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張浪的衣袖在他的身上輕輕的拂過了之後,王複頓時便感到自己的身心瞬間就輕松下來,此時,那王複全身上下已經被汗水給浸濕了,而他的肌肉也徹底的松弛了下來,癱軟在了地上。王複大口大口的躺在地上喘息了幾下之後,這才艱難的用自己的雙手撐著地面,將自己的身子給站穩到了地上。
只見他剛一站起身子來之後,便先是踉蹌了兩下,隨後便才搖搖晃晃的走到了王應的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了王應的面前,對著王應抱起了自己的拳頭來。
雖然他的行為上看上去是要給王應磕頭,然而此時王複的雙眼之中卻充滿了仇恨的血絲,只見他直勾勾的看著王應,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王應看到王複突然就跪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之後,便不知所措的向著自己的四處看了看,此時,他很想逃離開來,然而他卻不能。
此時的王應心中也是欲哭無淚,他也不想自己和王複的關系鬧得如此的僵硬,然而在張浪的催促之下,他已經不得不站在了這個位置之上,和王複成了對立面。
王複那攥緊了的眉頭此時是越來越深,王應看到王複那滿臉猙獰的模樣之後,便害怕的用自己的衣袖去遮了遮自己的目光,此時,站在遠處的張浪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後,便對著王複大聲的喊道:“怎麽?你是不會給別人磕頭了嗎?我之前看你給我磕頭的時候,不是磕的很好嗎?哼,如果這會兒你是覺得你自己沒有力氣了,需要幾個人來幫你的話,那我樂意來幫一下你,如何?”
張浪這嘲諷的話語如同長滿了荊棘的鐵刺一樣,直接貫入到了王複的耳中,王複此刻都已經將自己的嘴唇給咬破了,只見他口裡含糊著自己的鮮血,對著那王複叩首了下去,小聲的喃喃說道:“屬下……叩見新任統領。”
王應見到王複真得給自己叩首了之後,便趕忙雙手想要去扶住王複的肩膀,讓他從地上站起來,然而此時卻沒有想到的是,張浪突然就對著那王複厲聲呵斥道:“你剛剛難道是在學蚊子叫嗎?聲音太小,給我從來,大點聲,讓我聽見你剛剛說的是什麽?”
張浪的這一聲呵斥下去之後,頓時就嚇的那王應渾身打了個哆嗦,此時,那王應都有了想要哭的想法,他已經被張浪給折磨的夠狠了,已經不想和那王複的關系鬧得更僵。
然而這一切卻終不為他所願,張浪所要做的就是徹底的要讓他們之間沒有了聯系和曖昧的關系,因為只有這樣,張浪才能保證他們在日後的交鋒之中鬥的是你死我活。
此時,張浪敢命令那王複,然而那王應卻已經是再也不敢承受王複的禮節和叩拜了,只見他一把上前,揪住了那王複的衣袖之後,便對著王複說道:“好了,好了,快起來吧,我們都是王家人,不必這樣,我一會兒過去給那張浪道個歉,這件事情就此作罷了,你看……”
那王應本來想著和王複解決一下他們之間的私人矛盾,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便只見那王複突然就揮手一把將自己的手給從他的袖子上扯了下去,對著他猙獰面目的抱拳大聲說道:“屬下叩見新任統領。”
王應見到那王複對自己這樣的態度之後,便無奈的搖了搖,緊緊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來,他知道,他和王複的關系已經產生了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這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就是因為權力和利益的鬥爭而產生出來的,自己和那王複的關系已經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的那般了。
雖然說他們都是王家人,然而親兄弟之間都有可能會為了權力而反目成仇,所以就更不要說他們這差著十萬八千裡的關系了。
王複對著那王應磕完了響頭之後,張浪便大笑著的對著那王應說道:“好了,從今往後,你就是這些人的新任統領,以後,你務必要好好的為我辦事,如果以後你敢有所紕漏的話,那我第一個是饒不了你的。”
王應一聽見張浪對自己的囑咐之後,便抱拳對著張浪輕聲回應道:“是,屬下知命。”
張浪等他回完了話之後,便掉轉過自己的馬頭,帶著自己的人馬,向著遠處奔走而去,張浪只在王府內留了一百余人,其余的人馬全部都被張浪給帶走了,此時,張浪也不害怕他們王家會再有所反叛。
因為此時的王家已經被張浪給很明確的劃分成了三派,現在的王家也已經再也不是鐵板一塊兒,而都是一群松散的烏合之眾,所以張浪才可以很放心的只在王府之內留守一百余人,那一百余人都是張浪安插在王府之內的眼線,為的就是時刻給張浪提供王府的一舉一動。
王應等張浪離遠了之後,便趕忙走到了那王複的面前,對著王複抱拳說道:“王大人,王大人,你聽我一句說,剛剛,剛剛確實是因為被形勢所迫,你放心,雖然我做了這個新的統領,但是這王家以後還都是聽你的,我絕對不會有半點的私心的。”
王複聽到王應這樣說後,便頓時就隻覺得的好笑的聳了聳自己的肩膀,對著那王應回答道:“哈哈哈,我?哼。”
只見他嘲諷了王應幾句之後,便對著他挑著自己的眉頭,轉彎抹角道:“不不不,這怎麽行呢?如果說以後繼續聽我的話,那豈不是亂了規矩了,哼,新統領,哦不不不,我應該叫做你為新家主,呵呵,以後這裡外的事情可都需要你來打點和照顧了,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以後如果說做錯了什麽事情的話,那還請您管教管教。”
王複故意將自己的尾音給拖得很長,將自己的最後一句話給嗓音提得很高。
王應聽到王複這刻意的語氣之後,頓時便不知所措的緊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來,對著王複低下了頭,王應因為性格懦弱的原因,所以才會對著王複如此的好言好語,然而此時站在一旁的王應的那個親信對於眼前的這樣的情況卻已經表現出了極大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