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將最強道術施展出來,配合身上的梵文將毒蟲逼退。而黎族之人已經全部聚到一起,他們似乎更在乎之前的那個祭祀活動,如今虎視眈眈的看著我,我感覺頭皮有些發麻。當時我就有一種感覺,我已經被他們當做祭祀的貢品祭祀先祖了。
十三人馭使毒蟲將我困住,然後各自跪在篝火前,嘴裡不停的念叨著什麽。不一會那大火就凝聚起來,化成一頭類似於熊貓的野獸。
這還不算完,篝火對面那對牛角漂浮到火焰上方,然後一個鬼影慢慢浮現出來。這鬼影異常高大,足有兩米多高,身材魁梧,面容是那種一眼看去就凶狠至極的那種。鬼影慢慢坐在了那野獸的身上,那野獸仰天巨吼然後跳到了大鼓旁。
這時獨孤白靈不再看熱鬧,已經在我愣神的時候飛到了我身邊。
“白靈,你不說讓我自己解決嗎?你怎麽也現身了?”
“是我小瞧了九黎族的人,他們居然將5000年前蚩尤的殘魂帶了回來。經過這些年的修養,代代的祭祀,怕是這蚩尤已經快接近聖鬼的級別了。”
我大為驚訝,5000年前的殘魂到了現在居然有了這麽大的實力。
“這黎族人這些年肯定是將死去的族人的靈魂全部獻祭給了蚩尤,不然憑當年那一戰他的靈魂殘片絕對不會有如此實力。不過這蚩尤雖然靈魂複蘇,但只是靈魂殘片而已,估計只剩下本能的殺戮欲念,成了不會思考的殺戮機器而已。”
“你是怎麽看出他就是蚩尤的?蚩尤的畫像又沒傳下來。”
“自然是憑這殘魂的頭上的牛角和他的坐騎猜出來的。對蚩尤的描述你也應該知道,但是他的坐騎你可曾聽聞過?”我搖搖頭,當初也只是我喜歡看中國古代神話故事,所以《五帝本紀》、《山海經》我都簡單的看過些,具體的我還真不清楚。
“蚩尤當年的坐騎是貔貅,其實很多古代被傳下來的異獸都是現實生活中的動物被神化後的形象。而貔貅其實也就是現在被人們當做國寶的大熊貓的形象而已。只不過古代時的人認為貔貅可食銅鐵,再對外形稍微加工一下就成了當初的貔貅的樣子。”
我頓時覺得有些好笑,貔貅在神話中可是每次衝鋒陷陣的猛獸之一,當真是風水輪流轉,現在只能靠賣萌闖出名號了。
不過我也真的聽說過,熊貓發起狠來一點不比其他的猛獸差,它攻擊起來也是凶狠的讓人害怕。曾經網上就傳過熊貓傷人的視頻,那殺傷力絕對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現在怎麽辦,你能對付的了那個殘魂嗎?”
“不能,只要祭祀不停止,那之前獻祭的靈魂就能夠源源不斷的供給他能量。除非我牽製住他,然後你和你那朋友配合將這祭祀儀式打破,這樣那魂魄消耗一點力量就少一點力量,根本沒辦法自行恢復。”
“放心,這件事交給我,王磊那邊你跟他交代清楚了嗎?”獨孤白靈點點頭,我相信我們之間的默契,只要獨孤白靈交代清楚了那就好辦的多了。
“那咱們分頭行事吧。”獨孤白靈升入半空,站在那蚩尤殘魂的前方不遠處。那殘魂見到獨孤白靈似乎有些興奮,好像見到了絕世美味一般舔著嘴唇。
獨孤白靈冷笑一聲,右手一抬,一指點出,頓時幾道氣勁射向那殘魂。不知是殘魂真的不會思考還是根本不在乎,那氣勁到了面前依然紋絲不動。
‘噗噗噗’連續幾聲,氣勁全部轟在了殘魂身上,將轟擊點打出幾個大窟窿來。不過那殘魂叫了幾聲然後張口一吸,祭祀之處湧來一股能量直接吸進了它的肚子裡。
剛剛被擊破的傷口眨眼間便愈合了,這種愈合的速度絕對是我見過所有鬼物中愈合速度最快的。看來這祭祀之力中真的布滿了魂力,不然不會讓這殘魂恢復的如此之快。
那殘魂的眼神越發凶狠,獨孤白靈之前就說過,這殘魂估計只剩下殺戮的意識,化身成殺戮的機器了。所以對他的攻擊不會讓他恐懼反倒會讓他興奮而變得更加凶殘。
殘魂身下的火焰巨獸咆哮著奔向獨孤白靈,蚩尤手中化出一把骨刀,傳說蚩尤是最早造出刀型武器的人,但是那時還沒有冶煉金屬的技術,所以骨刀一說倒真的是有可能是真的,而現在他手拿骨刀更加證明了這一點。
蚩尤像一個戰神一般將骨刀劈向獨孤白靈,獨孤白靈一側身,後方的石壁被這一刀劃出深深的一條刀痕。這要是劈在我的身上,估計我肯定是成了雙黃蛋了。
獨孤白靈也不甘示弱,她的袖子就是她的武器。獨孤白靈一甩袖口,那袖子瞬間瘋漲,將殘魂包圍住。然後右手又是一捏,圍在殘魂周圍的長袖向中間瘋狂的勒緊。
就算是那巨獸渾身都是火焰,卻也燒不斷那看似輕柔的長袖。那殘魂也不是吃醋的,畢竟已經接近聖鬼的實力,手中的骨刀向上一挑,將身上的長袖和身體一起割開。
