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茉莉問有沒有想過後面的事情,我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而此時他才淡淡的說道,有了開始就別想著有結束。
我明白,他說的是我已經成為血魔傳人的這件事情。
當初我在鬼市裡面轉悠一圈,就等於已經宣布我的立場和我的身份,所以接踵而來的麻煩事肯定不會少。
剛說到這裡,我們兩人背後就生出一股陰風,這股陰風不論是我還是茉莉都無比的熟悉。
所以我們兩個人對望一眼苦笑起來。
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剛提到這件事情,人家就來找麻煩了。
茉莉說這是你的,我點頭,自然是我的。
茉莉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我,而我已經轉身看到了身後跟蹤我們兩個人的家夥。
等我看到之後,我才驚訝的發現原來他是小孩,鬼王的弟弟。
我說你怎麽來呢?
他說我怎麽不能來,我想到你家去玩。
我想起上一次他在一起聚餐的時候說過的話,他要找的人是李靜,不過如今家裡沒有其他的人,於是我就對他說,下次吧,今天家裡沒人。
“沒事啊,沒人的話我就跟著你。”他說道。
聽到這裡我就苦笑起來,現在我可不方便。
我也跟他解釋了,但是他卻當沒有聽到一樣,直接跟在我身後茉莉看到這裡。
茉莉皺著眉頭之後來到我身邊,看了看小孩,又低聲問我這又是怎麽回事,然後我把大概情況告訴他。
小孩還跟在我們身後,並沒有理會我在說什麽,當茉莉聽完之後瞪眼看他的時候,他也在看著茉莉,兩個人短暫的對望之後也沒發生其他的事情,倒是讓我知道他們兩人能和平相處。
總的來說這樣的方式最好了,以免到時候發生什麽其他意外的事情,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就這樣他跟著我們一路,也因為他的存在,搞得我和茉莉不敢商議其他的事情,畢竟他是鬼王的人,有些東西確實不適合說出來。
這就苦了我和茉莉兩個人,一路走來什麽都沒談成最後他說有事離開,而我才帶著小鬼去到醫院裡面找李靜。
我一個大男人被他跟著,當然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
最後就只能將這個包袱甩給李靜,反正他也喜歡小孩,像他們相處好了,來到醫院的時候我還跟小孩說道,你不能隱身,李靜能看到你,你就得讓其他人看到。
不然的話,他們只會把你,把李靜當成神經病。
他點頭說,可以看到他很認真的模樣。
我也就放心了,不管怎麽說,只要他不捅出婁子,那就沒問題。
我很好奇的看著張橋說,怎麽了?是有什麽事情找我嗎?
他點頭說算不上有事,只不過看到你,即便我們是老朋友了,想找你聊一聊,最近我有點心事,但是又不知道該找誰說。
聽到他這樣說,我就呵呵笑了。
其實我並不想理會他那麽多,不過人情世故,如今人家找到你頭上,你總不可能推辭掉吧?
到時候見面多難堪對不對?
當然了,如果李靜不是在這個醫院裡面上班的話,我完全可以不鳥他。
可偏偏事實上他就在這裡上班,這樣我就不得不顧慮李靜的處境,最後只能禮貌性地看著他說有心事啊?嗯,我還有空,那就大家坐起來聊聊吧!
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出我很不情願的答應,但是看他並沒有做出其他異樣的表情,而是微笑,很有禮貌地邀請我到他的辦公室去。
我也就不多想管他有沒有聽出來,現在是騎虎難下,就順著他的意思看看他到底搞什麽?
來到他辦公室的時候,他也不急著和我說話,只是給我泡茶。
泡茶的他顯得很安靜很文靜。
這個時候給人的感覺他是斯斯文文有禮貌,可不像什麽大壞人,可越是這樣,我就越對他警惕。
這個家夥肯定是為懷表的事情而來,之前他已經找過我好幾次,不過都沒談到正點上,雖然上一次到我家裡說了關於懷表的事情。
但是有些藏著掖著,說到一半留一半,估摸著回到去之後他心裡不平衡,所以現在又把我攔住,然後和我談論這件事情。
心中想到這裡也有了主意,只要他問,那麽我就用我的方式來回答告訴他,告訴他,懷表和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反正懷表我已經還回給他,並且這些事實其余的事情,當然不能怪我對不對?
