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醜見狀後,便緊鎖著自己的眉頭,向房門口望去,他望了許久之後,終於適應了強烈的陽光,這才看清楚進來的二人是誰。文醜見是呂布和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但是長的玉樹臨風的少年後,便冷冷的向他們開口問道:“是要處決我了嗎?哼,沒想到你們的動作竟然這麽的慢。”
文醜出言不遜的對他們二人挑釁著,為的就是激怒他們,好讓他們快點將自己給了結了,現在的他是一心求死,所以,他自然不會注意自己的言行和舉止。
張浪上下打量了一下文醜後,便對著自己身旁的呂布招了招手,示意讓呂布過去把文醜身上的枷鎖全部都給解開,呂布會意後,便按照張浪給他的指示,上前去將文醜身上所有的鐐銬給一一全部拆卸了下來。
文醜的脾氣也是尤為的倔強,他見呂布過來拆解自己身上的鐐銬後,便激烈的掙扎著抗拒道:“不要碰我,我嫌你們的髒手,髒了我的身子!呂布!我早就給你說過了,如果你是想要勸我投降的話,那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文醜現在一心求死,誰來都不管用!放開!”
由於文醜的激烈反抗,所以,呂布過去弄了半天,也沒有將他身上的任何一處的鐐銬給打開,呂布見狀後,便當即也是火了,只見他當即便是惱羞成怒的直接一腳上去,將文醜整個人給踩趴在了地上。
呂布的這一腳上來可不輕,非但讓文醜整個人給趴在了地上,還使得他狂吐了一大口悶血。
一旁的張浪見此情形後,便是趕忙上前來阻止呂布,只見他一把將呂布給拉開後,便對他埋怨道:“我讓你過去把他身上的鐐銬給打開,不是讓你把打給打趴下,你看看,你現在把人已經給打成個什麽樣子了,唉。”
呂布蔑視的看著地上的文醜,對張浪說道:“王上,此人倔強不堪,不可用人言跟他說話,我看他就是天生的畜生性子,非要人用鞭子來管不可,待我上前先用鐵鏈撕開他的嘴再說。”
說罷,呂布便要上前,張浪見狀後,便急忙向他厲聲呵止道:“住手!你給我站到一旁去放風。”
“我……”
“嗯?有意見。”
呂布看著張浪那認真的眼神後,便頓時軟了下來,只見他隻好無奈的對張浪抱拳說道:“沒有,沒有。”
說罷,呂布便瞪了一眼地上的文醜,隨後,他便向後退了兩三步,站到了門口處。
此時,躺倒在地上的文醜已經虛弱到了極限,他自己本來就是舊傷未愈,現在又添新傷。
張浪伸手把了把文醜的脈象後,便立即從空間當中取出了一粒藥丸來,喂到了文醜的嘴裡,讓他順勢吞咽了下去。
文醜剛剛挨了呂布的那一下之後,整個人便都是處於到了半昏厥著的狀態,所以,這會他才會對張浪剛剛對著自己的那一系列的行為,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丹藥下肚之後,便立即產生了很明顯的效果,只見昏迷著的文醜,頓時隻覺得自己的身上正在翻湧著一股炙熱的反應。
他緊皺著眉頭,在地上悶哼了幾聲後,便隻覺得自己的身子仿佛要燃燒了起來一樣。
就在這時,只見文醜身上的熱汗,猶如雨一樣的在嘩啦啦的流了下來,文醜痛苦的用手扣著地上的土壤,低吼了幾句。
而緊接著,文醜突然便感覺到自己的精神,一下子的就清醒過來了不少,那種極其明朗著的狀態,讓他一度以為自己是已經死掉了,或者還在睡夢當中。
看著自己這樣劇烈的變化,文醜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他用手去掐了掐自己的胳膊,雖然感受到了痛覺,但是,文醜依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就在自己原地愣神的時候,文醜依然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上此刻的變化,自己那些已經碎裂開來的經脈和血肉,此時正在以驚人的速度,重新愈合了起來,他感受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將視線轉移到了眼前的這個自己不認識的陌生少年身上。
所有一切的可能性,全部都已經被他給排除了,那麽,最後一個也就是剩下眼前的這個少年了。
文醜征征的看了他一陣後,便向他開口問道:“是不是你救了我?為什麽要救我?還有,你是誰?”
張浪聽著他對自己的這一連三個問題後,便微微一笑,盤腿坐了下來,對文醜回答道:“我就是琅琊國國主,張浪。”
“什麽?!你,你竟然是張浪?!這……”文醜震驚的用手指著他,不可思議的喊出了聲。
由於強烈的震驚感,所以使得文醜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下意識站了起來。
張浪的名字在整個諸侯大軍當中都是如雷貫耳般的存在,所以,在見到他真人後,震驚感是不言而喻的。
文醜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英俊的少年,他怎麽也不敢相信,這就是張浪本人。
在他的幻想當中,張浪應該是一個飽經滄桑,極度穩重和成熟的中年男子,而此時眼前的這個少年,卻與他想象當中的形象,恰恰是截然相反,這個少年看上去是那樣的和藹可親,但又令人捉摸不透。
“是我救了你,但是至於我為什麽救你的話,嗯……總歸是英雄惜英雄吧,哈哈,就這麽簡單。”張浪微笑著的聳了聳自己的肩膀,對他說道。
隨後,只見張浪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文醜見他站起身來後,便惶恐的一邊向後退去,一邊抬起右手指著他,對他說道:“我文醜是不會投降的,哪怕是你救了我一命,既然我這條命是你救活的,那你想拿去的話,便拿去吧,我文醜絕不吝惜!”
說罷,文醜便當即大義凜然的擺正了自己的身子,隨時準備著就義。
張浪見他這樣的慷慨壯志後,便對他揮了揮手,笑著說道:“我救你性命,只是英雄惜英雄罷了,並不是想著讓你來投靠我,你,不必如此。”
“什麽?!你不是讓我來投降的,這,這怎麽可能?”文醜震驚的自語了一遍後,便猜忌著的對張浪說道:“張浪,一定是你跟那呂布唱紅白臉來糊弄我,是不是?”
站在門口處的呂布一聽他的這句話後,便頓時就上來了火氣,只見他當即便是毫不客氣的對著文醜冷哼道:“哼!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就是一條白眼狼,我家主公救了你,你不感謝,現在反而還如此的妄加猜測,哼!真是忘恩負義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