我們京兆尹吧,你先跟我說一下詳細經過。”京兆尹把欒景輝帶進了府內。
欒景輝坐了下來後表現的十分低落,這讓京兆尹張平十分疑惑。
“欒兄,難道你們欒家最近的得罪了什麽不得了的人物?”張平自然是知道最近欒家樹敵眾多,但也沒有誰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對欒家出手。
更何況還是在這等敏感時期,就連平時不了解這些爭鬥的張平此時都懷疑這是長樂郡望李幼良為了報復欒家所作的事情。
但還有一個人選比李幼良更加的狠毒,那便是長孫無忌,這個人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趁你不備的時候咬你一口。
欒景輝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對於這張平,他也算是比較了解了,他們欒家幸虧有這張平在這京兆尹,上一次司柔瑾的事情才能這麽快就找到了李幼良的罪證。
雖說最後李世民也只是讓他閉門思過三個月,但是對於皇室來說 這個懲罰。
對於這一次的縱火案,欒家人心中都已經有了計較,這件事情已經鬧成這個樣子了,他們也不可能在向上一次那樣當作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大人,此次前來就是希望大人幫我們查明真相,在朝中高寒和建柏二人都不方便插手此事,就勞煩你多上心了。”
“這賊人怕是趁我離開了糧倉才有機會得手的,當時我回到糧倉已經發現有夥計在門外呼叫了,看著這根本沒有辦法熄滅的大火,心中實在是悲涼,幸好承蒙上天有眼下了一場大雨才熄滅了 這火。”
欒景輝回憶起隱約有增大的火勢,如今還有點冷汗直飆。
“那你們怎麽又能把這一場大火判斷成為是有人陷害呢,最近這天氣實在是很容易發生火災。”張平震驚的喊道,沒想到昨日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都沒有人來稟告他,不過經過了這長孫無忌的插手,這京兆尹也不如先前的乾淨了。
“這正是我來這裡尋找大人你的原因,我侄子建柏在糧倉後面發現了一個火折子和桐油,這就是我今日有這個底氣來報案的原因。”
欒景輝拿出袋子裡的火折子和桐油,沒想到這張平卻讓他把東西收好了。
這讓欒景輝十分驚訝,難道這張平還有什麽隱情嗎?
“大人?”欒景輝震驚的說道,不理解他問什麽要這樣做。
“隔牆有耳,這京兆尹固然是我在當值,但你也知道憑借如今長孫家的勢力,要把我給踢下去是隨時的事情。”張平慎重的在他耳邊說道,避免這唯一的證據落入敵手,他們只能夠慎重再慎重。
待兩人商量了好一會兒後,欒景輝才走出了京兆尹,張平讓人集合到京兆尹大堂前。
侍衛們都十分懶散的站在大堂。
“昨日京城西街已經發生了一起火災,懷疑是有人刻意對欒家下手,你們記得無比要徹查此事,給你們三天時間,我要知道這幕後黑手究竟是誰。”張平對於這群人已經沒有了好脾氣,直接牌桌喊道。
不等他們有任何反駁的機會便離開了。
眾人見著張平這樣,心中更加不屑一顧,“真以為他還是那一個指點江山的京兆尹掌院?”
“誰讓人家有靠山呢,現在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卸任,要是太子爺登基了我怕這個人更加囂張,誰不知道他和太子爺的那等勾當。”一個賊眉鼠眼的侍衛站在門口看著張平的背影說道。
這些侍衛也並不是什麽貧窮人家前來當差的,甚至有一些還是在朝大臣家中的嫡子。
這就是他們對於平民出身的 張平這麽不屑的原因,這讓一個貧民管制,這種心理確實也可以理解,張平如今也沒有什麽能夠能拿得出手的功績,對他們時不時的陽奉陰違也沒有放在眼裡。
欒景輝暗中還給這一群侍衛分了錢,誰曾想這一群侍衛還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根本沒有一點動靜。
欒玉堂看著這一群京兆尹的侍衛還在茶樓裡大吃大喝,實在憤怒。
“簡直就是佔著茅坑不拉屎。”欒玉堂準備給他們一個教訓,便在他們的飯菜裡都放了些許的瀉藥。
“讓你們吃,到時候多少拉多少。”
過去了幾天,欒景輝都沒有收到京兆尹的傳話,便知道這件事就像是張平說的一樣沒有任何結果了,不過他也並沒有意外,這些事情在京城裡簡直就是常見。
導致他也沒有多少憤怒,相反欒建柏就不一樣了,果真是年少氣盛,還想著要去京兆尹裡問罪。
“站住。”欒景輝連忙喝到,要是這欒建柏貿然前去只會連累了張平,張平為人不錯,他們也不能這番恩將仇報。
“大伯,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難道就這樣,有苦不能說了嗎?”欒建柏氣憤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扭過頭去像是在賭氣。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這京兆尹辦不了的事情,你認為你去了會有什麽改變嗎?你現在是京城監官,若是讓皇上知道你這樣做,到時候還不對我們欒家起疑心嗎?”欒景輝搖搖頭說道,這還多虧了昨晚欒玉堂給他托夢才讓他這麽冷靜,不然他都要和欒建柏一同前去找那京兆尹的侍衛算帳了。
“如今我們欒家已經在這京城裡出頭了,就要學會收斂,若是一直靠著皇寵做事,只會讓人覺得我們欒家是一朝得志。這一次也還是我去報官,這京兆尹沒有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