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長孫無忌走後,蘇亶方才還掛著些許笑容的臉上突然垮了下來。
“這欒家當真是膽大妄為。竟敢把這主意都打到了我蘇家上面。”本就對這欒家沒有什麽好感,這欒家居然還搞出這樣迷惑李承乾的事情。
這蘇亶本就是心胸狹窄之人,這下怕是欒家在朝堂之上又樹敵了。
這無妄之災這麽落到了欒家身上,欒玉堂看了也沒有什麽表示,這終究是要子孫後輩自行化解的事情,本就不應該事事都要靠著他的福蔭,到時候若是他已經修煉成了肉身,這系統若是也被收走了,到時候欒家子輩沒一點能力的話又怎麽能夠支撐得起整個欒家。
殿上一股凝重的氣氛,原來是在商議大唐新律法,要說這要定這律法也得是李世民來說。
這倒是沒想到這李世民居然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大殿上來講,在這種情況下誰會主動上前發表意見,這不就是和這些名門貴族作對嗎。
更何況這一次要更改的還是這大唐最嚴格的律法,(律律),若是一個不小心怕是會被這百官排擠。
凡是聰明一點的就不會在這個緊要關頭上去挑釁這些貴族。
“皇上,臣倒是有一點見解,臣不才,只能夠給一點建議。”欒高寒站在殿中說道,心裡十分忐忑,這在之前是沒有人能夠這麽大膽的在這麽多老臣面前說著這修改這新律法。
“來,就讓吏部尚書給各位開個頭。”李世民對於這個局面並不覺得意外,本來這欒家兄弟就是這朝堂裡比較年輕的官員,要是說這發布新舉措的話他一開始就已經想到是這欒高寒了。
百官見欒高寒又想在李世民面前出風頭,便暗自嘲諷他初生牛犢不怕虎。
“臣想著這唐律本就是這掌院大人的地盤,臣此言隻想為皇上分憂。”欒高寒站在大殿上,突然抬起頭,自信的眼眸裡亮光點點。
“這律法 首先要修改的就是其中的首先把謀反、謀大逆、謀叛等定為"十惡"罪,犯者不得赦、減或贖免。”
“其次,保護封建土地所有權,嚴禁妄認、盜賣、盜耕公私田。再次,竭力維護各種封建性的等級特權,皇族、官僚、富人犯法可以通過各種方式減刑或免刑,奴婢、部曲犯法則比"凡人"加等論罪。”欒高寒本就對著大唐的律法多有研究,如今若不是不想越界干涉太多的話,他定能夠再說出幾點給這李世民聽。
“好啊,真不愧是這狀元郎出身,沒想到對著大唐律法這麽熟悉,那你說說這律法應該怎麽留有應當如何改呢?”李世民似乎對欒高寒這一次的發言十分驚喜。
欒高寒見在座沒有人能夠說得出一二,便直接把自己手中的卷宗端了上前,“臣這裡有記載著這大唐這麽年以來的所有律法意見,臣不才。”
蘇亶見李世民看了卷宗之後大悅,心中不忿走了上前。
“皇上,以臣所見,這吏部尚書方才上任不久就這麽了解這律法,是不是有逾越之疑呢?”
“還是說這吏部尚書所屬的位置,是那掌院啊?”蘇亶也不敢太過分。隻反駁了幾下便退到一邊。
看著李世民越來越不好的臉色,他有點埋怨在這樣的場合竟然這麽衝動,不過雖然昨日沒有什麽表示,但在他的心裡這欒家的女兒是一定不能留的了。
“皇上,要是依照蘇大人所言的話,臣只是為了更好的盡忠了解這大唐法律是圖謀不軌的話,那以後還能夠有誰在這大殿上說出皇上想要聽的話。”欒高寒一聲光明磊落,雖說有時也會投機取巧,但總歸是不會做什麽離經叛道的事,這蘇亶今日很明顯就是為了刁難他。
欒高寒臉上不動聲色,心裡也確實害怕李世民會因為這樣而疑心自己。
欒玉堂見形勢不對,要是讓這·欒高寒去讀書還好,要是在這大殿上和這些奸詐小人玩心機的話也不知道能不能敵得過。
為了以防萬一,欒玉堂只能過先預防他會被陰,連忙打開了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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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玉堂想都沒想就直接把這東西安在了欒高寒的身上,這小子還想要上前辯駁,殊不知被欒玉堂這麽一搞連身子都踉蹌了一下。
欒建柏一看也懷疑是不是欒玉堂又在暗中幫助他們了。
欒高寒反應過來後拱手說到,“皇上,若是這蘇大人這麽猜測本官的話 ,那臣也只能是卸甲歸田了。”
“免得 整天在這朝堂之上也要被人猜忌,還不如快活的做一個小家小戶的種地農罷了。”
欒高寒站在中央,頓時整個大殿的目光都朝他看了過來,顯然是沒有想到這欒家居然會這麽硬骨氣。
但只有欒玉堂知道,欒高寒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最近李世民的所有事情都不能離了他們欒家,否則的話不僅僅饑荒無人解決,甚至這蝗蟲怕是還會卷土重來。
“好了,這件事情就交給吏部尚書去辦吧,蘇亶,最近太子已經準備迎娶太子妃過門了,還是好好操勞操勞吧。”李世民這一番話顯然是在警告這個多管閑事的蘇亶。
雖說如今這欒家兄弟在朝中的勢力是越來越大,但這並不代表這些所謂的老臣就能夠隨便彈劾,更何況是在這麽敏感的時候。
若是真的對這欒高寒有什麽懲罰,那他不就成為了百姓眼裡的忘恩負義之人?
“臣之罪,日後定當謹言慎行。”既然李世民都已經表明了這 太子妃的人選 就是他蘇家女兒了,那就是給了他這個承諾,若是再繼續刁難下去,吃虧的只會是他。
而一旁還等著看好戲的長孫無忌見這場本來硝煙四起的論戰就這麽輕易的結束了,不由地在心裡直罵這蘇亶沒用。
“謝皇上。”欒高寒之所以這麽說最大的倚仗還是李世民的態度,若是如今不是欒家把這財政都給握的死死的,他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這裡這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