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跟他的恩怨,輪得到你這個小輩說三道四嘛!”
宋柳白馬上不樂意了。
沒辦法。
到底他也是旗航書院的副院長,雖然是榮譽的,可也是有尊嚴的,更何況,本身宋柳白脾氣就不好,現在被張小凡這麽一激,就更不好了!
“這兩位是鄭家特地交代的貴客,雖然脾氣躁了點,可鄭家跟我們宋家一向交好,柳白師叔,還請看在我師傅宋缺的面子上,給在下一個面子。”
宋青朝宋柳白一鞠躬,那恭敬的樣子,算是給對方一個台階下了。
宋柳白臉色不悅了起來,他看了看張小凡,又看了看這幅作態的宋青,不由拂了拂袖。
“想要讓他加入可以,但他不能進你們班學習,我這缺個打雜的弟子,就由他頂替了!”說完,宋柳白就轉身走入了內閣。
張小凡不爽的看著離去的老人,而宋青卻是神色舒緩。
能夠讓宋柳白放過張小凡一馬,已經很是不易了,就別提什麽要求,劉嫣然也是輕松不少,他帶張小凡過來,只是為了治療失憶,至於能不能拜師,根本無足輕重。
“嫣然,這.”
張小凡掉頭看向劉嫣然,後者只是無奈的歎口氣。
宋青也是搖搖頭,要不是鄭飛千叮嚀,萬囑咐,他早就把張小凡趕出去了。
“就這樣吧!”
他一拂袖,也離開了這裡。
“這些宋家人真不講禮貌。”張小凡滿不情願的埋怨道,劉嫣然趕緊拉著他,離開了。
就在這邊嘰嘰歪歪的時候,在書院的一角,十豪傑之一的宋缺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跟兩位愁眉苦臉的宋家人聊著天。
一名頭上戴了個烏紗,手裡提了個戒尺,滿口牢騷,正不滿的看著宋缺。
“院長啊院長,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那魔術靈異院乃是外域六大國聯手組成的學院,如今又吸收了東歐二十多個小國的力量,不說絕對無敵,那也是比擬世界的實力,你擅自答應他們的挑釁,不是在將我們旗航書院往火坑裡推嘛!”
另一名眉目含笑的宋家人卻是一副泰然。
“錦繡兄,此言非也,院長既然作出了這個決定,自然有他的用意,你我只是副院長,又何必越俎代庖,做那等狗拿耗子的閑事呢。”
“宋未央!你什麽意思,院長雖然官大一級,可也不過於你我同輩,當年祖先將宋家交到我們手上,是希望宋家能夠在我們一輩中發揚光大,不是讓我們去做炮灰,去趟學院排名,這等蠢事的!”
戒尺長者將話語挑開,那犀利的言辭,說的另一名長者閉口不談。
這時候,一直坐在中間的主事人宋缺終於開口了。
他先是把桌子一拍,然後輕描淡寫的站起來:
“錦繡老弟,我知道你對我這個決定不滿,可是如今內外皆敵,烈陽武家剛剛滅了黑家一脈,雖說掐滅了玄門重生的苗頭,可自身大傷,靈異界又少了黑家這個強勁的打手,恐怕正宗實力削弱了三成有余!
“西方卡俄斯家族又趁著這個機會發難,前線吃緊!
“如今東歐又來分一杯羹,你覺得魔術靈異院正的是來比試的嘛,那不過是借著比試,炫耀自己的國力,順便看看能不能撈到一點好處!
“一旦我們宋家退卻,東歐就有可能認定我炎夏空虛,到時候,東西來敵,內裡起哄,我們炎夏靈異界,又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宋缺閉上眼睛,嘴巴裡的語氣雖然粗淺,卻字字落在在場人的心中。
一直反對宋缺的宋錦繡也閉了嘴,他所做的,只是不想讓宋家弟子,白白送命,並沒有想到這一層關系。
旁邊的宋未央歎了口氣。
同樣作為副院長的他,已經猜到了什麽,可當真的從宋缺口裡說出,心中還是震撼不少!
“要是武家沒有那麽著急滅掉黑家就好了,玄門雖然可惡,可畢竟也是我炎夏之人,要是外敵入侵,就算是分道揚鑣,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當初要是勸的動,武家就不會在那時候動手了,還有王家,明明可以坐鎮京都,偏偏要去插上一腳,如今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的。”
宋缺無奈搖頭,他坐回座位,臉上透著無奈。
“不管了,反正我的弟子是不會上場的,你非要族人送死,就讓宋青去,反正你不心疼,我看那小子也抗打的!”宋錦繡忽然拂了拂袖,走了出去。
宋缺也是無奈。
他看向宋未央,後者也是投來複雜的目光。
“據說柳白那老頭開始開堂迎生了,他雖然顛三倒四,可教人的本事還是有的,這件事不如由他出頭,反正他不是嫡系人,死了弟子,也不會動搖我們宋家根基,就算他一個吧。”
他朝宋缺瞅瞅,目光裡完全沒有半點在乎的神色,仿佛說的一切,都跟他無關一樣。
宋缺古怪的瞥了他一眼:
“你這個老滑頭,這都多少年了,還是忘不掉當年那些事,不過也無妨,我挽留柳白,本就是指望他能夠為宋家多做點事。”
他在原地踱步,又停頓了一會。
“也怪他,本來的一個極道天才,非要瞎走彎路,要不是他讓掉了悟聖名額,恐怕當年的玄門就不會崛起,我們的旗航書院就能有兩名五階聖人存在了。”
宋缺在這長須短歎。
今天兩老頭所說的話,足以讓世界的任何勢力為之動容!
五階!
傳說中的存在!
炎夏有三名五階!
分別為玄門的張太白、正宗的宋缺,已經隱世的雲子大師,雖然後者不問世事,可身份卻不得不讓所有靈異界的人尊重。
其他實力牛逼的,無非就是四階巔峰,可能已經摸到了五階的門檻,可缺少一些東西,始終無法跨越。
哪怕綜合實力並不比五階差。
但不是就是不是,實力再強,也不是五階,也無法跨越生命門檻!
領悟了聖意的宋缺,早已經兩百零散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