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不遠處傳來了一聲轟隆隆的磚瓦碎裂開來的聲音後,那個痞子頭目便一動不動的被橫貫在了那道斷壁殘垣之上。“……”沉默。
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呆住了,他們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是轉瞬即逝之間,便只看見那個痞子頭目就那樣橫躺在了一堆瓦礫廢墟之上,一動不動。
然而,剛剛的事情除了張浪本人之外,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包括連那個痞子頭目本人也不知道。
張浪瞪了一眼躺在廢墟上的那個痞子頭目後,便甩著衣袖回過身來,對著眼前那些正在發呆著的眾人拱手說道:“諸位,剛剛從他的身上搜出來了我的錢袋子,那個家夥死不賴帳,我教訓了他一下,如有冒犯,和嚇到了諸位的話,還請諸位見諒。”
張浪說罷,便將自己的那個錢袋子給舉了起來,對著眾人轉了一圈,隨後,張浪便將那個錢袋子給放進到了自己的懷裡。
就在張浪整理完衣袖,正準備繼續去盯著那個衙門府內的情況時,突然,便只聽見公堂內傳出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對著台階下的眾人喊道:“什麽事情吵吵嚷嚷的,不知道這裡是衙門嗎?!”
只聽那一陣威嚴的聲音過後,便有一個衙役高聲喊道:“陳大人到!”
說罷,那個衙役便單腿跪倒在了地上,緊接著,整個衙門府內的所有衙役和師爺們,全部都行好了各自的禮儀,恭候等待著那個陳大人的到來。
站在台階底下的眾人見到眼前這樣的情況後,便都趕忙紛紛跪拜了下來,不過,這裡面只有張浪一人是直挺挺的站在了那裡。
之前與張浪交談過的那個白發老者見張浪直挺挺的站在了那裡後,便急忙上前拉著他的袖子,對他焦急的說道:“你幹什麽?快跪下!陳大人的脾氣不好,你要是得罪了他的話,那今後你就要劈開肉戰了啊!快跪下!”
可是任由那個白發老者怎樣的去勸說張浪,張浪就是不為所動,只見張浪低下頭來對著那個白發老者笑著說了句不打緊後,便昂首挺胸的向著前面闊步走了過去。
那個白發老者見張浪向前走了過去後,以為他是不要命了,於是,他便趕忙向前爬了兩步,想要一把去抱住張浪的腿,但是,張浪行進的速度太快,讓他給撲了個空。
“回來,快回來啊!小夥子,我知道你要幹什麽,但是用這一招是行不通的!如今的這個世道,是人吃人,你怎麽能如此的糊塗和愚昧呢?!快回來!”
那個白發老者焦急的看著張浪,對他不住的勸阻著,可是,此時張浪已經漸行漸遠,而那個衙役口中所說的陳大人,此時也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白發老者見已經為無力回天了後,便歎息著的無奈用手捶了捶地板。
那個所謂的陳大人在幾個官吏的擁簇下,來到了月台上。
他們見只有張浪一人是直挺挺的走了過來,沒有跪拜下來後,便當即只見有一個長得尖嘴猴腮,一副奸像的官吏對著張浪厲聲呵斥道:“大膽!你是什麽人?見了我們陳大人,為何不拜?”
張浪白了他一眼後,一言不發,只見張浪盯向了正中間的那人後,便對他冷冷的質問道:“你就是本郡的太守?”
“放肆!你是什麽人,竟然敢對我們陳大人這樣說話,來人!取馬鞭過來,先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我吊起來打,先給我狠狠的抽上他五十馬鞭再說。”
“是!”兩個凶神惡煞的馬夫當即接了下命令來後,便甩著自己手裡的馬鞭,向張浪這邊走了過來。
跪在地上的眾人見到眼前這樣的情況後,便都歎氣的低下了頭來,此時,在場的眾人多是在心裡面咒罵著張浪死要面子,要出風頭。
就當他們以為張浪馬上就要劈開肉綻了的時候,只見站在月台上正中間的那個人揮手向他們製止道:“慢!”
那兩個馬夫聽見後,便停住了腳步,拱手站立在了原地。
剛剛那個下命令的人見他製止了自己的命令後,便不解的向他抱拳說道:“大人,你這是何意?這小子剛剛出言不遜,我教訓一下他,是有何不妥嗎?”
那人撫著自己的胡須,對他小聲說道:“我得到了一份情報,說張浪這幾日要來巡視長社,那張浪一向是懷有仁德之心,所以,在他的面前萬萬不能表現出我們暴戾的一面,不然若是讓他給看見了的話,那我們豈不是要通通下馬了?那張浪一向是神出鬼沒的,算不準他具體要到來的時間,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你們幾個這幾天給我收斂一點,千萬不要給我惹事生非,再捅出個什麽大簍子出來。”
“是!”
那個陳大人對著他們交代完這些後,便冷蔑的看著底下的張浪,對他說道:“你是誰家的孩子,竟然敢這樣頂撞本官,不過本官我今天心情好,可以與你繼往不咎,你從哪來,就到哪裡去吧!”
說罷,那個陳大人便轉過了身去,向衙門府內走去,可是他還沒有挪腳幾步,便只聽見張浪又是重複的對他冷冷的問道:“我問你,你就是本郡的太守嗎?公堂之上的那個案子,是你在審的嗎?!”
張浪的這一聲,直接是在以質問的口氣在問他,只聽張浪話音剛一落後,在場的眾人都無不臉色蒼白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敢如此的去挑釁那個陳大人,在他們看來,現在的張浪已經是萬念俱灰,即將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剛剛發號施令說要打張浪的那個官吏一聽張浪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挑釁他們後,便當即火了的,直接一把將自己腰上的佩劍給拔了出來,對張浪厲聲呵斥道:“臭小子,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很威風,哼,信不信我馬上就能讓你人頭落地!”
張浪沒有看那人,他的視線一直緊緊的盯著那個所謂的陳大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