什麽大將軍之類的,天知道裡面有大將軍,就算他說有我也不承認。
他繼續在泡茶,只不過我心裡卻不怎麽喜歡他這樣的態度,所以我就看著他,希望他能說一點什麽,但是他並沒有說,還是很難進,他安靜,我卻不能安靜。
最後沒辦法,人家都不急,皇上不急太監急什麽,所以只能忍著,任由他玩什麽花樣。
我靜靜地品茶,喝完一口,他又把杯子上滿,然後我又喝一口,他又把茶滿上,就這樣重複兩三次,最後我沒有辦法不在多說什麽,茶也不喝,話也不說,就這樣。
我倒是想知道他到底能忍到什麽時候,能憋到什麽時候,要是沒有話跟我講,他喊我來幹嘛?
所以終究到底最後開口的人是他著急的人也是他,我靜靜坐著。
終於,大約過了二十分鍾左右,他就開口了對我說道,上次懷表的事情……
他一開口,我立馬來了精神,特麽的,等了那麽久就是等他開口,結果一開口還是懷表,所以我是毫不客氣的說道,上次懷表的事情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我已經是物歸原主,懷表也交到你手上,是你朋友交給你的。
當時你拿到懷表的時候應該檢查過吧,是不是真品?
他臉上微微一愣,之後笑了笑,點頭,說是正品沒錯,確實沒錯,但是……
是真品就沒問題了吧,當初我拿到手上就是這個懷表,還沒拿熱呢,後來你就打電話說要要回去,之後我就給你朋友了,還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的話我還有事情要去辦,還有這個不懷表你怎麽老問我?難道出了什麽問題?懷表沒有磕傷吧?磕傷的話告訴我,大約要多少錢我賠給你就是了。
張橋呆呆地看著我,張開嘴巴,還想對我說點什麽最後我又開口說道,真的壞了嗎?壞了告訴我多少錢我給你,我讓我的業務員送錢給你,怎麽樣?
說到這裡我站起來伸懶腰,之後對他說不行了,這腰痛哎呀,還那麽年輕,真的受不了,對了,你是醫生能不能幫我看看?我說完她起來說可以,然而我說不行,我還有點事情就出。
算了,還有,你有什麽事還要跟我說的嗎?
真的,如果懷表壞沒壞你都可以告訴我,我給你錢。
我一連串地打斷他的話,又一連串說我自己的話,頓時把他弄得一愣一愣的。
現在他就這樣看著我有些手無足措,開口說話也不是,不開口說話也不是。呆呆的看著之後,我對他搖手說不行了,我真的有事要離開。
這個時候他也沒辦法,只能苦笑看著我說行,那麽有機會的話再聊天。
我說可以呀,有機會的話……
說完我轉身就走,這個時候我才不想和他有機會。這個家夥藏的太深,心機太重,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和他聊天,當然不是什麽好事,指不定被他算計了自己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
所以離開這種人越快越好,越遠越好,走的時候我還在尋思著要不要告訴李靜,讓她以後也遠離他,可是後來想一想,依照她的單純和簡單說呢還是不要說這樣的話。
懷表的事情恐怕會沒完沒了,他已經好幾次來找我,都是為了懷表的事,現在如果沒有一個交代,或者說做點手腳的話,恐怕以後我也不得安了。
我怕的是他會積怨,一個有心機的人,一個城府深的人,當他對你有怨念的時候,他真的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很有可能還會對李靜她們下手,就像上一次他給他喝黑水……
我得想一個萬全之策,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直到我出了醫院還是沒有結果最後我在沉思著到底該怎麽做。
我看到張怡了,他正拿著一個桶進來,看到我的時候說,我又看到你。
我說這有什麽,難道看到我就很奇怪嗎?李靜不是在這裡上班?
他聽到這裡說也對,他在這裡上班,你就可以經常來這裡對不對?
我說你什麽意思真的是單純一點,不要想那麽複雜,何況見到我有什麽不好的對吧,我們也是老朋友了,他們聽到這裡笑著說那是當然。
說完,我們兩人又聊了兩句,他說他有事情要忙,就往醫院裡面走,我又想到了張橋的事情,於是喊他,他說還有什麽事嗎?
我說你對張橋有多少了解?他搖頭說,算不上有多了解吧,就是小時候見過面,後來她學習的地方和我不一樣,他工作的地方也和我不一樣,直到現在才有機會見面。
說到這裡,我看著他反問道,真的嗎?
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知道的,他搖頭說,真不知道,最後我也只能放棄了其他的想法。
對他說,那就算了,原本我還打算想知道他一些事情,還有他手裡的那個懷表又是怎麽回事看來是問不出所以染了。
說完我就準備走人然而張怡卻喊住我說你說懷表的事情?那個懷表怎麽了?怎麽你們好像都很緊張?
這樣的話還不如我替他說出來?搞清楚他到底想要什麽,現在想要對付我到底是為了懷表還是說跟我有什麽恩怨?
想到這裡我出門準備去找他,走了兩步,我才想起來,在我房間裡面還有張怡,就現在他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