這種殘忍的作戰方式真的不是普通人能看得下去的,也只有一隻承受著祭祀之力,能不斷恢復的殘魂才敢這麽做吧。
那邊的戰鬥已經熱鬧非凡,我這邊也不能不做事。王磊已經在等著我給他製造機會,剩下的就是看我如何大鬧一場。
我將八卦陣盤拿了出來,用這個布置八卦陣要比我獨自布陣強的太多。我對此陣還不精通,通過輔助工具倒是能夠提高不少的威力。
我在八卦陣中央放了半塊紅英石,我不知道我的想法是否能實現,不過卻可以一試。紅英石放好後,我連忙催動八卦陣,剛剛被我的道術擋在身體之外的毒物居然開始變得散亂起來。
這個驚喜來的夠突然的,雖然范圍不大,我至少不用一直使用靈氣維持淨天地神咒,這個咒術雖然強大,但是太消耗靈氣了。而且以八卦陣盤布陣還可以挪動陣法,比我自己布置的死陣要方便的多。
我拖著陣盤衝向祭祀點,那十三人被我的動靜驚醒,眼神不善的就開始操縱毒蟲攻擊我。不過有我的陣盤在,那些毒蟲受到影響,一個個慌亂逃竄,讓那些黎族人都有些發蒙了。
另外五人,將我團團圍住,知道毒蟲無法近我的身,便不再馭使毒蟲做無用功。五人各自拿著一根長棍,不斷的在地面上敲擊,敲擊很有節奏感。
我還沒搞明白情況,就感覺身邊的土地開始扭曲,好像地震了一般,土地表面像是海浪似的出現了一層層波紋。
我腳步有些虛浮,感覺自己好像在飄在大浪的船上。慢慢的,不止是腳下的土地,就連四周的牆面,甚至是空間都好像折疊起了一般。
眼前的五人我已經有些看不太清,那些折疊的空間好似將他們的身體分割成了一塊一塊。這些沒有一個整體的身體慢慢地向我靠近,時近時遠。我用手中的桃木劍不斷地劈向那些莫名物體。
可是我的桃木劍劈上去以後,根本就沒有觸碰實體的感覺。就好像打在了水裡,將水裡的影子打散,待水面平靜後那影子再次清晰。
我頭上慢慢出現冷汗,我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幻覺之中。可是我不管如何咬舌尖或者做其他刺激性大的動作,都沒辦法讓自己清醒。就在我毫無辦法的時候,我的肩膀一痛,不知什麽東西拍在了我的肩膀上,那力道極大,直接將拍飛了五六米遠。
我‘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雖然受了不輕的傷,不過也讓我清醒了一些,至少我吐血的那一刻眼前那讓我目眩神迷的影像已經恢復了過來。
可是這些人根本不給我喘息的機會,五個人再次圍住我,故技重施起來。我內心一直在讓自己冷靜,尋找解決的辦法。不過這個過程我感覺好像過了幾個世紀一般,一直被這五個人輪番收拾。
我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若是還不能破了這五人的節奏,我可能會被這五個人活活折磨死。
王磊在遠處也看的著急,獨孤白靈交代他千萬不要出去,找最佳的時機破壞這裡的祭壇。看我被打的這麽慘,實在是有些藏不住了,正準備用藥酒和瓶子做個簡易‘炸彈’,我那邊情況卻轉變了過來。
我本來已經有些無計可施,在這種狀態下,我連道術都施展不出來就被不知方向的攻擊打的暈頭轉向。而一直賴在我身上的小不點不知道什麽時候爬到了我的耳朵旁,然後肉眼不自信看都看不到的小嘴猛地在我耳邊叫了一聲。
我耳膜感覺像要震裂了一般,眼前折疊的空間順接破裂,然後恢復了正常。這時五人中的一個正棲近到了我的近前,我回過神的一刹那,木劍直接將抵住對方的大腳,然後一個側身踢將那人踢飛了出去。
我沒想到這小不點還有這個本領,高興之余,伸出手指摸了摸它,小不點在我的手指上蹭了蹭,樣子很是依賴。
轉過身,看向聚到一起的五人。剛剛被我踢飛的那人受傷可是不輕。我是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將體內靈氣聚於右腳,那力道豈能輕的了。
不過這九黎族的身體的確強悍,毫無防備的硬挨了我一腳,吐了一灘血後還是穩穩的站了起來,只不過臉色蒼白了一些。
五人不再分開,這一次卻是緊緊挨在一起,聚成一隊。我知道他們肯定是又要做出剛剛類似的攻擊,所以我決定先下手為強,金剛符連續拍在四肢之上,本就因為堅持不懈的鍛煉變得健壯的身體,在金剛符作用下肌肉更是暴漲性的猛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