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見他如此後,便對著他樂呵的笑道:“哎,將軍快請不要這麽說,所謂戰場之上,千變萬化,再說,那呂布有萬夫不當之勇,你敗給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要說這責任嘛,那也應該全部要怪我,當初要不是我輕敵大意的話,將軍怎麽會招致這樣的慘敗,將軍若是不敗,那我也不會淪落到今天的這個地步,好了好了,將軍快快起來吧。”袁紹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自己的身子來,他在站起的同時,一邊用雙手去托扶住了文醜的肩膀,文醜見狀後,便也不敢再跪在地上,只見他順勢站了起來後,便羞愧的低下頭來,對著袁紹說道:“多謝主公!”
袁紹大笑著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哎,不必了不必了,你死裡逃生也要回到我的身邊,足以表明你的忠心,而且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願意拜你為大將軍,請文醜將軍不要推辭。”
文醜一聽後,便頓時驚慌失措了的趕忙對著袁紹搖頭,拒絕道:“不可不可,主公我救駕來遲,而且還戰事不利,此兩等重罪足以將我打入死牢之中,如果主公這樣大行封賞我的話,那我必然難以服眾,而且今天若是我認領了主公的賞賜的話,那將必然是無地自容,請主公快快收回成命。”
文醜說罷,便又單膝跪倒在了袁紹的面前,袁紹見他如此果斷而又堅定的拒絕了自己後,便對著他說道:“文醜將軍何必如此謙虛,功是功,過是過,有功則必有賞,有罪則必有罰,此乃人之常理也,如果我今天不封賞你的話,那恐怕才會招致眾人的不滿吧?”
袁紹話音剛落,便只見文醜就急忙的對著他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不,主公,此事是兩碼事,你就權當是我功過抵消了,還請不要這樣再大加封賞於我,不然微臣我真的是要無地自容了啊。”
“這……”
袁紹見他執意如此後,便也隻好退讓一步,只見他歎息了一句後,便對著文醜說道:“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便遵從了你的意願,可是俗話說的好,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我說出去要封賞於你,那就必然不能再收回成命,你既然不要大將軍的職位,那就再換個其它的賞賜吧,你看如何?”
“這……”
文醜正要說什麽,只見袁紹急忙的揮了揮手,對他說道:“唉,這個你就總不能拒絕我了吧,不然,我這心裡面也過意不去,我們各自退讓一步,如何?”
“……”
文醜見狀後,便細細的思量了起來,只見他沉默了一陣後,便對著袁紹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順了主公的心願,不然,我怕也會寒了主公的一片赤誠之心。”
袁紹見他終於肯答應了自己後,便趕忙大笑著的說道:“哈哈哈!好好好,我要的就是如此,既然如此,那我就賞你錦布三十匹,一會兒回到了鄴城之後,你自己去我的府庫裡去取走吧。”
文醜也不好再推辭,於是便領命說道:“是!多謝主公賞賜。”
袁紹大氣的擺了擺手,上前將跪在地上的文醜又給扶了起來後,便對他笑著說道:“我更喜愛賢才也,這一點兒賞賜算得了什麽?哪怕是我傾家蕩產,但是有你這樣的能人異士輔佐的話,那也是在所不惜的嘛。”
袁紹說罷,便對著顏良和文醜二人一起說道:“我看此地不宜久留,不如你我三人先回鄴城再敘?”
顏良聽見後,便抱拳對著袁紹說道:“主公,後面還有大隊人馬正在往這邊趕來,不如你和文醜將軍先回鄴城,我去通知一下他們,將部隊給帶回到鄴城?”
袁紹一聽後,便點了點頭,對著他們二人說道:“這樣吧,你和文醜將軍都去,我獨自一個人回鄴城就可。”
顏良見後,便有些不太放心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對袁紹說道:“主公,我看此事有所不妥,你現在是大病初愈,應該要有一個人陪同你一塊兒回鄴城,就讓文醜將軍一塊兒去陪你吧,那點人馬,我一個人統帥還是綽綽有余的,如果主公還不放心的話,那我願意立軍令狀,只要但凡人馬有一點的損失,便就請主公軍法處置!”
袁紹對著他搖了搖手,說:“並不是我不放心於你,只是,現在就剩下那點人馬了,唉!必須要萬般小心才是啊,哪怕是我身死族滅了也在所不惜,但是那些人馬要是沒了的話,那我們就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本事了,唉,顏良啊,做事務必要小心,就按我說的去辦吧,你和文醜將軍一塊兒去,我現在感覺身體恢復如初,一個人還是可以應付的來的。”
袁紹說罷,便轉過了身去,朝著大路上走去,顏良見狀後,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一旁的文醜見袁紹急著要走後,便趕忙牽著自己的馬來到了袁紹的身旁,對著他說道:“主公,這是我的坐騎,是一匹西域進口的汗血寶馬,你騎上它,不過一刻鍾的時間便能回到鄴城,這樣,也好省去你的一番體力。”
“這……我來騎馬,那將軍豈不是……”
文醜不等袁紹把話說完,便趕忙的對著他說道:“還請主公不要說這樣的話,主公能乘坐我的寶馬,我是蓬蓽生輝,主公也不需擔心,後方軍隊有閑置的馬匹,我一會兒去了軍隊裡隨便先找一個將就一下便可。”
袁紹見狀後,便一個翻身躍上了文醜的坐騎,只見他愛撫的摸著文醜的坐騎,讚歎道:“果然是一匹汗血寶馬,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便奪你所愛一回。”
袁紹說罷,便抄起馬繩,順著大路,一溜煙兒的,快馬加鞭的消失在了文醜和顏良二人的面前。
文醜看著袁紹那遠去的身影后,便這才用手去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說實話,自己剛剛一直是處於精神緊繃著的狀態,雖然他嘴上一直說著讓袁紹處罰自己,但是要說實話的話,他是生怕袁紹會真的斥令責備自己。
遠處的顏良慢步走到了文醜的身旁後,便對著他緩緩的開口說道:“我看,還不可太掉以輕心了,主公的那個性子,你也是清楚的,一旦有小人向他進獻讒言的話,那他翻臉會比翻書還要快,你這幾天,一定要時刻提防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