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罷,便用譏諷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表示自己對他的不屑。姓曹的那人見他對自己如此的蔑視後,便也沒有生氣,只見他輕輕一笑後,便向那人問道:“你說我拿不出這個實力,哼,何以為證?”
“何以為證?哼!好,我就給你說說,說句不好聽的話,人!也分三六九等,那張浪乃是一等,我們這些人在他面前連不入流都算不上,如此巨大的差距,去讓我們對付張浪,哼!那就是以卵擊石!曹大人,如果這不是昏了頭的話,那這是什麽?”
姓曹的那人聽後,便向他冷笑著的反駁道:“天行有常,而變化無數,其不聞,事在人為乎?那張浪武藝雖然高強,但遠還沒有達到神仙的地步,這天下,能對付他的人比比皆是。”
“比比皆是?呵呵,簡直就是笑話,非我長他人志氣,而滅自己威風,你難道不知道那張浪的武藝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誰能傷得了他?哼,曹大人,我就不說讓你去找出一個可以比肩張浪的人,你但凡能找出一個可以接得下張浪三掌的人出來,那我今日便割掉自己的腦袋,獻給你賠罪。”
說著,只見那個錦衣男子便“鏘”的一聲,將自己的佩劍給拔出一半,對他繼續圓瞪著眼睛問道:“怎麽樣?敢不敢?就賭我的這一顆人頭。”
看著錦衣男子那信心滿滿的眼神後,他不禁有些慌了神,是的,正如那個錦衣男子所說,自己確實對他們撒了謊,什麽對付張浪的人和一石二鳥,全部都是自己編出來,用來哄騙他們的籌碼罷了。
但是如果自己不撒謊的話,那眾人肯定是不會跟著自己一塊乾的,可如果現在他一旦將自己的整個計劃給全部說了出來的話,那恐怕只需要三言兩語的時間,便能將在場的眾人給激怒到。
且不說他所謂的計劃就是一灘的爛水,單講那種被欺騙了的憤怒感,便讓他自己足以相信,眾人屆時肯定會拔出佩劍,將自己給砍成肉泥。
所以,這個秘密他只能埋在自己的心中,不能對任何人講!
只見他悄悄的咽了咽唾沫後,便強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對那個錦衣男子說道:“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罷,總之,我有我的辦法……而且,我隻論結果,不論過程,對你這樣的,即使我說了,也隻過是在對牛彈琴罷了,所以,我不屑於跟你說。”
說著,他便想要轉過身去,掩蓋一下自己快要失衡了的心裡狀態。
可是,那個錦衣男子此時卻是死抓著他不放,只見他剛要轉過身後,便只見那個錦衣男子一個大手拍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猝不及防的一下,讓他不禁被嚇得打了個哆嗦,不過幸好自己現在情緒狀態還能穩得住,所以,剛剛自己那激動了的一下,沒有讓那個錦衣男子給看出破綻來。
“愛信不信?哼,這種話你都能說得出口,我現在是百分百的肯定你在唬人,姓曹的,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將事情全部都袒露給眾人,要不然,你就不要怪我揭穿你的秘密,讓你顏面掃地!還有,你心裡面到底在盤算著什麽,請你,全部都給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姓曹的那人見他就像一頭咬住了獵物的獅子一樣,死死的咬著自己不放後,便不禁臉上的肉抽搐了兩下,只見他暗暗的怎舌了兩聲後,便強裝出笑容,對他說道:“我說兄弟,我還哪裡有什麽秘密,這該說的,和不該說的,我全部都已經告訴你們了,你到底還想怎麽樣?如果你只是想要來個無理取鬧的話,那對不起,你找錯人了。”
說罷,他便伸出了手,想要將那個錦衣男子抓住自己肩膀的那隻手給挪開,可是,那個錦衣男子的大手就好像握緊了的鉗子一樣,死死的扣著自己的肩膀,一動不動。
他見那個錦衣男子死抓著自己不放手後,便不禁也是不由自主的一陣怒火,直衝上了自己的腦門。
只見他氣憤的一把握住了那個錦衣男子的大手,朝他怒斥道:“放開!我警告你,我不是那麽好惹的,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但你為何要執意以死相逼?”
說罷,他便氣憤的一把將那個錦衣男子的大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掰了下來。
那個錦衣男子直勾勾的盯著他,眼神當中射來了一陣銳利的光芒,那道銳利的眼光,仿佛要將他整個人給當場刺穿了一樣,只見錦衣男子嘴角微微上揚,對他冷笑道:“井水不犯河水,呵呵,曹大人,你若是還有一點人性的話,那麽就此收手了,我們可以真正的井水不犯河水,但如果你繼續執意下去,在迷惑上越走越遠的話,那我也隻好不斷的阻撓下去!”
那個錦衣男子的話說的已經很明白了,他這是要跟自己鬧得不死不休下去,姓曹的那人聽後,便對他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也不知道你今天為何要執意跟我對著乾,至於你到底是不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哼,我也一概不感興趣,但是!你若是想要阻止我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講兄弟情面了,到時候,你我相見只有仇人一說!”
說罷,他便轉過身去,大踏步的向前走了幾大步,隨後,只見他轉過身來,對著遠處圍觀著的眾人說道:“相信他的人,站在原地不要動!相信我的人,過來站到我的身後!”
俗話說得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然而眼下的這個場面是,當局者清,旁觀者迷。
眾人現在是一陣的稀裡糊塗,著實是搞不懂他們兩個為什麽突然就鬧掰了,而且他們兩個還一度上綱上線的差點鬧到了劍拔弩張的狀態。
他們聽見姓曹的那人的喊話聲後,便都紛紛唏噓著的嘰嘰喳喳議論了起來。
他們就像一群馬蜂一樣的,“嗡嗡嗡!”的吵了一大陣子後,便只見有幾人站了出來,對他們二人行禮後,依次開口說道:
“兩位大人,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為什麽要鬧到這一步呢?在下實在是不明白,兩位為何就不能化乾戈為玉帛,共同去抵抗張浪和王季呢?”
“是啊,二位都是聰明人,難道能不知道我們現在這樣破裂的局面,正是王季和張浪他們所想要看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