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王爺,那科學訓練之法?”
“你要不要跟本王練練?本王讓你一隻手。”
“咳,王爺說笑了,小人哪是您得對手。”
“弱雞。”
“……”師爺委屈。
其實李元昌想得很簡單,到時真到了要動手的時候,自己還可以喊上縣令的人,至於那個縣尉……
“王爺,那邊有消息了。”
“怎麽說?”李元昌精神一振。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此時山賊中應有一夥人已是到了城中,目的正是跟縣尉聯絡。”
“嘿嘿,來得好,總算有動靜了,本王都快等得失去耐心了。”
“王爺,那咱們是否應盯著兩方人,等到一匯合便當場捉個正著?”
“呵呵,這自然是要的,不過這縣尉本王算是‘仰慕’已久,這回趁機可要好好見識見識。”
“正好一應裝備也大致都已是備齊,今天就乾脆拿來練練兵了!”
李元昌回頭走到操練場上,喊聲如雷:“小的們,今天有活幹了!帶上你們的兵器給我出發,誰要是給本王丟人,小心他的屁股開花!”
一時場面有些寂靜,無他,實在是李元昌的話怎麽聽都跟匪類一般,實在不像正經人說話。
李元昌有些尷尬,自己雖說是王爺吧,可實際上自己上輩子也是混社會的,總有那麽點豪氣偶爾想要吼一吼,這回有損形象啊。
“看什麽看,都拿出點比山賊更強的煞氣出來!不然倒是還不得被人家嚇得屁滾尿流?”
李元昌瞪眼,面色含煞。
於是眾將士張牙舞爪。
“嗷嗚……”
……
攏洲城內,此時一行人正不緊不慢地在街道上走著,前頭一人衣衫雅致,蓄著一些美髯,面相儒雅。
若是隻此一人走在街道上,或許還會有不少女子心動,然而如此男子,身後卻跟著一幫長得歪瓜裂棗的漢子,兩相對比之下,實在讓人接受不能。
“二當家的,幹嘛這些人都離咱們這麽遠昂?咱們不是偽裝的挺好?”
“呵呵,這就要問你們了。”
正說著話,一夥人就到了如今攏洲的縣尉家中宅子前,雖說縣尉要比縣令低一級,可如今縣尉手裡也算握著一百幾十號的人手。
就是縣令手上的所有差役官兵合計起來,也多不了多少,且如今縣尉竄通山賊,山賊一日不除,他就更是無需畏懼縣令。
“這曹懷倒是會享受。”
二當家淡淡感慨一句,便上前敲門。
“吱呀。”
“是劉二爺來了啊,快快裡邊請,老爺正在家中待著。”
“有勞了。”劉獨步帶著眾人進了門,看起來輕車熟路,顯然不是第一次來。
等到眾人行至迎客大堂,便見一胖乎乎的中年發福男子迎了出來。
“縣尉大人。”二當家拱手行禮,顯得風度翩翩頗為從容。
然而讓他沒料到的是,曹縣尉臉色難看地走到了近前。
“如今這關頭,你不好好在山上待著來我這作甚?”
二當家頓時一愣:“怎麽,如今是在什麽關頭?”
曹懷倒是驚訝了:“你不知道發生何事?”
二當家拱手:“還望縣尉告知。”
“陳武死了。”
二當家聽聞此話,渾身猛然一震,臉上一臉不可思議,他望望身後眾人,同樣都一個表情,茫然,震驚。
“你剛剛說的什麽?”
曹懷再次重複。
“這怎麽可能!”二當家依舊難以置信,之前還約定好計劃,怎麽立馬就又死了?最關鍵的是自己等人還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陳武怎麽死的?又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二當家意識到問題嚴重性,比起這件事,馬家的寶庫都得往後稍稍。
若是今後沒了陳武配合,一個鬧不好自己等人就別想再輕易進出攏洲城了。
除非再次勾結上新的掌兵之人。
“陳武被那新來的郡王定為意圖造反,早在數日之前出兵討伐你等山賊期間便已沒了性命,我道還以為你們早已知曉,如今看來你們卻壓根不知此事。”
二當家顧不得回應,已是開始了快速思索,這時間段著實有些微妙,當時不是應該陳武要對李元昌施壓,最後李元昌無奈吐露馬家消息,隨後促成了這次聯手計劃?
他本能就覺得其中有些問題,可一時卻沒個頭緒,曹懷見其如此,倒也意識到了其中有些問題。
“到底當時發生了何事?”
“我此次前來,本是打算喊你一起聯合陳武劫掠馬家財寶,之前還與他有過聯絡定下了計劃。”
“嗯?馬家財寶?這消息你是從哪得來?”
“便是從那郡王口中暗中聽來。”
“漢王?”曹懷臉色一變。
他曹懷近來一直注意著這王爺的事跡,自然已是知曉漢王年紀雖輕卻絕非泛泛之輩,若是馬家有大量財寶暴露,又怎麽會始終沒有動作,這可是個貪心的主。
前幾日還有馬家的人派人帶著畫來府衙問詢畫上人是誰,正好就被他給聽到有人說起畫像上的正是漢王,從而讓他得知馬家少族長竟與漢王有過節。
再加上這麽大個誘惑,沒道理就這麽走漏出去。
“慢著,之前你說陳武死於何時?那漢王等人是什麽時候回城的?”
“少說也有五六日了。”
二當家臉色難看:“可我們前兩天出發前還與之有過聯絡,照理此時他們應該剛到不久才是。”
如此一說曹懷便也品出味道來了。
“當時是誰與其接洽?”
二當家眯起眼睛:“二狗子,真是沒想到。”
突然,他又反應過來,一時大驚失色:“不好,咱們中計了!”
話音剛落,便聽轟隆一聲巨響,外頭縣尉宅子大門便已告破。
曹懷也慌了,就要拉著眾人往裡躲,卻已是一窩兵將殺了進來,將一幫人包了圓。
被包圍的所有人臉色頓時刷得雪白,腦海裡只剩下了兩個字,完了。
隊伍之後,就見一小白臉品相少年慢慢踏步走來,手中拍打著一折扇,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喲,不知哪位是咱攏洲的縣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