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早朝時,李世民首先就已經說出了這個案子,並且還要求禦史台盡早判案。
“這件事禦史台不僅僅要給欒家一個答案,我想同樣的你們也要給朕一個答案才行。”李世民一雙凌厲的雙眼不是看著禦史大夫,而是看著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被他這樣看著連忙心虛的低下了頭,這讓在場的人都明白了李世民這一次是要對這些老臣動手了,欒家兄弟也想到李世民真的會在這個時候就開始動手。
要知道若是太子李承乾真的有異心的話,這個時候他就會和長孫無忌一同反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是,微臣一定謹遵皇上聖旨。”禦史大夫眼瞧著李世民的臉色不對勁連忙上前應道,這禦史台本來就是隸屬於皇帝的中央監察機構,若是貿貿然就被長孫無忌收買了,不僅僅他們要承擔這等濫用職權的罪名,甚至這朝廷一半官員都會接受審查。
禦史台就這件事的複雜程度三番兩次的推脫,這一次李世民親自發話了,他們當然沒有什麽膽量在繼續推拖著,只能夠今早破案。
“大人,這可是會把長孫大人都給牽扯進來,我們一定要結案嗎?”禦史台監察禦史在禦史大夫身邊問道,正是由於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一宗有所預謀的犯罪,他們才會這麽拖拉,否則以禦史台的能力早在三天前就已經在京兆尹那邊接過來結案了。
如今只能夠等著長孫無忌來,禦史大夫才能夠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想做了。
欒玉堂悄咪咪的跟著前往禦史台的長孫無忌。
看著這幾人熟悉的模樣像是多年好友,看來這禦史台不乾淨已經是很多年了,就是不知道李世民什麽原因才放任他們這麽徇私舞弊下去。
“大人你來了。” 禦史大夫見到長孫無忌就像是見到了老師一樣謙虛,這讓欒玉堂十分意外,沒想到這長孫無忌竟然有這樣的威信,這都怪欒玉堂有著一雙千裡眼能夠洞察到這長孫無忌的真實人品,否則也要被這兩人互相客氣的樣子給欺騙了。
“嗯,隨後你就讓他們把這所有的罪證都推到李幼良身上,他如今已經是滿身罪孽了,我想多這一條不多,你明白了?”長孫無忌一過來就直接讓禦史大夫把這個罪名推到了李幼良身上,這讓欒玉堂十分疑惑。
難道這件事是長孫無忌所為嗎?不過最近這欒家也沒有和長孫家起什麽必要的衝突,這長孫無忌應該會很安分的不惹事才是。
否則現在的長孫無忌就是下一個李幼良。
這個道理他不可能不懂,那就是說長孫無忌手上不僅僅有李幼良的把柄,甚至這個把柄還可能會讓李幼良死無葬身之地,否則這李幼良一定會知道禦史台是長孫無忌的。
而又不對長孫無忌動手,就只有這個解釋的過去。
果然,第二天這禦史台就已經前往了長樂郡王府裡,李幼良又再一次的成為了人人唾棄的一位郡王。
禦史台把李幼良帶到了禦史府裡,這讓欒家眾人十分驚訝,沒想到這李幼良竟然就是縱火犯,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了。
李世民限制的閉門思過的期限還沒有過,這個李幼良居然有這麽不安分的來惹事,欒建柏直接衝上去把他撂倒在地。
“你這個混蛋,我們欒家究竟有什麽對不起你了。”欒建柏一個拳頭就往李幼良的臉上招呼了過去,李幼良一時不查就被他眼睛也給打腫了。
“關我什麽事,你們這群刁民,來人,把他們全都給我關進天牢裡。”李幼良癲狂似的喊道,指手畫腳的掙扎著。
“好了。”禦史大夫喊了一聲,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長樂郡王,這一次不過是想要請你來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罷了,不應這麽上火。”禦史中丞走到李幼良的身邊說道。
眼睛在李幼良和欒家眾人身上來來回回的瞄了幾十遍。
“你當天在哪裡?”禦史大夫看著李幼良說道,他根本就不用懼怕這個空有頭銜的長樂郡王,再說了他的背後是長孫家,這對於李幼良來說還是不能夠輕易得罪的。
知道這禦史台不可能會把他給關起來,李幼良也安分了下來。
“當天我在滿香樓裡,一天都在,程家公子程處默可以作證。”李幼良根本就不在意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他只是在遵循著禦史大夫交代的話回答。
欒家見他們早就已經串通一氣,根本根本就沒有耐性在這裡繼續等下去了,禦史大夫看著這案子也根本沒有什麽能夠審查的,這李幼良也來了走了一個過場了。
根本就沒有問欒家眾人的意見,直接把李幼良給當場釋放了。
李幼良把他那一雙眯眯眼蹬的大大的,欒建柏還在於一邊憤恨的看著他。
“你們給我等著,本王若不不把你們欒家搞殘了,我這輩子就不姓李。”李幼良臨走之前還挑釁了一番。
欒景輝沒有辦法只能帶著一群人回了欒家。
沒有一點心情的欒建柏來到了城門口,本來想著出來散心,卻沒想到越走越是煩惱,索性什麽也不想的想要轉身回去。
卻發現有一架馬車上面有一個重傷的年輕人,他著急的左右觀望了一下走了過去。
“你沒事吧?”欒建柏把年輕人扶了起來,沒想到這一看要緊了,這竟然是失蹤了多天的長孫衝。
他連忙把人小心的扶到了一個角落裡。
“你怎麽落魄成這個樣子?”欒建柏驚訝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