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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妖司:開局被女妖逼婚》第三百三十四章 長公主
  蘇文忽然想到一個很關鍵卻被他忽視了的信息。

  能夠拿到崔文本析出的禁忌物之人,肯定是跟他親近之人,直系親屬得到禁忌物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如崔斐。崔斐便是從崔文本的遺物中發現了“白紙”。

  至於崔文本去世後析出的“白紙”,是他的直系後裔得到之後,與內廠做了交易,換了一份晉升秘藥。如果崔家之人選擇不交易,那麽這一份禁忌物應該也被崔氏之人秘密收藏著。

  如果世上還有第三份“白紙”,那肯定也是掌握在與崔文本有密切關系的人身上。

  那麽常年與崔文本通書信的王辭之,很可能掌握了第三份“白紙”。

  “王辭之!”

  蘇文深吸一口氣,蘇文直接排除了其他人的檔案資料,隻拿兩人的書信,按照時間編號往下看。

  內史館收錄兩人的書信並不多,早期的書信不過一年一封,並非兩人通訊稀少,而是內史館根本不覺得這是什麽重要信息,收到內廠的歸檔信息也不重視,選擇性地挑若乾收錄其中。

  直到孝湣帝遇刺身亡之後,內廠和內史館對當年的考生監控力度加強,收錄的書信才完整起來,但這樣時間也不長,大約十年時間過後,內史館收錄兩人的書信又稀缺起來,又恢復了一年一兩封的樣子。

  而到科考舞弊案結束第三十年後,兩人的記錄資料已相當稀少,書信更是一封都沒有。

  到了這時候,內廠已覺得兩人,不,是當年這一批作弊考生已不重要,沒必要浪費資源在他們身上,所以對他們的監控已徹底撤銷。

  不過前面幾十年的書信,已經讓蘇文對王辭之的生平有大概的了解。

  三十年裡,用一個字就能概括王辭之的生平:宅。

  此人幾十年如一日地宅在家裡看書,而且此人天賦不錯,諸子百家,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都有涉獵,學識駁雜。

  若不是廢去了超凡之力,他甚至有一定的概率成為史家超凡者。

  蘇文還隱隱注意到,舞弊案之後第十年,王辭之在崔文本的書信裡隱隱提到,他得到了一種可以恢復超凡力量的辦法,但代價太大,他還在猶豫該不該使用這種能力,但沒提及具體方法是什麽。

  崔文本的回信則表示,如果代價超過所得,就不應該使用。並且表示,他最近在搜集幾種可以彌補破損文脈的材料,到時給王辭之親自送過去,兩人到時面談探討此事。

  但不久之後,王辭之的回信則表示他已放棄了這種方法,崔文本不必前來,繼續遊山玩水就好。

  可蘇文還是注意到,王辭之之後與崔文本的書信內容,開始變得偏激,言行跟以往大相庭徑,行文字跡筆鋒也從醇厚變得陰厲,看的雖然是摹本,可蘇文還是覺得不舒服。

  但也是從此之後,兩人的通信數量驟減,不知是內史館的收錄不完整還是兩人減少了通訊。只是每一封王辭之的信件,蘇文都能看到王辭之的文風、行筆跟以往迥異,此人身上應該出現了大變故,才會有如此重大的變化。

  “他……墮落了。”

  蘇文幽幽歎了一口氣,在心裡作出評判。

  毫無疑問,王辭之跟崔文本提及得到恢復超凡力量的方法,就是一條黑暗力量的途徑。

  他沒有抗拒得了力量的誘惑,最終投入了黑暗的懷抱,晉升成了黑暗途徑的超凡者。

  黑暗力量與他過往的知識積累有衝突,使得很長一段時間裡,每天都活在巨大的痛苦之中,生不如死。

  而黑暗力量的侵蝕,也漸漸改變了王辭之,從書寫的筆跡就能看出這一點。

  蘇文相信,他都能看得出來,崔文本肯定也看得出來。只是他心照不宣,沒有在書信上詢問此事。

  “既然王辭之成了黑暗途徑的超凡者……那麽……他應該還活著。”

  蘇文翻看檔案,確定了這個猜想。

  王辭之比崔文本還大一歲,如果只是個普通人,根本活不到現在。

  “是了……”

  蘇文一下子便念頭通達。

  王辭之墜入黑暗之後,肯定會被黑暗力量折磨。而崔文本卻是儒家超凡,他可能為了幫好友減輕痛苦,將部分超凡力量析出製成超凡物品,幫王辭之鎮壓黑暗力量帶來的痛苦。

  “崔文本去世之後……這些超凡力量便不再受到控制,最終變成了禁忌物‘白紙’?”

