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誰又能保證每一個做生意的人能記住自己的每一個客戶呢。我又拿著手機給店裡其他老人看了，沒人記得他來沒來過。我很無奈的離開了。這算什麽？
  無疾而終？

  小莉與他匯合了。監控錄像也沒有結果。回到單位，三人討論了半天，也沒有結果。下班。小莉送我回到龍記就離開了。吃過晚飯，早早的關起門來，在後院做著訓練。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出，無聲無息。按照苗疆所學，換著法的抽出去，按照自己的意識隨意抽出去。一鞭，一鞭……

  入夜，我坐在床前，手上捧著鬼李珠。惡靈之力覆滿手掌，開始向鬼李珠蔓延，試圖包裹起它。無論是包裹鬼李珠，實施爆炸的大殺器還是五指同時出現黑線。都是對惡靈之力熟練運用的要求。只有熟練運用惡靈之力，才能施展那兩種攻擊方法。我在一點點的熟悉著運用惡靈之力。嘭。嘭。突然響起敲門聲讓我手一抖，前功盡棄。“誰啊？”

  我不滿的問了一句。這麽晚了還來敲門。我帶著怨氣去開門。門口站著一個頭上裹著毛巾，身上披著浴巾，外面套著外套的姑娘。隔壁的林梓珊。“我們家浴室沒水了。洗澡洗了一半，能不能借你家浴室用一下？”

  她一臉期盼的看著我。雙眸明亮，表情更是我見猶憐。“不行！”

  我果斷拒絕了。林梓珊愣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顯然，她沒有預料到我拒絕的這麽乾脆。“我是為你好。我一個人住。你來我家洗澡，好說不好聽。你一個女孩子家我不能破壞你的名聲。抱歉啊！”

  說著，在林梓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門關上了。林梓珊在門外站了幾秒，才轉身離開。想來我家洗澡，門都沒有。你以為你是小莉啊。我很不爽。被她打斷了自己的訓練。繼續練習。時間慢慢流逝，已經子夜時分。嘭。一聲沉重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我一皺眉。這都半夜了，敲門幹啥？
  我很不爽起身，準備好好跟她說道說道。打開門，門前空蕩蕩。低頭看去，地上躺著一個人。我蹲下來，查看了一下。我去。這不道正和尚嗎？

  這是玩的哪一出啊？

  道正回答的很直接。我輕輕點點頭，再次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你真行。還沒吃飯吧？”

  “沒。餓了！”

  道正說完笑了。“我去給你煮碗面！”

  好在冰箱裡被小莉塞得滿滿的。我很快就張羅了一碗面。五個白水雞蛋滿滿一碗面條。就著榨菜，道正吃的很香。看著道正狼吞虎咽的樣子，我笑了笑
  “你這混得也忒慘了點吧？
  你給別人辦事不收錢啊？”

  “收！”

  道正端著碗把湯水都喝了。“遇到有需要的我就給別人了。出家人，不在乎身外之物。”

  我接過碗，看了看乾乾淨淨的碗。“你再不在乎身外之物也得吃東西啊。飽了嗎？

  要不我再給你弄一碗？”

  “飽了。還是吃飽了舒服！”

  道正笑了，一臉滿足。“說說吧，那邪僧到底怎麽回事？”

  我對這個還是很感興趣的。“他們是外國的僧侶，嘰哩哇啦的我也聽不懂。不過，他們隨意的把自己的小鬼放在外面，擺明了不安好心。我遇到了，自然不能視而不見。”

  道正的話讓我一愣。外國的僧侶。不會是龍婆坤的人吧？

  那樣的話可就熱鬧了。“你沒把他帶到我這裡吧？”

  我狐疑道。“沒有。我很小心的繞了很久，確定沒有尾巴才過來的。不會連累你的。”

  我笑了。“我哪裡是怕你連累啊。要是你把那家夥引來了，我好乾他一頓給你報仇啊！”

  “哈哈哈。是我兄弟！”

  道正笑得很爽朗。“如果你遇到的是泰國僧人的話，搞不好真是衝我來的！”

  接著，我把龍婆坤在鄭永華一家乾的事說了一遍。道正一臉怒氣，眼冒殺機。“該殺。邪不邪。僧不僧。有辱佛門！”

  “你就好好養著，他們就是來了，我也照單全收，送他們去見佛祖。”

  我說了狠話，隨即看著道正：“你要上醫院嗎？”

  “不用。自己身體自己清楚。歇兩天就好了！”

  兩人閑聊著，我無意間說起了正在辦理的邪教案件。“我師父當年跟他們交過手！”

  道正的一句話差點讓我沒反應過來。“你師父跟腳底有疤痕的家夥交過手？”

  我不敢相信的追問了一句。道正點點頭。“那時我還小，我師父帶著我雲遊到一個地方，無意中發現了有邪教活動的痕跡。他們鼓動信徒以身為飼，血祭邪靈。信徒不從，就會殺害。師父撞破了他們的活動，追殺兩名頭領。其中一人跳河逃遁，被師父拎著腳脖子從河裡拉了回來。他鞋子都掉了，腳心有疤痕。四個點，我記得很清楚。”

