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黃巾將軍冷冷的看了一陣地上發狂著的那個心腹後,便轉過了身去,隨意的擺了擺手,對手下們吩咐道:“來人,挑斷他身上所有的經脈後,關進地牢裡,明日午時拖到轅門先絞死,然後梟首示眾,對了,記得砍下他的一隻手來,明日用來畫押,讓他認罪。”“是!”
幾個士兵上前取下兩側固定在牆上的鎖鏈,直接將那個心腹給拖拽了出去。
那個心腹一邊被向外面拖拽而去,一邊不時的向他們咒罵著,可是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漸漸的徹底的消失在了整個大廳內。
那個道士是一個極其善於察言觀色的人,他知道此時那個黃巾將軍的心情並不好,於是,他便上前向他告辭道:“將軍,我有點私事要去處理,望大人準許。”
“去吧。”那個黃巾將軍坐在臥榻上,端著茶杯拂著熱氣,淡淡的對他說道。
“謝大人!”那個道士趕忙謝禮,隨後便快步退出了房門內。
看到這裡後,張浪本想著可以移腳離開了,可他剛一轉身後,便又聽到屋裡面好似又有人在悉悉索索的說著什麽。
此時,張浪透過瓦縫可以看到裡面只剩下兩個人,一個就是那個黃巾將軍,另一個,則是一個身穿鬥篷的黑衣男。
張浪在見到那個身著鬥篷的黑衣男後,心裡不知怎地,對他油然而生的產生了一股十分反感的厭煩感。
“我交給你的事情都辦妥了沒有?”
“大人您放心,萬無一失。”
“很好,只要這次任務成功,你以後就能順利頂替上我現在的這個位置。”
“謝大人!”
張浪見他們兩個在這裡行蹤可疑的嘀咕著什麽後,便也不禁好奇的在心裡面想道:他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麽……
因為好奇好奇的緣故,於是張浪便也蹲了下來,繼續觀察起他們接下來的行動。
就在張浪不解之時,那個黑衣人和那個黃巾將軍接下來說的一番話,讓張浪更加的的疑惑和好奇了起來。
“將軍,恕小的多嘴再問您一句,主人的實力深不可測,會不會查出這件事情來?”
“查?哼!他拿什麽查,現在有替死鬼不是替我們頂著了嗎?他頂多查到他頭上後,還能再往下查嗎?到時候,直接給他來個死無對證,讓他好好的派人去查,只怕他查到真相時,我們已經改朝換代,他還能拿我們怎麽樣?”
“何況,他也不過就是個人罷了,只要是人,那就有能力所限之處,他要是派人下來查的話,我能讓他查出個一二三?”
那個黑衣人見他言辭如此犀利後,便當即就覺得他今天心情可能不好,於是他便笑著對他抱拳說道:“將軍這麽說的話,那我就安心了。”
“做大事要不拘小節,如果說隻盯著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那將永遠沒有辦法乾成大事兒!”說罷,他便“哐”的一聲,合上了茶杯的蓋子。
“是,將軍教誨的是。”黑衣男子恭敬的向他施禮道。
“這一次,要是不將那幾個老東西給連根拔起的話,我誓不罷休!”說罷,那個將軍手裡握住的茶碗便被他給掰碎成了兩半。
黑衣男子默默的低著頭,不敢稍微動一下,生怕自己打攪到了他。
良久,那個黃巾將軍緩緩的拄著腦袋,靠到臥榻的後攔上,問道:“魔獸們的狀態怎麽樣了?”
“回大人的話,全部都在天字閣內,狀態一切良好。”
“好,你回去時刻監視著魔獸們的一舉一動,切記萬不可出任何的差錯,不然,你我二人就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是。”
張浪本想再多聽點什麽,可不想他們兩個的談話已經就此結束,如此模棱兩可的信息,對於張浪來說,也太難以猜測。
不過,這也加重了張浪對於他們談話內容的好奇。
現在最有用的信息莫過於那句什麽天字閣裡的魔獸,張浪每一想到這裡後,心裡便愈發的好奇,想要親自去一探究竟。
張浪見那個黑衣人出了房門後,便也在房頂上一閃而去,沒有留下任何的半點痕跡。
……
張浪回到礦場後,正好趕上了完工的時候,於是張浪便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回到了隊伍當中,沒有讓巡邏的士兵們發現。
是夜,眾人被鎖回牢房裡後。
神鳥面具男便先是迫不及待的向張浪問道:“張浪兄弟,怎麽樣?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沒有?”
“得到是得到了,不過這信息還沒有什麽大用,今晚我還要再出去一趟。”
“還要再出去一趟?王上,夜間行動恐怕有所危險,要不這次就讓我們兩個人一起跟著你去吧。”陸質關心的對張浪抱拳說道。
“你們兩個要是都跟著我去的話,那就沒有留在洞穴裡面接應的人了,一旦出了差錯,將無法管控,這樣,陸公子你就留在洞穴裡吧。”
“這……好吧。”
陸質見自己被留在洞穴裡後,心裡似有不滿,不過這種想法也只是在他的大腦當中一閃而過。
“現在就出去的話,恐怕有所不妥,等外面看守的人都走了,你我二人再出去。”
說罷,張浪便做了下來開始耗時間。
張浪在等待的這個時間裡,將今天的所見所聞全部都說與了神鳥面具男和陸質二人聽。
他們二人聽後,也是震驚不已,對這其中的事態發展也越發的嚴肅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的在流逝著,忽然,只見外面的火把“呲!”的一生全部熄滅了下去。
張浪敏銳的發覺後,便知道機會要來了。
果然,張浪緊接著便聽見腳掌在地上磨著石子走動後,而發出來的沙沙聲。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張浪還是先蹲在門口前向外面看了看,在確定無人後,張浪便向神鳥面具男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自己。
就在這時,只見張浪一個大手猛的抓向了鎖在門框上的那個鐵鏈,只聽“砰!”的一聲輕響後,那道鐵鏈就如斷了的面條一樣,綿軟的斷裂在了張浪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