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見他終於肯聽話了後,便微笑著的將自己的腳給慢慢的從他的腦袋上挪開,親自把筆墨紙硯送到了他的手中,對他說道:“這不就對了嗎?你要是早說的話,就何必受這皮肉之苦呢?唉,我周公瑾一向是溫文爾雅,不喜歡動武,可是你卻偏偏要逼我,我就沒有辦法了,不過好在你能及時悔過,我便既往不咎,哼,請把。”周瑜一邊對他這樣說著,一邊面露不屑之色的看著他。
此時的那個黃巾軍的先鋒大將已經沒有了半點的反抗意識,他看到周瑜那捉摸不透的陰暗面容之後,便連忙將信紙攤開,手顫顫巍巍的在信紙上寫下了周瑜想要的內容。
良久,他汗流浹背的終於將那封書信給寫好,呈遞到了周瑜的面前,周瑜在看過之後,便很是滿意的對他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錯,好文筆好文筆,相信有此書信,你父親一定會與我們緊密合作的,你放心,事成之後,我絕對能保你性命之周全,哈哈哈!……”
周瑜大笑著的將那份書信給揣進了自己的懷裡,隨後便頭也不回了向著門外走去,而周瑜的腳步剛一離開了房門之後,那個房門便又轟隆一聲被合了上來。
那個黃巾軍先鋒大將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陣鐵鏈鎖門的聲音之後,便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人影的氣息,空氣又恢復到了像之前那樣的寧靜和壓抑。
這種安靜的氛圍極其讓人會觸景生情,那個黃巾軍的先鋒大將自然也不例外,他隔了半晌之後,便終於再也難以壓製住自己內心的悲痛感,只見他欲哭無淚的無奈的搖了搖頭後,便掩面長歎了起來。
此時此刻,他自己覺得自己還活得不如一頭畜生,這種任人擺布的滋味簡直讓他是痛不欲生,久久難以忘懷。
……
剛剛程普一直等候在門外,裡面的動靜和對話他是聽得一清二楚,他見周瑜從裡面出來之後,便向周瑜有些擔心的說道:“公瑾,你如此對他,他若是有反心的話,那豈不是適得相反了嗎?我看應該軟硬兼施,才能讓他俯首稱臣,若是一貫的以強硬政策對待的話,那保不齊他會有叛逆之心啊。”
周瑜聽了程普的擔憂之後,便不屑一顧的輕笑了兩聲,對程普說道:“老將軍,像他那樣軟弱之人,你相信他會有骨氣嗎?”
“這……”
程普語塞,他被周瑜的這個問題給問住了。
周瑜見程普一時之間難以回答自己的問題後,便又接著對他說道:“老將軍,我想必你也看得出來,像如此軟弱之人是不會有骨氣的,要不然他剛剛也就不會對我服軟了,我之所以對他冠以強硬政策,就是找準了他的這一點,像這種軟弱之人,就應該以強硬政策對待,如果對這種人軟硬兼施的話,哼,那這種人必然會貪得無厭,讓我們的計劃遲遲不得以進展。”
老將程普深深的看了一眼周瑜後,便默不作聲的對著周瑜點了點頭,以示對周瑜之意的讚同。
周瑜和程普已經一個晚上沒有回去了,他們兩個害怕回去之後孫堅會問起他們這件事情,從而耽擱了整個計劃的進程,所以周瑜在得到了那封書信之後便火速派人將那封書信送給了那個黃巾軍的首領。
而周瑜為了讓整個計劃進行的順暢一點,所以便和程普一商量,將軍隊給駐扎在了山巔之上,靜靜的等待著那個黃巾軍首領的回信。
現在,周瑜和程普是將自己的一切全部都給放手賭出去了,如果這一把賭輸了的話,那他們兩個自然明白後果將是什麽。
那個黃巾軍首領的軍營和他兒子的軍營隔得並不是很遠,昨晚他得知自己兒子的軍營被別人給洗劫了之後,便頓時就怒不可遏的派出了足足幾千人搜山尋找,可是現在已經搜到了正中午,也不見半點的音信,正當他一籌莫展之時,周瑜的書信送了過來。
只見那個黃巾軍首領愁眉苦臉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著消息之時,一個斥候飛馬闖進了他的營帳裡,對他下馬抱拳說道:“主公,剛剛有一神秘人說要將此書信送與主公,那人說這封書信關系到少將軍的生命安全。”
“什麽?!”
那個黃巾軍首領一聽這話後,便頓時就氣得拍案而起,對著那個斥候厲聲問道:“那個人呢,你們沒有抓到他嗎?”
那個斥候見他斥責自己後,便連忙向他解釋道:“主公,那人武藝高強,我們十幾個人上去也不是他的對手,好在對面沒有下死手,所以我才能僥幸逃離戰場,將此書信送達到主公的面前。”
雖然那個斥候解釋的還算巧妙,但是那個黃巾軍首領卻很不愛聽他的這種話,只見他冷哼著一甩衣袖後,便上前將那封書信給一把抓了過來。
那個黃巾軍首領將那封書信給粗暴的撕扯開之後,便仔細的閱讀起來了裡面的內容。
稍許片刻過後,那個黃巾軍首領便怒不可遏的直接將那封書信給揉作一團,甩在地上咒罵道:“狂妄之徒,簡直是欺人太甚,真是完全不將我給放在眼裡,我今番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罷,那個黃巾軍首領便轉過身來對著坐在營帳裡的左右將軍們厲聲命令道:“所有人聽我將令!立即點撥兵馬,兵發平原郊外,這一次若是我不將他們給夷為平地的話,那我便將名字倒過來寫。”
左右將軍們見他突然就下令要整軍出發後,便皆是一臉迷茫,不過沒有人敢違背他的命令,只見他話音剛落後,眾人便紛紛起身對著他抱拳齊聲說道:“莫將聽令!”
“慢!”
就在這時,一個格格不入的聲音製止住了眾人的行為,那個黃巾軍首領見有人反對自己後,便立即就將自己那如同利劍一樣的眼神給投了過去。
他朝著那個反對自己聲音傳來的方向上定眼一看後,便只見是一個頭戴劉氏冠,身著紫色錦衣的謀士。
那個黃巾軍首領看見是他後,便頓時就將自己身上的銳氣給收斂了起來,只見他輕聲細語的對著那個謀士問道:“先生是有什麽異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