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衙役們聽令後,便個個都擺出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將地上的張二禾給死死的往外拖拽了出去,這是他們難得的可以用來表現機會,所以,接下來有張二禾好受的了。陳顯氣衝衝的看著那幾個衙役將張二禾給拖行了出去後,便笑著走到那個王家公子的面前,對他拱手說道:“王家公子,您看我剛剛做的,您還滿意些嗎?”
那個王家公子打了個哈欠,一邊搖著躺椅,一邊對他慢吞吞的說道:“嗯……動作確實要比之前要快了不少,不過,還是很慢,唉,以後這事你自己注意點兒就是了,還有,一會將他給打暈了過去之後,拖過來讓他按個手印,這事就行了。”
“好好好,一切就都按照王公子您的意思辦,我這就去催他們幾個快點兒。”
陳顯說罷,便屁顛屁顛的向外面跑去。
……
不多時,只見張二禾血肉模糊的被重新給拖拽了回來。
幾個衙役將他給扔在了地上後,陳顯便一邊拍著醒木,一邊對底下的張二禾說道:“張二禾,不知你心中還有怨言否?如果沒有了的話,那就按個手印,了結了此事吧。”
張二禾痛苦的趴倒在地上,重重的咳了兩大口的淤血後,便眼神迷離的看向了一旁的那個王公子,對他用以沙啞的聲音苦苦的哀求著說道:“王……王大人,是我錯了,咳咳!……你大人有大量,看能不能看在我的一份薄面上,將我的家眷們給放了,隻懲治我一人就行……這件事情因我而起,就應該由我來擔當,不怨他們。”
可是那個王家公子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只見他慢悠悠的喝著茶水,悠哉悠哉的享受著愜意。
陳顯害怕因為張二禾而惹惱了那個王家公子,於是,他便趕忙對著站在地上的那兩個衙役們使了個眼色。
那兩個衙役見狀後,便當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見他們二人在快速的蹲了下來後,便強行將張二禾的手上給沾上了紅色的壓印,隨後,他們便掰著張二禾的手,重重的按在了那張判決文書上。
張二禾極力的想要去反抗他們兩個,然而,此時的他已經是昏昏欲睡,意識不太清醒了,他迷糊著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就這樣子的被決定了一切。
那兩個衙役將按好了的文書給呈遞了上去後,陳顯便滿意的點了點頭,摸著胡須說:“嗯,這就對了嘛,來人,將張二禾給我關入到死牢之中,此人乃是重刑犯,務必要嚴加看管,不得有半點的閃失。
“是!”
那兩個衙役抱拳說完後,便拖著張二禾那已經殘破了的軀體,向死牢裡走去。
由於張二禾剛剛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樣,身上的傷口無數,所以,他們二人在將張二禾給一拖拽後,地上便頓時留下了一道道清晰,而有明顯的血痕。
陳顯恭恭敬敬的將那份蓋好了的文書盛遞到了那個王家公子面前後,便對他說道:“王公子,您看這事兒都已經給您全部妥當了,你只要在上面按個手印,這事兒也就算了了。”
那個王家公子見狀後,便站起了身來,只見他先是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後,便隨手在那份判決文書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那個王家公子在按完了手印後,便將那份判決文書給折疊好揣進了自己的懷裡,隨後,他便對陳顯冷冷的說道:“這次你雖然辦事有功,但是拖遝不堪,所以,不賞不罰,下次注意點兒。”
“是!謹遵大人之教誨。”陳顯極其卑微的對著他低頭說道。
那個王家公子沒有再去理會陳顯對著自己的行禮,只見他剛才把話一說完後,便踏著步子向外面走去了。
……
晚上,呂布見自己已經添了三次的油燈,也不見張浪回來之後,便不禁開始有些疑惑了起來。
呂布是了解張浪的性子的,所以,他堅定的認為張浪肯定是不會放自己的鴿子的。
但是,他見都已經這麽晚了也不見張浪的身影后,便不見也開始有些胡思亂想了起來。
只見呂布焦急的背著手站在門口上望了望外面後,便亂想到:唉,都已經這麽晚了,怎麽還不見王上的身影?……難道……王上是公務繁忙,還沒有處理完嗎?……
……嗯,作為大臣,應該為王上分憂解難,現在在這裡也是乾等著,要不……過去看看情況吧……
呂布一想到這裡後,便迅速去取下了自己的錦袍,披在了身上,只見他剛拿起自己的方天畫戟,正準備向外面走去時。
忽然,他又停住了腳步,打了退堂鼓的想到:嗯……我乃是粗鄙之人,過去恐怕也只會幫倒忙,王上現在在看一些政務,我大字不識幾個,也幫不上他的什麽忙吧,過去了反而還會添亂,要不還是算了吧……
可是……都已經這麽晚了,過去看看他,關照幾句總沒有錯吧……
不行不行,王上現在一定是正在為百姓們而日夜操勞,我不能去打斷他……
……
呂布現在是一會兒想去,一會兒又不想去,只見他剛一抬腳後便就會打退堂鼓,可是收了腳後,呂布便又想著再邁出去。
就是在這樣焦灼的反覆掙扎之下,呂布隻覺得自己是越來越急躁了。
就在呂布計無所出的在房間裡面來回踱步了好一陣子後,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呂布在一想到這裡後,便趕忙從箭架子上取出了自己的弓箭,只見他張弓搭箭的對準了桌子上的那盞油燈後,便在自己的心裡面默默的念禱到:如果可以將燈芯給射出去的話,那麽我就去,如果說射不出去的話,那麽我便留下。
呂布就這樣默默的在自己的心裡面念禱了幾下後,便將捏緊了的弓弦給放了開來。
只聽“嗖”的一陣呼嘯聲駛過後,箭矢便向著桌子上的那盞油燈射了過來
“呼!”弓箭所裹挾著的疾風瞬間就將桌子上的燈芯給撲滅了開來,隨後,便只見那支箭矢將油燈的燈芯給穩穩的穿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