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初這麽一聽一下子犯了困難,要是給張浪在當地招募鄉民務工的話,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也不是一般開一個商鋪招收那麽百來人的事情。
這可能要用到上千甚至數千的人力去完成這個事情,但是一旦張浪掌握了這數千人,並且將這數千人轉化為戰鬥力,那就很恐怖了。
你別覺得才數千不足為懼,張浪寫的信上可是要開設不少於二十出的建設基地,就當他是二十個建設基地,每個建設基地兩千人,這就是四萬可以作戰的實力!
四萬可以作戰的實力,還留存在東海境內,這要是與張浪琅琊國的軍隊來一個裡應外合,這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所以李如初犯了難,一成的利潤足以養活不少軍隊,但是這一成的利潤也可以培養不少的敵人,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呢。
“怎麽李先生不好抉擇,還是擔心其他的事情?但說無妨,我定為你解開迷惑。”張浪對著李如初說道,笑容浮現在這張瘦削俊俏的臉上顯得有些邪魅。
;李如初搖了搖頭歎氣說道:“大王,你是有所不知,現在東海百姓對你們可謂是恨之入骨。能容許你們進入境內開采資源,做建設已經是最大的容忍了。但是你們卻想得到東海百姓的幫助,這……無異於殺了人家兒子還要人家爹媽幫你乾活。”
張浪聽到這裡雙目瞪大,手掌猛然一拍,整個案板斷裂,杯盞掉落在地板上。
頓時門外的近衛軍蜂擁而至,把李如初圍住。
“我本以為李先生是個明智之人,才與你說這麽多,可沒想到你居然敢說這些話?我要問你!當初是誰興兵攻打琅琊國的?你這番顛倒是非黑白不分的話語,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滅掉東海嗎?”張浪身上的王者威壓瞬間爆發。
李如初嚇得跪倒在地,頭冒冷汗。
張浪繼續說道:“哼,廢物一個!明明你們是強盜,還這般義正言辭,還這般假惺惺的模樣,你回去告訴東海王,他隻得三成利潤,我還要在當地征集百姓。要是他不願意,我看你三萬人馬怎麽擋得住我六千虎騎軍,滾吧!”
近衛軍把嚇破膽的李如初架走。
張浪並非不能一舉拿下薛郡和東海這兩處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小國,只是不想得罪兩地的百姓,想潛移默化的改變這兩地百姓的認識。
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君主做的什麽蠢事,而張浪又怎麽樣的好過這些君主,兩相比較之下,兩地的百姓就會越來越接受寬容大度的張浪而選擇排斥這些因為一己之利就要動軍攻打別人的君王。
到時候,張浪再拿下兩地就不用費一兵一卒,只需要振臂一呼,就能得到相應。這豈不是一件有功德的事情?
張浪之所以敢賭,是因為東海王已經顯露敗相,無論他聽不聽從張浪的都好,大不了張浪直接給他來一個滅國就是了。
“夫君!”劉月羲見著坐在會客室裡不知道在思索什麽的張浪,出言叫道。
張浪一抬頭只見劉月羲此時穿著一身素白繡荷挽金邊的漢服,紅色的腰帶與發帶將劉月羲的強勢美烘托的綽綽有余。
“夫君,姐姐。”貂蟬也從門外走來對著張浪叫道,見著劉月羲也一並叫了一聲。
貂蟬此時身上也穿著一身月華白的繡荷青邊漢服,青色的腰帶和發帶束在絕世身材上,配合這一副絕世容顏顯得青春活力,宛若一直初綻的荷花。
“你們來了啊,過來坐吧。”張浪淡淡的說道。
劉月羲走過去拉起張浪說道:“夫君,今天……是祭奠的日子……”
三人陷入了沉默,這個祭奠,三人都心知肚明是為了祭奠已經安葬的公孫離。
張浪神色暗淡,低著頭輕松說道:“走吧,我們去祭奠啊離。”
三人來到了東安城裡的一座接連琅琊國內處的山脈上,走了許久來到一座清秀明朗,草長鳶飛的山上。張浪給這座山起名,叫做思君山。
這個名字的寓意有兩個,第一是公孫離死的時候還在思念著在城外打仗的張浪,最後還是跪著朝著王府的大門等著張浪。
第二,則是張浪對公孫離的思念。
張浪從能存儲東西的戒指裡拿出帶來的東西,關於戒指的事情張浪也早就告訴了劉月羲和貂蟬兩女。
一座石磚雕砌的墳墓,沒有王侯氣派,也有顯官的風范,旁邊一排又一排的竹林環繞著,仿佛為這個墳墓遮陰一般。
張浪把東西擺在寫著“琅琊國國主張浪之妻 公孫離之墓”的前面,有酒有飯有雞有肉還有她最愛吃的甜品。
貂蟬和劉月羲拿起火石點燃香燭和香,遞了一份給張浪。
張浪跪坐在公孫離墓碑前拜了拜把香插入壇中說道:“啊離,我和蟬兒、月羲一同來看你了,這是離開你的第三十四天,你在那邊還好嗎?這麽久以來,我無數次夢到你的背影,但是你始終都不回頭與我相見。”
“我想你了……要是當初我沒有做那些事情,你就不會遇到危險了,要是我早點發現袁紹的陰謀,或者派人留守東安城,你也不會遇到危險……都怪我……都怪我!”
張浪說著說著內疚和自責一下湧上心頭,不由得責怪起自己,眼淚不爭氣的又流出滴落在墓碑前的地板上。
“夫君,你還記得當初答應蟬兒什麽嗎?你要是這麽做,啊離姐姐看到了會多傷心?她一直沒有見你,就是因為你一直無法放過自己,一直自責內疚。”貂蟬走到張浪身邊說道。
劉月羲也靠過來說道:“夫君,別痛苦了,我知道你很不舒服。但是,啊離一定不想看到你這副模樣,站起來,你可是我們的男人!”
風吹過竹林,竹林吱呀呀的聲音和風漱刷竹林的聲響響起,仿佛是公孫離的鼓勵一般。
張浪站了起來,看著這個墓碑,緩緩擦乾眼淚點頭道:“對,我是你們的男人,啊離,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我一定會提著袁紹的頭來見你。”
張浪說完給公孫離燒了紙錢,轉身而去,表情堅決而毅然,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劉月羲與貂蟬也一並離去,一縷香縈在竹林之中仿佛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