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道士!放你娘的狗屁!休要在這裡嚇唬人。”一旁的那個傳話者怒的跳過來插在他們二人的中間,用手指著他的鼻子咒罵道。說罷,他便對即刻又對那個黃巾將軍抱拳說道:“將軍,不用管這個臭道士在這裡說的這些廢話,這家夥一天到晚就只會在這裡唬人,若是不教訓這些賤民的話,那將軍的威嚴又將置之於何地?何況他也不是我們的本派人馬,為何要對他言聽計從?將軍!下令吧!”
那個傳話者唯恐他改變了主意,於是便擋在了他的視線前面,迫不及待的這樣請求道。
那個道士見他耍小心思,用身子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後,便輕蔑的冷笑了一下,大聲說道:“將軍!公正自在人心,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你自己要想清楚了再行事,我們雖然分屬於不同的派系,但難道不都是在為主人做事嗎?如果寒了主人的心,那將軍拿什麽來謝罪!將軍!你要想清楚啊!……”
那個黃巾將軍的臉色微微的下沉了下去,那個道士在一遍遍的用主人來給他施壓後,算是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終於,那個黃巾將軍偏執的心軟塌了下來。
“將軍!萬萬不可因為……”
傳話者見他心思有所松弛了後,便連忙上前,想要再勸說他兩句。
可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那個胖將軍緩緩開口打斷他說道:“好了,我意已決,主人的名利不容有損,照他說的做,把奴隸們都放出來。”
“將軍!”那個傳話者神情激動想要大步上前。
可他剛向前跨越了一步後,便見那個黃巾將軍虎視著他震吼道:“大膽!難道你也聽不懂我的意思,讓我用教了,才能學會怎麽用耳朵聽別人說的話嗎?”
看著他虎威的神姿,那個傳話者立即就縮緊了脖子,退回去,唯唯諾諾的說道:“不,不敢,那……那我就照將軍的意思去做。”
“哼!認清楚你的身份,你不過就是我手中的工具罷了。”黃巾將軍白眼冷蔑著他,說道。
“是……”那個傳話者不敢看他的低著頭,卑賤的小聲回應道。
不過嘴上雖然這麽說,可他心裡卻是依舊不死心,他猶豫了半響,等那個黃巾將軍緩緩氣了後,便畢恭畢敬的對他說道:“將軍,即使不將他們給趕盡殺絕,也要給他們一點教訓才好,這樣,將軍裡外都可以做得清楚明了,若是不殺雞儆猴的話,這幫人日後肯定會作威作福,起來反抗將軍,臣一點拙劣的建議,還請將軍考慮考慮……”
說罷,他便挑起眼皮,悄悄的去瞟了一眼那個黃巾將軍的臉色。
那個黃巾將軍在聽完他的這段話後,不由得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他覺得他說的這句話確實也不無道理。
可就在這時,剛剛與那個傳話者針鋒相對的道士,忽的站出來大聲駁斥道:“將軍!萬萬不可!”
那個傳話者聽見他的反駁聲後,便憎惡的猛的瞪向他這邊,眼看著將成的事情又被摻乎了一腳後,他已經有了要生啖其肉的想法。
“這不行,那不行,張幅!你到底想要幹什麽!”那個傳話者怒的直呼其名,大步上前著將他堵在遠處,不讓他再過來一步。
張幅見他堵住自己的去路後,便是直接無視掉他的斥問,對那個黃巾將軍遠遠的抱拳說道:“將軍!驅民之術,既不於使用威嚴,也不在於使用武力。”
“哼!狗屁!”那個傳話者不等他把話說完,便大聲的冷嘲熱諷道。
張幅見他已經快要將他的那張怒氣臉給懟在了自己的臉上後,便側過身去,撫摸著胡須說道:“驅民的重點在於人心,若是能得到人心,將軍想讓他們幹什麽,他們就會幹什麽。”
“故此,若是將軍今天能赦免了他們的罪過,他們中肯定會有人感謝將軍的恩情,將軍要是再借此來施以小恩小惠施於他們,讓他們自己內部始終都無法達成一致,如此,才可以一勞永逸,確保萬無一失!”
說完這些後,他便慍色的轉過身來,對著那個傳話者的臉,正色道:“只會用威嚴和武力,那過不了多久,人心便會土崩瓦解,而且我看那些只會動用武力不用頭腦的人,就連牲口也不如。”
“張幅!你敢罵我?”
那個傳話者怒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掄起了自己的拳頭。
就在這時,遠處的那個黃巾將軍立即對他喊話道:“住手!”
“將軍,他……”
“我說了讓你住手!之前我跟你說的話,難道都是耳旁風嗎?”
那個黃巾將軍又一次的提醒了他一遍,隨後便騎著馬向他們兩個這邊緩緩走來。
那個傳話者見他向自己這邊走來了後,便這才稍稍松弛了一下自己揪住的那個道士的手。
那個道士見他的手略有松弛後,便一把拍掉,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對他譏諷道:“你不要以為在你家主人面前耍威風,就能讓你有什麽起色,賤命就永遠是賤命!哼!”
那個黃巾將軍在來到他們兩個的面前後,便騎在馬上,先是對那個道士抱拳說道:“我這個主子沒有教訓好我家的家畜,讓你見笑了。”
那個道士見狀後,便也抱拳向他回答道:“將軍回去好生管教一下就行,別讓他下次再跑出來到處亂咬,不然,怕是下次見到了主人家,也要張開他自己的那張瘋口顯擺。”
說罷,他便冷蔑的白了一眼那個傳話者,隨即便大踏步的向別處走去。
那個黃巾將軍見他的身影走遠了後,便對著地上的那個傳話者說道:“我看你是認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他姓張,你姓什麽?告訴你,他就算沒有職位,也是你的爺!我警告你,下次要是敢再犯這種老毛病,我就先扒了你的皮!”
此時,那個傳話者的內心在不住的嘶吼,咆哮著,他的血脈因為憤怒而膨脹的外顯在了皮膚上,好似下一刻就會脹裂開來。
可是,面對這種內部而來的壓力,他只能狠狠的抱著拳頭,緩緩對他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