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聽後,覺得莫名其妙,於是便對張郃笑道“哈哈哈,你這不是笑話嗎?剛剛你們兩個對付我一個的時候,何來的公之說,這會兒你怎麽又說起公平了?”張郃輕輕一笑,對呂布說:“將軍錯了,這是兩碼事,呂將軍英勇無敵,乃天神下凡,我二人不過是肉體凡胎,若不合力對付將軍的話,恐怕此時已是人頭不保,但是規矩不能亂,既然將軍不騎馬,那我二人也便不騎馬,將軍若是不用武器,我二人也便不用武器,即使輸了,我二人也能輸的心甘情願,心服口服。”
呂布聽他如此豪情之語後,不禁為自己剛剛的狂妄姿態感到有些後悔,於是呂布便也稍稍收起了自己傲慢的態度,對張和拱手說道:“我看你們二人實力不凡,人品也不錯,但為何要屈身幫助那幫廢物諸侯?我主乃是琅琊國國主,禮賢下士而又寬宏大量,若是你們二人前來投靠,我主定然不計前嫌,以禮相待,不知二位,可有意歸來否?”
張郃見呂布要勸降自己後,便果斷的搖了搖頭,直接向呂布拒絕道:“賢臣擇主而侍,良鳥擇木而棲,我主待我不薄,沒有對我有過什麽虧待,所以,我不願意忍心背棄他,而投靠別人。”
“士大夫盤龍附鳳者,皆望有尺寸之功,然而這種期盼往往卻不能被實現,究其緣由,主要就是沒有找到明主,將軍豈不聞,古有呂尚,韓信之事?這二人皆有經天緯地之才,但未遇到明主之前,這二人一個不過垂釣老翁,一個不過帳下執戟郎,將軍,我主乃是慧眼識珠之人,有周公吐哺之志,還望將軍三思。”
呂布說罷,便恭敬地對他鞠躬行禮。
張郃歎了一口氣,對呂布說道:“將軍不必再勸我了,如此饒舌下去,只不過就是在耽誤時間罷了,我一介武夫,雖不懂什麽詩書禮樂,但是也曾粗讀過史書,《春秋》中所描述的忠義,我自覺深以為然,為臣者,自當要有始有終,若有始而無終,不配為丈夫,君子。”
呂布知道,自己是勸降不動他們兩個的,他剛剛的那一番話只是吐露自己的心聲罷了,畢竟這樣的人才不能為王上所用的話,自己也確實覺得實在是可惜了。
見張郃依舊不為所動後,呂布也便隻好作罷道:“既然如此,那便來吧。”
呂布說完,便將畫戟斜挎在自己的後背上,隨後便如疾風閃電一樣的向著張郃這邊衝擊而來。
張郃見狀後,便也是如一道閃電一樣的向著呂布這邊迎接了上來。
“乒乒!!!乓乓!!!”
霎時間,只見兩道殘影在虛空之中已經交手了不下數十幾次。
之前說是頂替文醜過來的那個謀士,看到張郃與呂布竟然大打出手,打的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後,便焦急的對身旁的一個斥候吩咐道:“你去催促一下他們兩個,讓他們按照計劃執行,不要再戀戰下去。”
“是!”
原本的計劃是打一下就跑,只要將呂布給引出來就行,可不想的是,這兩個家夥竟然將原本的計劃全部都給忘得一乾二淨,在這裡只知道與那呂布行凶鬥勇。
現在焦急的是他,而不是他們,他們可以與呂布繼續鬥下去,但是自己卻沒有多少的時間。
那個斥候騎馬來到高覽的身邊後,便對高覽抱拳說道:“啟稟將軍,主帥急令,還請二位將軍不要再行戀戰下去。”
高覽是性情豪爽之人,他見那個謀士派人過來催促自己後,便不滿的皺了皺眉頭,對那個斥候說:“知道了,讓他再等一會兒。”
那個斥候見高覽敷衍了自己後,便想要上前再催促他兩下,可是在看到他那冷峻而又尖銳的眼神後,那個斥候便趕緊縮緊了脖子,立刻轉身騎馬回去。
此時的張郃已經與呂布鬥了不下五十多個回合,由於他的一招一式和發力的力量都不及呂布,所以這五十個回合下來,已經讓他累得滿面赤紅,滿身的熱汗,不過即使是這樣,張郃卻依舊沒有停止自己手中揮舞著的大刀。
“呀!”
只聽張郃一聲怒吼後,他便甩著自己身上的熱汗,掄起大刀,旋轉著身子向呂布側身砍了下來。
此時的呂布呼吸勻暢,表情波瀾不驚,他的神情看上去與剛開打之前別無二致。
他見張和向自己使了這一狠招後,便一戟上前,將張郃的這一斬給輕松接下。
就在這時,呂布突然感到自己身後有一股旋風刮來,呂布見狀後,便當即躍起身子將兩腿迅速叉開。
而就在他剛一將兩腿叉開後,便只見自己的胯下閃過了一道銀光。
呂布見狀後,便稍用余光去瞟了一眼偷襲自己的那個人,剛剛向著自己突襲而來的那道銀光的不是別人,正是適才在遠處觀望著的高覽。
不過雖然躲了開來,但是攻擊還遠沒有停止,這時,直接張郃將自己的大刀向著呂布這邊投擲而來,呂布見狀後,便也是將方天畫戟橫在手中,向著張郃投擲而來的大刀上扔了過去。
“嘭!!!”
兩人的武器精準的對撞在了一塊兒,隨後便發出了一道刺耳的轟鳴聲,只見空氣中短暫的蹦出了一陣劇烈的火花後,二人的武器便又各自彈了回去。
此時的呂布停在半空中,高覽見張郃的武器被彈了回來後,便果斷向前躍去,一把抓住張郃的肩膀,一個借力跳躍到了呂布的面前。
高覽可能自己也不會想到,他這一跳竟然能扭轉目前處於被動的局面,而也就是他的這無意的一招,竟然頭一次能逼得呂布處於被動的狀態。
此時方天畫戟還沒有收回到呂布的手中,呂布見他已經跳躍到了自己的身前後,便立即拔出自己腰上的佩劍,對著高覽伸過來的長槍上砍去。
佩劍的威力畢竟是比不上畫戟的,高覽用銀槍接住了呂布的佩劍後,便頓感壓力驟減。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高覽突然好像明白了方天畫戟對於呂布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