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後面問了一句。黃老停頓了一下。“我的孫子沒有你的經歷自然不用去。這就是你的命！”

  “切！”

  我一臉不屑。“我的命在你眼裡不過跟你籃子裡的青魚一樣吧？”

  黃老沒有說話，徑直走出辦公室。我狠狠咬著牙關。轉身衝著辦公桌就是一腳。嘭。整個桌子劇烈晃動，電腦都晃了一下。小莉看著他，一臉擔憂。我看著她，輕輕一笑。下一刻，轉過身去。一種極度憋屈的感覺讓他喘不過氣來。呼。呼。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失態了。不該在小莉面前表現出來。可是，這感覺太憋屈了。危險是不言而喻的。還是和對方合作，簡直就是把自己擺在了明面上。這種危險的事情居然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這就是你的命。憑什麽？
  憑什麽？
  “你沒事吧？”

  小莉輕柔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轉過身，一臉輕松。“我能有什麽事？

  不就是公費旅遊嗎？

  又得麻煩你幫我喂貓了！”

  他故意說得很輕松。“我知道你有苦衷，實在不行就不去。大不了不幹了，我陪你一起！”

  小莉說的很認真，她的表情也很認真。我看著她，難得的有些放肆的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默默注視。小莉微微低頭，臉頰上居然有了一絲羞紅。“喲！”

  趙光明的聲音響起。他走了進來，眼睛故意朝著天上看去。“我什麽都沒看見啊！”

  小莉低著頭，坐了下去。“有事嗎？”

  我直接問道。“黃老跟我說了，你要出趟差啊！”

  趙光明皺著眉，看著我。“你小子到底什麽來歷？
  怎麽好事都讓你攤上了？”

  “好事？
  要不你去？”

  趙光明笑了笑。“趕緊回家收拾東西吧，不用等下班了。注意安全，早去早回。你也回去吧！”

  他衝著小莉也說了一句，隨後閑聊了幾句，離開了辦公室。我打開信封，裡面寫著一個地址。“走吧。回家收拾行李。”

  行李很簡單，收拾完畢後小莉開車送我去車站。“我走以後……”

  我剛要叮囑幾句。“要注意安全。有危險不要衝在前面。法器要隨身帶著。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小莉直接搶了他的詞。我默默點點頭，笑了笑。這都成習慣了。自己真是操心的命啊。“我知道事情很危險，你照顧好自己。”

  小莉眼睛看著前方，握著方向盤。“我等你回來。”

  輕輕一句話，如雷般響在我的心底。我等你回來。“好！”

  我面帶微笑，簡單道出一個字。小莉開著車，心裡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說出這句話讓她自己都心驚肉跳。太刺激了。火車啟動，我透過車窗看著站台上小莉的身影愈來愈遠。活著回來。這是這次唯一的目標。至於其他的，見鬼去吧。火車進站，下車，搭乘出租車，前往目的地。泰山腳下，遠遠看去可見其巍峨雄姿。下了車，我還在尋摸著該向哪裡走。“嗨。我！”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我看去，不遠處一個帶著眼鏡的小姑娘正向他揮手示意。雪涵。在洞庭時和我一組的雪涵。我心裡一怔。不會兩人中的另一個是她吧？

  這姑娘的實力跟牽條狗有什麽區別？
  我笑了笑，拉著行李走了過去。“巧啊！”

  我主動打了個招呼。“巧什麽巧？”

  雪涵一臉不樂意。“我專門在這等你的！”

  專門等我的？
  我心想完了。“等我？
  另一個人是你？”

  我不確定的看著她。他很不敢相信。這不是兒戲嗎？
  “不是？
  我是替我爺爺來接你的！”

  雪涵的話讓我心裡一松。“你爺爺？”

  “對啊！”

  雪涵一臉得意。“我爺爺全權負責這件事！”

  這件事的負責人是雪涵的爺爺。我有點懵。“讓我來不是你爺爺的安排吧？”

  他狐疑的看著雪涵。如果是的話，他得好好去找這老頭嘮一嘮。太他媽缺德了。“不是，好像是上面直接指定的你。你上面有人吧？”

  雪涵一臉神秘的看著我。“對！”

  我直接點點頭。“誰啊？”

  雪涵來了興趣。“你猜！”

  雪涵撇撇嘴。“另一個是誰，你知道嗎？”

  我問道。“見了你就知道了。跟我走吧！”

  雪涵轉身離開，我拖著行李跟在身後。不一會，就走進一個院子。我隨意的看著，他的視線定格在前面一個人身上。我去。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雪涵說完，轉身離開，嘴裡默默念叨著什麽，臉上更是不悅的表情。房間很乾淨，我放下行李，隨便在房間內逛著，熟悉情況。推開臥室的門，他眼中精光一閃。黑紋覆滿全身，佛光加持。一拳轟出。他感覺到門後有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開門之前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這更令他恐懼。拳如風。嘭。轟到異物。是一隻拳頭。兩拳相擊，僵持在一起。門後走出一人。他神色冰冷的看著我。看清來人，我一臉不爽。“下次再這樣偷偷摸摸的，我會裝作不認識你，直接弄死你！”

