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頭沉默了片刻之後,才開口苦笑了一聲說:“我早就猜到了,那就勞煩你幫他們收個屍,把喪事給辦了,費用我會打到你帳戶上,那十萬塊就當你還給我了。”
原本我以為他對這個朋友並不在意,但現在看來,謝小敏可能真的不能親自來的理由。
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相比較救人,幫人辦喪事就顯得非常容易了,尤其是從小到大,我經常跟著師父到附近村子去做法事,關於喪事的所有流程我都門清,而且還能因此抹掉十萬塊錢的欠款,我絕對不算吃虧。
旁邊的陳隊聽了我的話之後,突然松了口氣,等我掛了電話之後,才開口笑著說:“屠先生,上回的事還沒好好謝謝你,等咱們到了池豐縣,我請你吃飯!”
我也沒推辭,畢竟我現在本市沒什麽朋友,能認識個警察絕對會對自己有好處。
沒過多久,我們就到了池豐縣境內,陳隊當即找了家中檔的飯館,招呼我們大吃了一頓,席間也喝了點酒,氣氛也相對放松下來。
陳隊還好,他身邊的黑頭酒量最差,現在已經有點喝懵了,突然就蹦出一句:“屠大師,老陳家鬧鬼,當地的同事查了很久都沒查出線索!”
他話音剛落,包間裡立刻安靜下來,陳隊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僵住了。
“天正啊,你知道我們只會抓人,不會抓鬼,所以拜托你了!”
陳隊最先反應過來,乾笑了一聲,端起酒做出一副求人的態度,我點了下頭,心裡倒是很平靜,看他們剛才的反應,其實我就已經猜出,這件事肯定不簡單。
“我只能試試,上次受的傷太重,我可不能保證一定能搞定這件事。”
我沒把話說得太滿,還是象征性的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這才笑著開口。
陳隊有些失望,不過也不能多說什麽,畢竟上次是因為救他們才受傷的。
眼看著天黑下來,我們一行人也吃的差不多了,才終於散席,陳隊特意和我約好了時間,明天上午一起去命案現場一趟。
我當即答應,第二天早上,我就拉著地三鮮趕到發生命案那家大門口,陳隊已經來了,見我過來立刻招呼我們跟他一起進去。
我邊走邊仔細打量這套房子,在這樣的小縣城中,有一套帶院子的別墅的人家,絕對是有一定的財力和權力的,這樣一家人會死於非命實在有點不可思議,不然也不會連市局的隊長都被派過來查案。
進了別墅的大門之後,我就看到地上用粉筆畫出的人影的印記,應該是有人死在這裡,周圍還有沒清理完的血跡。
我將整個命案現場轉了一圈,才終於在角落裡找到一個小女孩,這小女孩看上去五六歲大,應該是這家戶主的孫女凝凝。
“凝凝,還記得當時闖進你們家的人是誰嗎?”
我湊到她跟前,從口袋中拿出一塊紙糊的巧克力,燒完了之後溫和的問。
凝凝本來表情木然,但聽到我的話之後,立刻激動的朝著樓上跑去,我飛快的跟上的腳步,旁邊的陳隊愣了一下也跟了過來。
凝凝直接帶著我們跑到三樓的書房門口,橫穿進房間,我和陳隊隨後也跟了進去,就見她指了指書房的一本書,仰頭看著我。
我拿出書一看,發現裡面夾著一張眾人多的合影,凝凝指著其中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人,聲音空靈的說:“就是他。”
我轉過頭,將那個人指給陳隊看,陳隊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表情非常精彩。
原本我以為真的有鬼怪作祟,但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人為的,那剩下的事情我自然不方便參與了。
去殯儀館幫忙辦完喪事之後,我和地三鮮就回到市區去了,過了足有半個月的瞬間,陳隊他們才會本市。
地三鮮算是當地的地頭蛇,因為他的關系我著實賺了些錢,本來今天接了個看風水的活,誰知一早起來地三鮮就不見了……
左等右等,地三鮮就是沒有回來。“已經晚上十一點,這癟犢子到底去哪兒了?”我有一種感覺地三鮮好像是失蹤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得想辦法找找看。”說著就離開了家,找了輛車來到局裡邊。讓局裡還在上夜班的兄弟們出動警力去找人。
本來失蹤未滿四十八小時是不能立案的,但咱可是自己人,這局裡還是有一幫崇拜自己的小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