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將夏婉兒送走了,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夜幕降臨,摸了摸肚皮,我本來是打算先去吃點東西。
“周叔的電話?”我口袋裡面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電話一看,是周叔給我打過來的。
連想都沒有想,我立馬接通了電話,旋即說道:“周叔,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吩咐的嘛?”
“事情處理的怎麽樣,鬼屋裡面不乾淨的東西是不是消滅了?”周叔語氣沉重,詢問起來。
“沒有,不過被我用的喚魂大陣給重傷了。”說著,我便在電話裡面將事情發生的所有經過全部告訴了周叔。
當然了,夏婉兒這個拖油瓶,自然不能和周叔說了,要不然鐵定會被周叔披頭蓋臉,一頓狠罵。
“行了,你立馬過來我這一趟。”說完,電話便掛斷了,也不給我多說一句話的機會。
有些鬱悶的將手機放回口袋裡面,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心中感慨,最近還真是多事之秋啊。
既然周叔吩咐,我當然要快馬加鞭的趕過去才行,也顧不得肚子餓沒有吃飯,攔了一輛的士,便離開了。
“周叔,開門我來了。”站在周叔家門口,我使勁的敲了敲房門,吆喝了兩聲。
很快,便聽見房間裡面傳來一陣緩慢的走路聲音,周叔打開房門,目光凌厲的掃了我一眼,轉身朝著房間裡面走去。
面對周叔這表情,其實我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並不感覺有什麽不自然的。
“周叔,這麽著急要我過來,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我一臉好奇的看著周叔,連忙詢問了起來。
“你將女鬼重傷沒有殺死,今晚恐怕沒這麽簡單。”周叔話中帶話,說的有些讓人頭皮發麻。
我頓時心中一驚,喃喃道:媽的,這女鬼該不會又要報復老子了吧?
“周叔,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故意裝傻,一臉疑惑的看著周叔,抓了抓後腦杓。
“今晚有人要死,看樣子,我不得不出手了。”周叔並沒有點名說女鬼會來殺我,這讓我不禁松了一口氣。
我裝作一副很吃驚的樣子,不過心裡卻有點高興,至少今晚我是安全的。
在這個人心早已被狗吃了的年代,哪個人不是應驗了一句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一心想著自己的安全,也無可厚非。
“準備一下,等下跟我出去。”周叔說完,直接起身,朝著他房間走了去,我知道他肯定又去暗格法壇準備東西了。
我目送周叔走進房間,心中頓時埋怨了起來,我這還沒吃晚飯呢,等下要真再碰上女鬼,我他媽連逃命的力氣都沒有了。
“拿著這個。”周叔從房間裡面走出來,丟給我一隻布娃娃,奇怪的是,布娃娃上面是一隻狗。
“周叔,這娃娃狗好醜,怎麽還少了一隻眼睛?”我一臉好奇的看著周叔,忍不住問道。
“你懂什麽,這是地獄犬,等下在路上的時候再教你如何使用。”說完,周叔又開始忙碌自己的東西。
周叔是個有責任心的屍行厲害的角色,他和我不同,見不得有人被鬼冤殺,自然要出手了。
看著手中那隻小小的單眼狗,我心中已經鬱悶到了極點了,這他媽是地獄犬?打死老子也不敢相信啊。
莫約花費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周叔準備齊全,我們便走出周叔家,然後便在周叔的帶領下,來到一輛白色轎車面前。
“愣著幹嘛,上車。”周叔說完,拿出車鑰匙,直接輕車熟路的坐在了主駕駛的位置上。
我目瞪口呆的看了半天,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輛新車少說十五萬了吧,周叔居然這麽有錢。
“小雷,發什麽呆,上車!”周叔又用命令的語氣對著我喝了一聲。
從失神中醒過來,我朝著周叔歉意一笑,連忙坐上車子,一腳油門,白色轎車揚長而去。
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坐新車,這種感覺還真是讓我有點受寵若驚,我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要比周叔更厲害。
不過有時候一個人的志氣和現實是會產生衝撞的,比如,我要有周叔那身本事,不知道要學到猴年馬月。
“不對啊,周叔。鬼屋在前面那條街,為什麽把車子停這裡。”我見周叔停車,疑惑不解的問道。
“別廢話,下車。”周叔掃了我一眼,說完,便下車了。
心中雖然鬱悶,但我也好乖乖的下車,然後便看見周叔手裡拿著一個羅盤。
“引鬼盤?!”我心中一驚,卻是沒有想到周叔居然有這樣的寶物。
引鬼盤,顧名思義,能夠通過這種羅盤尋找到方圓十裡靈異顯現發生的源頭所在。
這東西可珍貴,放眼看去,引鬼盤用金屬打造,兩頭上雕刻兩尊雕塑,一個鍾馗,一個閻羅王,中間一個小型龍頭,是可以自由旋轉的。
“周叔,你這回可是下血本了。”我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
“閉嘴,跟上。”周叔說完,卻見到引鬼盤上面發出亮光,然後那個小龍頭便開始左右晃動了起來。
周叔行走的速度極快,別看周叔是中年身材,他媽的絕對可以去跑國際馬拉松了,三公裡下來,不帶喘氣的,草!
就在我累的氣喘籲籲,總算跟上周叔腳步的時候,一隻鬼手直接朝著我鎖喉過來,嚇的我差點尿褲子。
“我滴個親娘勒!”我被嚇的走不動了,整個人處在原地不停的顫抖,難道我還是難逃一劫,要死在這裡?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周叔直接一腳將我踹飛了出去,我整個人狠狠的砸在地上,清醒過來了。
這時候,一陣鬼嚎的聲音傳了出來,讓人頭皮發麻,不過最震撼人心的,是接下來的場景.
只見一個穿著紅衣服紅鞋子,頭上還帶著一朵大紅花的女鬼,七竅流血的像僵屍一樣,慢慢從一個屋子裡面走了出來。
“周叔.”我差點就被直接嚇暈過去了。
女鬼兩隻血淋淋的鬼手抱著一顆女人頭,它沒有吃那顆頭,而是不停的在允吸那顆女人頭的嘴巴。
“羅刹鬼!”周叔驚呼一聲,反手就從身後拔出一把檀木金黃色桃木劍,一副要死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