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在這堆碎石堆之中,不停的翻找著,隨後他的身子為之一僵,上次發現了什麽一般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起了一個東西。
“找……找到了總算是找到了!只要把這個東西給你,我就完成了我的使命!”老道士說著轉過身來。
張浪和王司徒這才看清了老道士手上的東西,這是一本已經卷起來有些發黃的羊皮卷,果真的還讓老道士在這些碎石堆之中找到了這樣的東西。
老道士捧著手上的羊皮卷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張浪的面前,將手裡的羊皮卷遞給張浪說道:“這就是當初我師父所說的那個藏在無量天尊神像裡面的東西,希望你能在這個東西之中獲得啟發,我總算是能夠離開這個道觀了!”
張浪看著老道士這般欣喜若狂的神情,難道這個老道士瘋了嗎?還是說這個老道士從一開始就被人禁錮在這個道觀之中,直到熬到了這熬到了張浪的出現?
張浪並沒有急著打開手裡的羊皮卷,而是看著老道士問道:“老先生難道是有什麽人把你關押在了這個地方嗎?”
老道士一臉輕松的神色,解釋著說道:“並沒有任何人包括關押在這個道觀之中,只是這些是我和我師父的承諾,我當初應允了師傅要將神像裡面的秘密交給有緣人,為了這個秘密,看著自己的妻子離開直到死去沒有再見過,今天我總算能夠離開洛陽去祭拜她了。”
張浪聽到老道士這般話語,不由得有些吃驚,他萬萬沒有想到老道士居然為了信守一個承諾,連自己妻子去世都沒能去操辦……
“這裡的東西交給你了,希望我師傅並沒有看錯人他說裡面的東西關乎到以後天下的事情,至於其他事情我也不知道,臨行之前我有一句話要送給你。”老道士鄭重其事的拍了拍張浪的肩膀說道。
張浪微微一愣,隨即拱手對著老道士行禮說道:“願聞老先生賜教,感謝老先生付出了那麽多時間來,等到我的到來,真是讓我過意不去……”
“記住這個世界沒有誰對誰錯,學會放下才能夠真正的拿起。”老道士語重心長的說完了,這句話直接轉過頭,什麽東西都不帶走,朝著道觀的門外離開。
張浪身旁所站著的王司徒見到老道士要離開,趕忙上去勸阻老道士說道:“道人,您何必要那麽匆忙的離開,不然成了這樣吧,等我們吃過飯之後,我派人送送你。”
“身無一事一身輕,人生匆忙如朝夕,再見了。”老道士擺了擺手直接拒絕,頭也不回的離開說道。
等到張浪從老道士的那般話語緩過神來的時候,老道士已經消失在了道觀的門口之外。
張浪看著自己手上拿捏著的羊皮卷說道:“司徒大人,你覺得我們今天來到這個道觀之中是對還是錯?這個羊皮卷之中到底記載著什麽?為什麽讓兩個道士如此看重?”
“或許如同他所說的那般這個世界沒有誰對誰錯,這個事情也沒有誰對誰錯,雖然我現在還琢磨不透他這句話,但是覺得他這句話說出來挺有深度的,不過我們現在要去哪裡找一個道士啊,真是頭疼……”王司徒捂著腦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
就連張浪也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莫名其妙的就遇到了一個老道士得到了無量天尊神像裡面的羊皮卷,關鍵是老道士還說這個羊皮卷就是留著等著自己的。
這一句話說出來,簡直讓張浪有些頭皮發麻,難道從一開始就能算記得到今天的事情了嗎?已經算計到了,今天自己一定會到來取走這個羊皮卷。
或者說他們是真正的在等待一個有緣人去問那個問題,然後再拿走裡面所藏著的羊皮卷,一時之間張浪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只能看著自己手上的羊皮卷發呆。
“子光,把這個羊皮卷打開吧,看看裡面到底是寫了什麽東西,居然能讓他們付出這麽多的時間去守候,這個道士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前輩,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敬重他,實不相瞞之前,我和你說的什麽玄黃之術一類的……只不過是聽了他說的話而已,這讓我有點臉面放不住啊。”王司徒像是嘲諷自己的說道。
張浪當然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王司徒不會什麽神神鬼鬼的東西,在這一路的試探之上,張浪更是確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比起邀功獻媚,王司徒這個做法更像是在刻意的保護什麽人。讓張浪沒有想到的是王司徒,刻意保護的人居然是剛才的那個老道士。
“好吧,我就打開這個羊皮卷來看看裡面到底是寫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張浪點了點頭,直接打開了手上的羊皮卷說道。
只是張浪打開這個羊皮卷的一瞬間,看到這個羊皮卷上面所寫的第一個字的時候,頓時就震驚了,張浪手上的羊皮卷直接掉落在地上。
王司徒看到張浪這般驚訝的神情,有些疑惑。看到張浪並沒有任何反應,還陷入在震驚的狀態之中,王司徒隻好彎腰撿起地上的羊皮卷,自己去看。
可是王司徒看到這個羊皮卷上面的字的時候,卻是摸不著頭腦,以他深厚的文學基礎還有歷史基礎,都無法看懂上面的文字。
“子光,上面到底寫了什麽東西?難道你能看得懂上面的文字嗎?”王司徒疑惑的翻著羊皮卷說道。
張浪露出了一臉苦笑說道:“上面的文字是我家鄉的一種文字,沒有想到在這種地方之內還能看到這樣的文字,真是讓我有些驚訝,所以一時半會之內就失態了。”
這個羊皮卷上面所用的文字正是簡體字,要知道簡體字的正式誕生的時候,還是十九世紀初,可是現在是三國呀。
這只能說明了一個問題,要麽是魂穿者出現,在洛陽之中做了這些事情,要麽就是之前的某些人,通過某些手段能夠使用這些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