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真的結束了嘛？
  張小凡在店鋪裡踱步。

  這一天，他心緒不寧，想到薑貝貝那雙眼神，他就渾身不安，羅盤到現在也沒有找到那隻鬼嬰的下落，這就跟讓他心中堵塞了。

  又過幾天。

  他去了薑貝貝的學校，在了解了一些情況後，依舊是一頭霧水。

  據薑貝貝的同學說，薑貝貝這個人，活潑開朗，熱情大方，要是真說有什麽不對的話，就是這幾個月，有些奇怪。

  原本熱情的薑貝貝，在這幾個月來，變的越來越沉默，同時，也變的不苟言笑。

  張小凡問了一下具體時間。

  大概就是兩個月前。

  這應該是薑貝貝讓馬天宇出錢打胎的那段時間。

  他又找到了薑貝貝原先的住址，還谘詢了她在學校裡的戀情，卻沒有半分收獲，倒是一名看門的大爺，經常說，有個混混總在門口守著她。

  他原以為是馬天宇，可是聽到大爺的描述後，頓時發現不是。

  在一番搜尋中。

  他在一家遊戲室，找到了這個一直守在薑貝貝附近的混子。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

  他也是輟學生，只不過，比薑貝貝他們要大，早點走五年前就混跡在了社會，張小凡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遊戲室，激動的廝殺著‘拳皇’！
  “你TM到底是什麽人！”

  小混子被張小凡按在了遊戲室的錯所裡，他腦袋對準馬桶，頭髮幾乎已經碰到了水漬。

  “別TM廢話，我就問你，是不是見過這個人！”

  一張照片遞到了小混子的面前。

  那人看了一眼照片，臉上馬上暗了一下：
  “你說什麽呢，我可不認識這個人，誰會認識一個小孩啊！”

  他言語閃躲，明顯是說了謊。

  “哦，是嗎？”

  張小凡哼了一嘴，突然將小混子的腦袋，塞進了馬桶裡，他用力一按，後者馬上在馬桶邊搖擺了起來。

  可是力量過硬，小混子根本扛不住張小凡的力量。

  大約過了十五秒，張小凡將小混子的腦袋抬了上來。

  他大口大口的吐著苦水，那張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
  “我再問你一遍，認不認識這個人？”

  小混子一聽，臉色頓時驚恐了：“我求你，我求求你！我不知道，我不能說出那個地方，不然我會死的！”

  他渾身打顫，似乎在看魔鬼一樣，看著張小凡。

  有戲！

  張小凡見他這樣，自然知道有了機會。

  他將手掌一按，一抹精神就幫小混子驅除了陽氣：“你放心說，我的本事可不止這麽點，只要你告訴我什麽地方，我保你無事。”

  那混子看見自身的水氣忽然消散，吃驚的看著面前的張小凡。

  他在一思索，反而不那麽緊張了。

  “你真的能保我嗎？”

  “當然，童叟無欺。”

  張小凡聳了聳肩。

  那小混子聽到張小凡的保證，才終於送了口氣：“大慶橋邊，有個私人醫館，專門幫人治療外傷，不過，那只是表面。

  其實那家醫館，是給附近學校的女生，負責墮胎的，基本女生都在那裡墮胎，我幫忙拉客，拉到一位都有固定的賞金。

  當然，這件事屬於機密，我要是隨便說出去，醫館的黑龍哥，一定會打死我的！”

  “黑龍哥？”

  張小凡松開了手。

  那混子見到張小凡松手，朝著空檔跑遠了。

  傍晚。

  張小凡靜悄悄的來到了那家醫館。

  “專治跌打損傷？呵呵，你在糊弄誰呢。”

  門口的標牌上，寫著老字號醫館，那治療損傷的描述，好端端的寫在那裡。

  要不是小混子報信，鬼知道這麽正經的醫館，會是一家專門給女孩墮胎的醫館啊！

  “給人墮胎，還不收錢，甚至還要給混子中介費，這TM要是沒問題，老子今天還就不信張了！”

  他摸索了進去。

  裡面沒人。

  這個點，醫館自然是下班了。

  張小凡從二樓的窗戶爬進去，他剛剛進入，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周圍全部都是用過的衛生棉，同時，那些衛生棉上，不少還沾了血！

  “這裡就是給墮胎的地方啊。”

  張小凡的眼前，到處放著躺人的鐵網床。

  地上除了帶血的垃圾外，也有一些一次性的醫療工具，全都被丟在地上。

  “這樣看來，一樓治療鐵打損傷，二樓負責打胎，這樣就沒有人懷疑，治療損傷的藥酒，又能充分的遮掩著血氣，哪怕問道一點，也可以用醫館的名頭遮掩，實在是太適合不過了。”

  張小凡想到這，就往著二樓的樓梯走。

  這醫館總共三層，除了一樓的辦事處，三樓應該是領導辦公的地方，如果真有問題，資料什麽的東西，應該也在那裡。

  他走過去。

  驀然！

  一股陰氣襲了過來。

  張小凡打了個冷顫。

  陰氣雖然沒有傷到他，但附帶的冷風，還是讓他精神一下，這次，張小凡總算知道這地方為什麽免費提供墮胎了。

  他走上去。

  一步一頓的走向三樓。

  同時，張小凡目光卻越來越低沉了下來。

  越往三樓，他就能越感知到三樓的情況。

  張小凡已經突破了三階，哪怕不用眼睛去看，他也能感應到附近的情況，此時，站在台階上，他已經猜到了三樓的情況。

  他握緊拳頭。

  非常緩慢的推開了三樓的大門。

  “呀！呀！呀！”

  一陣嬰兒的啼哭忽然響起。

  在門口，一隻臉色發白的矮小嬰兒，從他面前經過，只不過，這嬰兒雖小，速度倒是極快，居然是溜著走的。

  在往前，又是一名嬰兒在裡面飛跑，他手裡拿著鴨子玩具，周遭全是跟他一般大小的細小兒童。

  張小凡甚至從這些嬰兒身邊，看到了那隻從馬天宇家裡，逃跑的鬼嬰！
  “我當為何，原來是在這裡養鬼！這些可惡的邪道，到底要犯下多少惡事，才能良心不安啊！”

  這裡的一切，已經讓張小凡發起了火。

  正在此刻，那隻拿著鴨子的嬰兒忽然走到了張小凡的腳下，他看著張小凡，將鴨子遞了過去。

  看樣子，它是想跟張小凡一起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