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良令,如同字面意思就是讓人從良,但是這讓人從良卻不是針對所有人的,而是針對一個特定的場所……青樓,也就是針對青樓工作的人。
這個從良令是張浪在東安城建設的時候就開始頒布了,說起來當時東安城還是一個東安縣,窮得叮當響,別說是青樓,就算是酒樓也只有那一座臨江樓。
所以東安城的原始住民,連青樓是什麽都不知道,後來隨著沂水渠的開發,越來越多的人湧入東安城做生意,什麽行業都是做的琳琅滿目的。
自然也就有人把目光放向了青樓行業,這張浪不讓做,他們怎麽辦?他們居然借著其他的名堂,開始在一些隱蔽的場所做這些行當。
就和現代先前的一些大保健啊、發廊之類的地方差不多的形式,這個問題堆到一個現代人張浪的身上肯定不是問題。
你要偷著做?很好,所有姑娘只要發現這些場所,掌握證據,就能直接獲得這個幕後老板的所有家產。
為什麽不是男人呢?你要知道,做這些的姑娘一般都是萬不得已,要麽就是撈偏門。對於這種人來說,自己檢舉揭發,就能擁有萬貫家財,這不是最好的?
於是張浪就從問題的源頭供應上掐斷了這個苗頭,那些老板也害怕這般處罰,也各自轉做其他的正經行業了。
但是張浪為了照顧這些姑娘的生意和生計,還是布置了一些轉行的出路,比如繡衣局、歌舞坊之類的,這歌舞坊也成功取代了青樓的存在。
也不用怕有人在裡面搞東搞西的,因為這些老板們就是最好的監督者,為了杜絕自己的家產被惡意的送給別人,這些老板還會安排一個小童站在房內監視著一切。
直到後面張浪打敗了劉亦,一舉統一了琅琊國,張浪便把這個從良令在整個琅琊國實行,至此之後,每個外地人來到琅琊國都會帶著老婆小妾的過來,也間接為琅琊國的胭脂服裝之類的GDP提升了不少。
“王上,我這侄子雖然成天泡在青樓,但是為人秉性卻不差勁,還望王上從輕發落,從輕發落。”王中發拱手躬身對著張浪說道。
張浪哼了一聲說道:“所他是一般人也就罷了,我也不和他一般見識,可是他是王縣的縣尉,居然每天都沉迷酒色,難怪你帶的士兵也是如此,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王中發支支吾吾的不敢對張浪再說什麽,從輕發落之類的話。
很快周泰就帶著一個酒氣衝天,醉醺醺的人來到縣令府內,這人衣服一身酒氣也就算了,衣衫都還是別人勉強套上去的樣子,一看就是剛剛從床上拉下來的。
“王上,王縣尉帶到!”周泰拱手躬身對著張浪說道?
張浪捂著鼻子退後說道:“打醒他!”
周泰拱手退後,直接從旁邊的虎騎軍將士手中拿過一把刀鞘,兩個虎騎軍將士把衣衫不整的王縣尉架好,周泰直接一刀鞘找著王縣尉的臉拍了下去。
“啪!”刀鞘的印子印在王縣尉的臉上,出現一個紅腫的印子。
“啊!誰人打我?反了你!誰人打我?”王縣尉睜開眼睛痛呼道。
王縣尉看到了手裡拿著刀鞘的周泰,一臉怒色的看著自己,而自己被兩個身穿黑色鎧甲的士兵架住,而高堂上,自己的親戚王中發正對著一個英俊的青年人微微躬身。
“你個混帳,見到王上還不下跪?”王中發指著王縣尉呵斥說道。
王縣尉眼睛一瞪直接說道:“那個王上?我徐州何時有人稱王?除了我王氏家族之外,其他人算什麽東西?你們識相就趕快放開我,不然我定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周泰聞言反手一刀鞘抽過去,沒有再留手,王縣尉的牙齒都被打飛出去,周泰邊打邊呵斥道:“大膽!”
“啊……”王縣尉吃痛的喊道。
王中發站在堂中,看到王縣尉這般模樣,眼皮子不由得一跳。
王中發看著張浪不滿的臉色,直接走上去拿過周泰手上的刀鞘,就找著王縣尉的身上胡亂打著,喊道:“你個廢物!王上你都不認識?你這什麽狗眼……”
張浪看著王中發這番用力的抽打,忍不住勸解說道:“算了算了,你帶他下去醒酒吧,等他醒了你再帶他來見我。”
王中發連忙對著張浪說道:“讓王上見笑了,我這就下去好好管教這個臭小子,等他酒醒之後定然帶來見王上!”
張浪點了點頭,看著王中發讓人帶著王縣尉退下,眼神看著王中發帶人下去,站在堂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周泰走上來對張浪說道:“王上,我查過此人,此人日日夜夜都在青樓之中,逍遙快活,流連忘返,一個月也就發放薪酬的那天才會到軍營中。”
張浪臉色不太好看說道:“那他們軍中那數百人由誰來管教?難道就這麽放養?”
“確實如此,所以,他們的軍隊才會如同我們先前所見的那般,懶散渙散,精神萎靡。我剛才還打探到,他們軍中不止招女人,還有聚眾賭博鬥毆反正我是第一次見到那麽差勁的軍隊。”周泰說道。
張浪目光嚴肅,對著周泰說道:“走,先讓將士休息,我打算在王縣停留兩日,明日便讓虎騎軍將士把這些害群之馬全部統統抓起來!”
周泰點了點頭附和著說道:“確實理應如此,這群害群之馬,就應該被抓起來以儆效尤!王縣軍紀若是不整,將來定然使王縣周遭軍紀如同這般渙散,毫無紀律。”
“先去吃飯吧,我今天進了王縣就覺得眼皮子一直跳,而且我看王中發並不像一般人物,有空你去找百姓打聽打聽他的事情,我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這徐州,水很深啊!”張浪望著堂中這塊牌匾說道。
只見這塊墨寫金邊的牌匾上寫著:正大光明,四個大字,旁邊一行小字寫著陶姓王氏婦人所贈(也就是陶大公子的生母王氏,之前作亂的那個已經被處死的女人。)
張浪哼了一聲說道:“果然如此,傳令全軍休息之間不得收受任何王縣的東西,違令者殺無赦!”
周泰看著張浪,不知道張浪怎麽一下子這麽大的火氣,但又看見張浪神色凝重下自應了一聲說道:“是,我這就去讓傳令官傳令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