  四個點。護法啊。“可惜的是跑了一個頭領，是個老太太，賊能跑，師父也追不上。後來，師父逗留兩個多月，也沒有見到老太太的蹤影，就離開了。”

  說起來，道正還一臉可惜狀。“發現他們的地點你還能記得嗎？”

  我問道。道正說了一個地點。正是我白天排查的那個鎮子附近。巧合嗎？

  看來極有可能那個組織的據點就在那個鎮子附近了。兩人閑聊著，天很快亮起。小莉拎著早飯來的。看見道正，一臉意外。道正服了藥，能下床了。“趙姑娘，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你……你沒事吧？”

  道正此刻一臉病懨懨的樣子。道正搖搖頭。“我買了早餐，你先吃吧！”

  她把早餐給放在了桌上，我拉著她走了出去。給她說了幾句，小莉走進了隔壁服裝店。不一會，小莉拿著幾件衣服回來了。我接過，遞給道正。“吃完飯把衣服換了，洗澡間在後面。”

  說著，他取出一千塊錢放在桌上。“我白天得上班，想吃什麽自己買，老街什麽都有。萬一邪僧找上門來，給我打電話。咱們一起超度他。”

  “好！”

  道正也不客氣。我又從懷裡取出兩本書，遞了過去。“這是我龍叔的收藏，你閑著沒事的時候打發時間。你自己吃，我路上吃了，吃完還得查那個案子。”

  我和小莉離開了。路上，我給她講了道正說過的那件事。“逃掉那個老太太會不會是這個組織現在的頭目？”

  小莉猜測道。“很有可能！”

  我也有這種感覺。辦公室內，三人結合道正說的信息分析了案件的情況。疑點鎖定在了昨天排查的那個鎮子。幾人決定重新走訪受害者。重點關注死者生前活動規律，是否有頻繁或者固定的時間前往鎮子上。三人分頭行動，走訪死者。中午時分，單位匯合。結果很意外。每一位死者生前都有一個習慣。每次鎮上趕集的日子，必定前去。雷打不動。其中有一位死者的家屬表示，他爸生前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去鎮上的羊肉湯館喝羊肉湯。又是羊肉湯館。一個死者生前最後一次趕集就是去羊肉湯館，另一位死者生前最愛的就是去羊肉湯館喝羊肉湯。這是巧合嗎？

  其他死者都有固定時間前往鎮上的習慣？
  他們是去幹什麽呢？

  三人決定再去羊肉湯館走一遭。今天不逢集，街上人有點少，羊肉館裡冷冷清清，一個客人都沒有。三人剛進屋，老板就熱情迎了過來。剛要開口，他看見了我。抬手指了指。“你不是……”

  “三碗羊肉湯。多放羊肉！”

  我直接開口。“得嘞！”

  店主很高興，轉身回去準備了。“你請客？”

  趙光明故作認真的說了一句。“好！”

  我坦然應了下來。電視上依舊播放著地方戲曲。我就著戲曲打著拍子，嘴裡還念念有詞。“你還會唱戲呢？”

  小莉很吃驚的樣子。“龍叔的聲音機不是聽評書就是戲曲。我從小就聽，習慣了！”

  “羊肉湯來了！”

  老板用托盤端來三碗羊肉湯。冒著熱氣，湯水表面浮著一層辣油，看起來就很有食欲。“老板，您這生意怎麽樣？”

  我一邊用筷子攪和著羊肉湯，一邊隨意聊著。“平時不行，主要靠趕集。趕集的時候人多。好多老人喜歡趕集的時候在我這喝一碗羊肉湯，聽聽家鄉戲。”

  “那你應該對他們挺熟的吧？”

  “這也不一定啊。畢竟他們聊得熱乎的時候，正是我忙碌的時候。不是每一個都能記住的！”

  “哦！”

  我輕輕點點頭。這也問不出什麽來啊。這時，門外走進一個老太太。拄著拐棍，老態龍鍾。“娘。您怎麽來了？”

  老板迎了過去，很小心的攙扶著老人。老太太隨意的看了他們一眼。眼神深邃如淵！
  趙光明提出了最笨的辦法，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晚上讓秀潛入老太太房間，直接檢查腳底板。是不是，一目了然。一番打聽，確定了老太太的住址。入夜，一輛車悄悄的潛伏在黑暗之中。車內三人，神情嚴肅。他們在等待。等待秀的歸來。不一會，秀直接從窗子飄了進來。“腳底沒有任何疤痕！”

  秀一開口，就讓幾人心涼了。沒有疤痕。那就不是他們要找的邪教成員。剛剛露出一點曙光就熄滅了。幾人有些失望。“她的房間挺奇怪的。”

  秀突然自說自話的嘀咕了一句。“怎麽個奇怪法？”

  我追問道。“明明床上睡個大活人，可是生機很少。少的讓我都差點以為老太太死過去了！”

  秀說出了疑惑。我心裡一動。生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