  這人正是在彭州露過一面，傳達老頭命令，讓他放了曾凱的中年男子。“你可以試試！”

  他聲音依舊冰冷。“圖案！”

  我不耐的看著他。“我隻認圖案不認人！”

  他從身上拿出一張折疊好的紙，折開，上面畫著那張圖案。他將紙重新收起。“這次的任務是一定要拿下血族想要的東西。”

  我愣了一下。“我來這裡難道不是你們下的命令嗎？

  為什麽還專門來強調一次？”

  “你要知道，這東西很重要，必須拿到。”

  中年男子態度嚴峻，不容置疑。“拿到了又怎麽樣，難道我還能帶來給你不成？”

  “這你不用管，東西必須由你得到。”

  中年男子再次強調了一遍。我嗤了一聲。說得輕巧。“你以為是去超市買東西啊。還必須拿到。你怎麽不自己去拿？”

  他的態度讓我很不爽。“這是你的任務。別陰陽怪氣的。不滿？
  找老爺子說去！”

  中年男子似乎也很不爽我的態度。我輕輕一笑，有些無奈。“這東西有什麽用？

  我總該知道點什麽吧？”

  “不該問的別問。你只要做好讓你做的事情就行了。”

  中年男子眼神冰冷的警告了我一句。我怒了。“老子要拿命去冒險，連問一句都不行？”

  “不行！”

  中年男子神色冷峻，眼神冰冷。我看著眼前這個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家夥。心中已然怒火中燒。“你告訴老爺子，適可而止。他是把我從監獄帶出來了。但也不能把我當猴耍。”

  中年男子向前邁了一步，距離他很近。他的臉上帶著一股不屑的神情。“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哪裡是猴？

  你就是一條狗。老爺子養的一條狗！”

  我怒視著他。他抬起手來，手指點在我胸膛。“擺正自己的位置。你就是條狗。事情搞砸了，你連狗都做不成！”

  說完，他推開我，走了出去。我一直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從憤怒到平靜。跟這個人鬥狠沒有任何的意義。原來離開監獄的代價這麽大。現在看來，前路漫漫啊。走著瞧。我眼中閃過狠辣之色。不多時，雪涵就來催他集合開會。說是開會，也不過五個人而已。我和蒙妮之外還有一個老頭，兩個中年男子。老頭長相富態，慈眉善目，應該就是雪涵的爺爺。“你們應該很好奇，為何會選你們倆來吧？”

  程老開門見山，就問出了我最想知道的問題。我點點頭。“如果我說你們倆是這一代最優秀的，你們信嗎？”

  程老神情頗為認真的看著兩人。蒙妮點點頭。我愣了一下。這你點什麽頭啊？
  你就這麽自信嗎？
  我可沒這麽自信。別的不說，加措，道正，哪一個比自己差？
  就加措，自己一對一都不一定能勝出。“我不信。”

  我直言：“我自己幾斤幾兩我很清楚。”

  是啊。這個時候何必捧高自己呢。實話實說嘛。“呵呵呵！”

  程老笑了笑，看著他。“我。我看過你的簡歷。臨州那次行動你參加了，效果不錯。洞庭那次聽說沒有你的話，東西就被搶走了。你看，你是不是很優秀？”

  我：“……”

  這也行？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麽，事情是很危險，可是對於我們來說真的很重要。裡面的東西是什麽？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麽秘密？
  我們不知道。而萬裡之外的血族，知道。銷聲匿跡多年的神秘組織，重新出現，他們似乎也知道。這對我們來說不是好消息。現在有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可以知道他們在找什麽。這非常重要。越是對他們重要的東西，我們就越不能讓他們得到。這點毋庸置疑！”

  程老一臉嚴肅，目光如電。“你們放心，你們在這裡的安全我們可以保證。但是，進入密地之後就只能靠你們自己了。”

  我陰沉著臉。說那些都沒用。最後一句才是最重要的。只能靠自己。至於那東西有什麽用，跟我有什麽關系。我就算拿到了，還不只是個快遞，乖乖的給你們送過去？
  “好了，現在跟你們說說，咱們的具體安排……”

  其他兩人開始給他們講述接下來需要注意的事項，雲雲。開會完畢，吃飯。我和蒙妮被安排到了一桌。美其名曰，相互熟悉，有利合作。不用熟悉，已經很熟悉。我悶著頭吃著飯，看都不看蒙妮一眼。蒙妮同樣也是。兩個人誰都不說話。一頓飯，就這麽安安靜靜的過去了。吃完飯，我看著對面安靜坐著同樣吃完飯的蒙妮。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你沒進入系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