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來到這個東漢末年的亂世,並不是來稱霸的,隻想好好的活下去,快樂的生活。
不過,若是能與這諸葛亮結緣,未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大人,我兄長有三子,長子諸葛謹,次子諸葛亮,三子諸葛均,現三子俱在我門下討生活,這諸葛亮生性頑劣,衝撞了大人,請大人不要見怪……”
張浪疾步走下堂,看著眼前年幼的諸葛亮,抬手打斷道:“孔明天資聰慧,我喜愛還來不及,又怎麽會見怪呢。你說你叔父不可為官,能告訴我什麽理由嗎?”
“如今東安縣,苛政嚴稅,途有餓殍,官商勾結,百姓聞聲而逃。我諸葛世代忠良,古有顏回簞食瓢飲居陋巷而不改其樂,若叔父與你等同流合汙,豈不是妄對祖上在天之靈?”諸葛亮目不斜視。
諸葛玄聽到這番言語,頭上的汗不自覺流下。
好家夥,不虧是能舌戰群儒的人物,三言兩語就把他叔父說服,張浪心裡想道。
諸葛玄作揖道:“大人,切勿見怪,黃口小兒,胡言亂語,我這就回去鞭之。”說著就想和諸葛亮離開。
張浪那能讓諸葛玄借機離開?
不怒反笑,趕忙拉住諸葛玄道:“孔明言之有理,何必這就離去?我知道,之前那些昏官汙吏讓東安縣百姓受了不少苦。”
“但是我更希望你聽完我的想法再決定走不走,我不會讓你辱沒諸葛世家的名聲,與之相反我要使你振奮諸葛世家的名聲。”張浪眼裡堅定,使人不自覺得信服。
“我打算免土地稅,提供田地讓百姓耕種,以義務勞動代替稅收,當然我也不會要求九九六什麽的,每戶五人取一人,義務勞動一個時辰,每月只需完成二十個時辰就行。多勞以外的均算作為我工作另付薪酬,這稅收就由我來代付朝廷。”張浪坐下斟了三杯茶,對著叔侄二人示意。
諸葛玄覺得數十年寒窗苦讀,好像什麽都沒學會,九九六是什麽?居然還有以勞代稅的方式?還額外結算,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皇家子弟就是個瘋子,不過也許這就是當下解決東安縣饑荒最好的辦法。
反倒是諸葛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簡單來說,就是你想通過共同勞動,再按勞動分配?百姓皆為汝耕種,而汝替百姓賦稅,這倒是個妙策。”
張浪心裡不由得豎起了大拇哥,按勞分配可是現代的東西,沒想到孔明居然一點就通。
諸葛玄喝了一口茶,拱手道:“沒想到明公有如此大志,體恤百姓,在下不才,如若真如明公所言,在下願做明公手下的一文書。”
“哎,諸葛先生之名我早已耳聞,只不過文書,你並不適合。”
諸葛玄心中一涼,難道自己一大家子就要餓死不成?
“噗嗤。”站在張浪身後的臧霸忍不住笑出聲,又趕忙恢復表情。
“我讓你當縣丞,月俸八石,東安縣事宜皆由你我主持,可否?”
同樣的套路套路了兩個人,這招欲擒故縱張浪怎麽都玩不膩。
諸葛玄心中大喜,趕忙帶著諸葛亮一同向張浪道謝,此時諸葛亮的眼裡似乎出現了一些不一樣的光芒。
辭別了諸葛叔侄後,陸陸續續的,張浪原本的招人計劃已經完成了一大半,再與眾人購置府內的事務,穩妥安排之後抬頭一看已然俏月初升。
張浪躺在搖椅上,自言自語:“如今人手已經齊了一大半,接下來就要邁出第一步,整頓市場。不過古代的商賈有點錢和背景的,還真不怕來硬的。怎麽從那幫人嘴裡摳出肥肉呢?”