  蘇文作出了最後的判斷。

  “只是……”蘇文想到這裡,他心裡充滿疑惑:既然王辭之跟崔文本是好友,他為何要禍害崔文本的後裔?要知道,舞弊案一旦揭發,不但崔斐人頭落地,崔文本血脈都逃不了。

  “難道……”

  蘇文心中一驚。

  他感覺自己接觸到了真相。

  “當年掄才大典的舞弊案,是誰揭發的?”蘇文深深吸了一口氣。

  內史館提供給他資料並不包含這一部分。

  但從已知信息裡可以確定,世家舞弊並不是什麽新鮮事,甚至這已是相對體面的做法。畢竟在前朝和之前的一些朝代,世家都是有特權,直接舉薦自家子弟、學生出仕的。沒有世家血脈的平民百姓,根本沒有資格踏上仕途,偶有寒門子弟打破這個規矩,但終其一生,能夠混到六品都算是祖墳冒了青煙。

  當時的各大書院對此怒不可遏,書院招收學生,只看天賦潛質,不看身份背景,所以許多平民、寒門子弟都在書院中求學讀書,世家的行為壟斷了仕途,各大書院自然不願接受,可卻沒有證據去直接乾預。

  直到有人向法儀書院揭露了掄才大典的黑幕,積攢了數百年怒火的各家書院終於找到了理由,掄起屠刀砍向以五姓七家為首的世家豪門。

  時至今日,朝廷對當時的告密者身份也守口如瓶。

  內史館當然是有記錄,但卻不是蘇文能夠接觸得到的絕密信息。

  所有人都清楚,雖然事情經過了上百年,可矗立了數千年的世家的記憶卻不會減少,必然會就此事進行報復。

  “崔文本!”

  掌握了這麽多信息,蘇文還是能夠推測出事實。

  崔文本,就是當年的告密者。

  當年數百涉案的世家子弟中,只有十幾個人被證實沒有牽涉舞弊案中,崔文本便是其中一個。

  而王辭之坐實了作弊的嫌疑,而且根據檔案記載,他甚至將家族給他考題分享給了好友。

  檔案卻塗抹掉了他好友的名字。這很奇怪。五姓七家同氣連枝,其中不少人得到考題之後,都會把自己所知道的部分題目分享給自己的親朋好友,互通有無——畢竟不同考官掌握的考題並不一樣,通過換取考題、驗證考題的過程可以得到更多信息。

  這些人的供詞裡的人物並沒有得到篡改塗抹。

  所以可以確定,當年記錄這段歷史的史官出自保護當事人的目的,又或許想通過塗抹故意突出某個人物在其中扮演過的身份的目的,將其塗去。

  王辭之的好友便是崔文本。

  崔文本向法儀書院匿名舉報了此事——只是崔文本以為自己是匿名,可法儀書院的超凡者,想確認匿名書信來自何人,有著上百種可以確定的超凡手段。

  “明白了……”

  蘇文深深吸一口氣。

  王辭之很可能從哪裡得知了當年的告密者就是他的好友崔文本,然後給整破防了。

  仔細想想,蘇文覺得自己若是王辭之,知道真相之後也會暴走。

  你看,一個禍害了你一生的人,卻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整天給你噓寒問暖,問候不斷,仿佛對你的遭遇懷有巨大的同情,你在情感上也認同他是最好的朋友,一生摯友。

  然後……

  這家夥蹬腿之後你才發現,原來你一生的悲慘,就是這廝給害的!

  那此人以前的種種關懷,此時看來,更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個加害者對受害者最無情地羞辱!
  能不破防,能不暴走?
  王辭之沒有當場失控炸裂,已算他道心堅韌了。

  想到這裡,蘇文便坐不住,離開了內史館,返回內廠。

  “長公主,蘇先生就在閱覽室裡觀書,是,是的……”

  蘇文離開不久,白敏行的聲音響起:“蘇山長,長公主殿下駕臨,請您出來迎接一下……”

  “不必了,那是我小師弟,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麽!”

  一個冷清幾乎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

  “奴婢給殿下開門。”一個鴨公嗓尖銳地響起。

  閱覽室的門也隨之被用手推開。

  “……人呢?”

  冷清的聲音似乎有些錯愕:“白行走,你確定是在這裡?”

  “是……啊?!”

  白敏行看到堆著厚厚的檔案的閱覽室已空蕩無人。

  “守衛!”

  白敏行急出一頭冷汗,趕緊回頭找來守衛,長公主旁邊的宦官便湊過去詢問了幾句,隨後他諂媚小跑到長公主身旁,壓低嗓音:“殿下,蘇山長剛剛離開了此處,出宮去了。”

  “噢……”

  冷清聲音似乎有些不悅:“這小子,來了皇宮也不來見本宮一面,還提前跑了,這是要氣死本宮不成!”

  “就是……奴婢這就帶令牌去狠狠責罰他……”

  旁邊的宦官連忙接話。

  “啪!”

  長公主一抬手,掌風便落在了宦官臉上,將他扇得暈頭轉向,半邊臉都腫起來:“狗東西,你說什麽!”

  宦官慌忙跪了下來:“殿下饒命!”

  長公主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雖不嗜殺,可也不是什麽善茬,她哪怕只是一句叱罵,落在他身上也是一座大山。

  “給青栗帶個話,讓他有時間帶師弟來看我!”

  提及青栗,長公主丹鳳眼帶著一縷鋒芒。

  “據說這小家夥也是大儒了……我打不過他了。唉……”長公主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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