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

  “我就跟著那兩人一路尾隨，終於，在女人送走書生後，第一段劇情結束了。”

  老五歎了口氣。

  張小凡卻是露出了古怪。

  “劇情？你到底在說什麽，什麽劇情？”

  “就是這瘋女人的劇情！”

  老五再次咬牙切齒。

  “我跟你一樣，也在跟女人的交談中，進入了畫中的劇情，接下來，女人會把你留在身邊，接著，女人師傅會對你進行考量，當她徹底對你滿意之後，第二段劇情就會展開！”

  “還有第二段劇情？”

  張小凡吃驚了起來。

  “沒錯，那女人師傅會將女人許配給你！”

  震驚！

  聽到老五的話後，張小凡頓時懵逼了起來。

  平白無故得一媳婦，還是個四階巔峰的高手，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要是換做現世，他肯定高興的跳起來，可惜這是畫中世界，他知道，後面的真相肯定不簡單，起碼老五的表情也暗自低落了。

  “很高興吧。”

  他喪了口氣。

  “當初，我遇到這個情況的時候，也是非常高興的，誰知道後面發生的世界，讓我整個人都掏空了。

  “瘋女人並不愛我！”

  “就在我傻乎乎的跟她過上幾年之後，我才知道，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

  “那個瘋女人，從始至終都想著當初離開的王重陽！那個比我挫上一萬遍的老王八蛋！”

  張小凡眼睛一亮。

  “你付出了真感情？”

  見到老五不說話了，他當場就明白了。

  “畫中世界，到底只是畫中世界，你身為一個現實人，沒必要這麽搞吧，再說，區區一個女人，何必呢。”

  “輪到你攤上這個大好事，你也會這麽選的。”

  老五並沒有露出羞澀。

  他把腿放在懸崖邊，看了看伸出，繼續開始回憶。

  “我跟豆豆冷淡了。”

  老五忽然換了個稱呼。

  “那次王重陽歸來，我跟她吵了一架，因為她的眼裡總會在看向王重陽的時候，才會流露出一絲光彩。

  “我是男人！身為男人怎麽會容忍的下去。”

  “在一個晚上，他拿刀去往了王重陽的房間，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除了女人，其余的生物都是NPC，他們只是為了服務劇情，根本沒有半點自己的思想。”

  “什麽意思？”

  張小凡同樣坐在了懸崖邊。

  “這個世界就是畫中女子的回憶，我們都是NPC，被其從外界拉進來的，你看到的每個角色，都是畫中世界為了彌補回憶的空檔，強行放入的靈魂。

  “我在作為主角輪回後，就被當做棄子充當普通的NPC，比如現在，我就是個乞丐，老大那些家夥，也是乞丐，因為我們已經知曉了一切，不能在加入主線劇情了。”

  “NPC？”

  又是一個新詞匯，張小凡對此還是有些猜測的。

  “我直接揮刀斬殺了老太！”

  “作為NPC，她沒法反抗，也不能反抗，午夜就是這些進入劇情的NPC，睡覺的時候，哪怕在畫中，她的實力登峰造極，也沒有半點反抗的功夫！”

  “今晚我跟老大動手，就是為了滅掉老太，好讓你早早脫離繼續下去的主線。”

  “脫離主線之後呢？”

  張小凡問道。

  貌似目前是沒有離開的方法的，要是不走主線，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做。

  “脫離主線後，畫中世界就會尋找下一個進入這裡的倒霉鬼，你就會成為我們的同伴，變成NPC，等到同伴越來越多，我們就可以滅殺那個女人了！”

  “四階巔峰？難不成你還指望能滅掉四階巔峰的高手？”

  “管他呢！在難辦到，也比困在這裡好，三百年啊！你覺得困在這裡三百年，是什麽感受嘛，就算是死，我也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困了三百年的老五，眼睛都要失去高光了。

  “算球！那你之後的事情呢，殺了那師傅，你脫離主線了嗎？”張小凡拍了拍後者的肩膀，老五卻沒有馬上回話。

  過了一會，他抬頭笑了笑。

  “不說了，之後的劇情也不是什麽好事，你先回去吧，我們今天沒有殺了老太，你還出不了，真過了這關，我們在來聊之後的劇情吧。”

  他瀟灑著從懸崖上站了起來。

  “對了，你們老大呢？難道你們還掌握了某些隱匿的法門？”張小凡突然想到剛才失蹤的那幾人，同樣是遊魂，卻能無影無蹤的離開這裡。

  “不清楚，當時我離的遠，看到一個女性的黑影打暈了他們，我逃的快，當場鑽入了旁邊的樹叢。”

  “這麽說，除了你們還有其他的NPC？”

  “應該是，你在街上看到的老頭老太，行人，都是NPC，只不過跟我們不同，他們是老早之前，就進入了畫中世界。

  “我跟老大曾經實驗過，這些人已經徹底被歲月磨平了記憶，他們會在受到極具的刺激下，想起一些過往，但更多時候，還是呆滯的扮演者自身的形象。

  你想想，我們才來三十年，就過了數百年的光景，你覺得這些人又在這裡過了多少年？三千年？還是三萬年？”

  老五的話，讓現場的張小凡露出一絲涼意！
  確實。

  要是真的度過了三千年，三萬年，他恐怕真要瘋狂！
  外界。

  有同伴、有娛樂設施，才能勉強度日，這裡什麽都沒有，連世界都不完整，只有峨眉山，跟山腳的一處居民。

  他已經看透了這點。

  “那你先找個地方藏起來，我們定個聯絡地址，如果跟著主線有其他可以離開的方法，我會想辦法通知你。

  同理，如果劇情發生到了之後，你得告訴我後面發生了什麽，還有那些NPC再有異動，你可一定要告訴我！”

  張小凡從不覺得能跟這些人成為夥伴。

  人跟人是不同！

  特別是這些經歷了幾百年摧殘的人類，他們的心靈已經逐漸趨於變態，就算是老五，他也不敢百分百的相信！
  “可以，那我們以後就在這裡碰到，你要是哪天聽到口哨，就說明，我有事情找你。”說完，老五還吹了一段特有的哨聲。

  張小凡跟其點了點頭，徑直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