“這步棋至關重要,若是稍有不慎,不僅惹禍上身,更甚還會丟掉小命。要想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掏出肥肉並不容易,互惠互利,讓他們加入按勞分配?不行!這點必須否決,其中利益非比尋常,如果讓他們加入後患無窮。”
張浪不禁頭疼,自己這剛起步的縣令,又不比和珅等一堆大佬,家大業小,威逼利誘都不是上策/
搖椅一晃一晃,晚風幾縷,張浪看著不遠處的茶杯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過了幾刻,有了!張浪嘿嘿一笑,歷史還真就是個好東西,古有趙匡胤杯酒釋兵權!今有張浪杯酒釋糧價。
這事總算有個辦法,可是期間的操作還是需要諸葛玄和臧霸兩位得力乾將的幫助,必須做到毫無差錯。
第二天,天剛蒙亮,諸葛玄早早的就等在縣衙,整理著原有的文簡,一絲不苟不愧是諸葛世家的人才。
而臧霸則在庭院練起了拳,一拳一肘練起來,虎虎生威好不威風。
“兩位早啊。”張浪伸了伸懶腰。
“大人早。”
“你們今晚如果有空,我們去臨江樓吃頓飯,我需要你們幫忙,解決解決糧價問題還有屯糧的事。”
“大人莫非已經有了什麽謀劃?”臧霸問道。
“天機不可泄漏,到時候看我眼色行事。”張浪對著二人挑了挑眉,打了個啞謎。
“願為大人效勞,大人這是我們擁有的田壟書簡,昨日與大人商議的按勞分配已經另編文書,不時我將按照大人的意思撰寫布告,派人分貼欄榜。”
張浪翻閱,心裡還是暗罵了一聲,那個老狐狸居然隻留下了幾片荒地,原本那些產糧豐富的地皮全都給他收走。
“諸葛先生,看來我們今天有得忙活了,要想實行按勞分配,我們還得去找各個地主商議,買下他們的地,不然留存後患。”張浪可記得上一個動地主利益的商鞅是什麽下場。
如今自己只不過一隻螞蟻,要想對抗國家制度,除非現代某位名人在世,不然土地的事還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買下來,可是挨家挨戶的走一趟,未必太麻煩而且這個土地交易自己穿越以來從未接觸,其中厲害不得不防。
此時,張浪腦海裡浮現一個人,糜福!
“李二,你去趟大元布莊,請糜福來我這。”
諸葛玄看著李二出門正想說什麽,只聽見縣衙外一陣巨響。
“咚咚咚咚”鼓聲傳來,撼人心肺。
“誰人堂下鳴鼓?”張浪問道。
一個衙役道,“回大人,是,是劉家公子。”
此時,已經穿上捕頭衣服的老獄卒秦宏湊上來說道:“劉家劉子明,聽說好像和朝廷某個王公有關聯,其父劉成是東安最大的糧商。”
“哦?最大糧商?”
“這不是他第一次擊鼓,前幾任大人時常聽到擊鼓,估計又是一些欺凌弱小,不堪聽聞,有辱雅觀的事情。以前有楊大人與他處理這些事情,但是``````大人還是回避吧。”老獄卒秦宏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已經點著了,怎麽不讓他燒?走,去看看。”
眾人來到衙內,只見一個衣裳華麗,面容蒼白的公子哥一副醉意闌珊的模樣,翹著二郎腿坐在縣令大位上,時不時地擺弄桌上的事物。
“喲,新縣令來了啊,挺快的啊。”
“大膽!”臧霸和諸葛玄同時喝道。臧霸更是手快,幾個跨步就上前將劉子明單手拎起。
“我……我有冤情要告,這就是你們縣的作風嗎?”劉子明身上的酒氣熏人。
張浪故作好奇道,“哦?你有什麽冤情。”
“我,昨天去酒館,酒館裡有個女子,本來說要與我共度良宵,誰想詐了錢就不認帳。她還把我家仆打了,我要……嗝我要五份湯藥費,還有加倍賠償我的錢。”
“誰家女子那麽厲害,都比得上花木蘭了,打五六個青壯。我倒是想見見,順便招她做捕頭。”張浪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