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幾日托人查過那個張九捎了,他在安樂縣地下賭場欠下七百兩銀子。”
此話一出,陳千徹底的明白了,想著想著,陳千卻是苦澀的笑了起來。
“這樣,原來是這樣。”
陳千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沒想到他們的愛情居然變成了張家的那個弟弟的犧牲品。
“你可知道為什麽張家還要在外面喊冤了?”
“因為張九捎,還有二百兩還不上。”
陳千有氣無力的說道。
此刻的他有氣無力。
“還有一件事情,張九捎簽下債務的時間是九月初,陳公子可記得你與張九落是什麽時候認得的?”
陳千回憶著往事。
“九月初,我與她初次相識,她來我們府上唱戲,隨後與我因為一些誤會,才認識。”
葉楓笑了笑。
“到底是不是誤會,還得你自己想啊。”
陳千明白葉楓的意思,是不是誤會,有可能從頭到尾,他們的相識都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這一切都是張九落為了跟陳千認識,為了替她弟弟還債做的事情,這一切都是已經設計好的。
陳千搖著頭,好似不肯承認一般。
葉楓又是說道。
“你可知道為什麽張家那麽的等不及,要得到那五百兩?”
陳千面容呆滯,雙眼空洞的看著葉楓,而後搖了搖頭。
“因為就在那天晚上你來之前,地下賭場的人剛剛來過張家,砸了他們家裡的東西。”
“葉公子的意思是,那天晚上張家見我來了,才想到的坑害於我?”
葉楓點了點頭。’
“我也希望不是如此,但是”
葉楓沒有說下去了,這一切都還得看陳千究竟做何打算。
他苦笑起來,癱坐在椅子上,笑聲越來越大,好像是瘋了一般。
這一切就是如此,葉楓幫助陳千還原了整個事情的真相。
葉楓歎息著,他也希望事情不是他所說的那樣,但是的確就是如此。
這一切的東西都還虧的葉楓調動了自己的人脈,因為這安樂縣很多人都受了葉楓的恩惠,大米酒水一些東西。
他們幫助葉楓也就相當於還了葉楓這個人情。
玄燁在一旁看的入神,這件事情是那麽的跌宕起伏,就好像是話本一般,當人沉迷。
讓原本對這件事情毫不關心的他認認真真的聽了葉楓說的所有的話。
“葉公子,這裡有酒,我們二人就先回去。”
說著,葉楓放下手中的酒水,那邊癱坐的陳千也沒有回應,只是雙眼無神的看向天空。
玄燁與葉楓都是滿臉苦澀,這場豪門公子跟平民女的愛情故事,終究還是落了俗。
“世人忙忙碌碌,不過為了碎銀幾兩。”
玄燁笑了起來。
“葉公子也是為了這幾兩碎銀?”
葉楓聽著,一下子愣住了,不知所措的看向玄燁,這是為什麽?
自己為什麽會來到清朝,是為了什麽,來到這兒自己究竟能做什麽?
玄燁看著愣神的葉楓,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往前走著。
葉楓自顧自的說著。
“是啊,我究竟為了什麽。”
玄燁一步一步引導著葉楓掉入自己的陷阱,剛才就差沒說出,你可以跟我乾,這樣就能為了天下百姓,為了黎民蒼生作出貢獻了。
但是玄燁怕嚇到葉楓,也就沒說。
葉楓回到自己的家中,而玄燁也回去了,帶上了小魏子。
玄燁,這邊因為已經幾天沒有上朝了,皇宮之中已經有了些言語。
例如什麽當今天下危!
皇上不理朝政,終日貪玩。
棄天下蒼生於不顧。
這樣的瘋言瘋語,雖然不知道是誰說的,但是玄燁也知道,這些東西無非就是鼇拜的黨羽傳出來的。
今日早朝,玄燁出現了。
而後他的母后,孝莊太后也出現了。
退朝之後,孝莊太后站在他面前,很是嚴厲的說道。
“進來幾日都去幹什麽?”
玄燁腦門冒汗,總不可能說自己去安樂縣處理一個豪門公子跟平民女子的案子去了吧。
但是眼下還有什麽解決的方法嗎?
沒有,於是玄燁就那麽愣著。
孝莊太后歎了一口氣,說道。
“給你找了個老師。”
玄燁聽著,立馬就站了起來。
“母后,我要那老師做什麽。”
孝莊太后冷哼一聲。
“那你這幾日不理朝政,又是出去做什麽了。”
玄燁聽著,也知道自己是爭不過孝莊太后的,也就笑著蒙混過關。
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母后這幾日過得怎麽樣,有什麽大事。”
玄燁站在孝莊太后身後替她揉著肩膀,這是玄燁經常使用的招數,打一張感情牌。
孝莊太后臉上逐漸有了笑容,但還是戳玄燁說著。
“別以為這樣你就是能逃得了,該學的東西還是得學。”
玄燁嘴上答應著。
“是是是,孩兒才疏學淺,學海無涯,孩兒定當讀遍天下。”
但是心裡卻是想的是,不管如何,只要自己不認這個老師,不就行了嗎?自己身為如今的皇上,難道還會被一個老頭子要挾了不成?
但是,玄燁當真是想錯了。
這一日,他在禦花園見到了那位老師。
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子,據說此人還是鼇拜的黨羽推薦來的,玄燁當然是對他愛搭不理。
“皇上,太后請老夫坐這太師一職。”
說著,老頭就是半跪在地。
玄燁拿出皇上的架勢,看了他一眼,就打算直接離開。
哪裡會想到,這老頭見到玄燁要走,一聲大吼。
“若是皇上不肯認我這個老師,我便跪死不起。”
這下子,事情就難辦了,這明面上不是威脅他,是這老頭自己在受罪,但是這招數比威脅他還要狠辣。
當今皇上,無仁德之心,讓自己的老師跪地死在禦花園中,這樣的罪名玄燁可是受不起。
況且這人背後還有孝莊太后撐腰,要是讓太后知道了,定是要理罵他一番。
玄燁臉色很是難看,而後很不耐煩的說道。
“好好好,你是我老師了。”
說著,玄燁便是要走。
但是老頭仍然跪著猶豫了半晌開口說道。
“皇上還未行拜師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