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別急,我跟你解釋下。”這種蠱叫痋術,乃是南洋十分出名的一種蠱術。
施術者先是用百蟲放在地籠中爭鬥廝殺,不給吃不給喝。這些蟲就會開始發瘋,相互吞噬,最後剩下一隻蟲王,而且必須是母的才行,若是蟲王是公的,則繼續放入百蟲繼續廝殺,直到得到母的蟲王為止。
一般情況下,施術者會先弄出一兩隻公蟲王,一隻放入其他的地籠去搏殺,讓這個地籠裡的百蟲和蟲王對決,直到產生出一隻最強的母蟲王。
而剩下那隻公蟲王就會被用來和母蟲王交.配,然後被母蟲王吞噬掉,作為孕育蟲卵的第一步。
等母蟲王懷.孕之後,就會被試術者用人肉做成肉丸包裹母蟲王,讓孕婦吃下去,且必須是一個懷胎十月的女人,用嬰兒的精血溫養蟲王的卵。
等到母蟲王被卵吸乾後,這個卵就會繼續吸收胎兒的精血,最後養出一隻十分可怕的蠱蟲,也就是痋術蠱。
當然等到這個時候,女人和胎兒都已經死了,破殼而出的就是那個怪物了。
“這也太變.態了吧!那這該怎麽解啊。”我被南洋邪術的變.態弄的是吃驚不已。
“要解這種蠱術,首先得要找尋槐樹頂端最嫩的三片葉子,再找三張草紙,還必須把草紙浸泡在處.女月.經.血中,最後還要顆熟雞蛋。”
“啊,這來得及嗎?槐樹葉和草紙都好辦,這處.女月.經.血怎麽弄。”
我把求助的眼神看向蔡老頭和謝小敏,前者轉身說去弄草紙,後者說去找槐樹葉。
我則一臉苦逼的走出元福堂,望著天空喃喃道:“三鮮不是哥不救你啊,這現在可怎麽辦,老天爺,你就玩我把。”
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我一咬牙,來到一個公廁門口。狠狠地吸了幾口煙,將煙頭扔地上使勁踩了踩。轉身就走到女廁的外牆邊蹲守著。
“這個不行,太老了,絕對不是處.女,這個也不行,一看就不像,這個沒來月.經,這個……”別問我怎麽看出來有沒有來月.經,這女人下面要是鼓鼓的準墊了東西,一眼就看得出來。
”這個看起來才十六七歲,應該是個處.女。“我把頭從牆外的窗戶上探了進去。然後使勁裝出一副自己是淡定的表情。隔著廁所裡面的小門,仔細的傾聽,啪的一聲一個東西好像被甩在了垃.圾桶裡。
等這女子出來,我找了個轉身就偷偷溜了進去。說實話,這女廁比男廁要臭多了,憋著氣,從褲兜裡拿出一副手套,再取出一個塑料袋。一朝著剛剛那名女性出來的小門就開了進去。
一眼就看到垃.圾桶最上邊一張血紅的衛生巾,捏著鼻子就把衛生巾拿了起來放在塑料袋裡面,轉身就往外走。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出來,就被一個大媽看見。我倆四目對望,接著就是一聲破天荒的呐喊:“啊!有色.狼偷衛生巾啦!來人啊!”
大媽拿起掃帚就要打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我,追著我就是一頓打,我是左閃右閃,等我跑出女廁,外邊好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掄著胳膊就要打我。慌不擇亂,我內心是無比的憋屈,有苦說不出。
好在我有功夫在身,幾個閃躲就從這幾個大漢的身邊跑遠了,身後大媽跑出來後是滿大街的喊:“抓色.狼啊,抓色.狼啊!”
身後大媽聲音是惹來一群的圍觀者,最後都加入追逐我的行列。我整整跑了三.條街才甩開這群人。回到元福堂,謝小敏和蔡老頭已經回來了。他倆見我額頭上長長黑.線,一副吃.屎的表情,手裡還拿著一個塑料袋。師.兄弟倆抱在一起,苦膽都快笑了出來。
足足笑了十分鍾:“笑夠沒,今天的是誰說出去,我一個桃木劍戳死他。”
蔡老頭由於笑的太猛,氣差點都喘不過來,為了避免看到我再受不了把自己笑死。蔡老頭直接離開了元福堂回家去了。
“噗,哈哈哈”謝小敏就是忍不住,沒兩下就笑一次,沒兩下就笑一次。最後我拿著桃木劍頂著他的脖子,他還在笑。沒辦法,為了盡快救地三鮮,我把桃木劍塞他嘴裡,讓他咬著。
最後,我把處.女月.經.血給了謝小敏,謝小敏拿著蔡老頭給他的草紙和他自己準備的槐樹葉,來到地三鮮的床前。此時的地三鮮額頭的陽血已經快要消失不見了,臉上那些長條的蟲緩慢的開始蠕.動,地三鮮的嘴裡又開始一點點的吐白沫,還夾夾雜著一絲絲黑色的血。
謝小敏見這情形,把桃木劍從嘴裡拿了下來,臉色鐵青。二話不說就取了衛生巾,然後把上面的月.經.血滴在草紙上,直到草紙上被血浸透,又取出槐樹葉貼在了草紙上邊。
接著,謝小敏的辦法差點把我二.十.年吃的飯全都吐了出來。曾經有一個大巴乘務員大姐,用了極其類似的方法一巴掌把一塊衛生棉打在司機的臉上。這一刻,如法炮製,謝小敏一把將草紙啪的一下打在地三鮮的臉上。
接著就看到地三鮮臉上那些蟲子從眼睛耳朵鼻子一隻隻的爬了出來,一點點的爬到這塊草紙上,一口一口的蠶食著草紙上邊的血和那三片槐樹葉。
這裡邊的原理我大概是看懂了,槐樹葉,處.女月.經.血浸染的草紙統統屬於極陰極晦之物,這些蠱蟲被這幾個東西吸引紛紛爬了出來。
“天正,快,把這雞蛋拿著,用鑷子把蠱蟲取下來塞雞蛋裡邊去。”說著謝小敏給了我五個大雞蛋,裡面的蛋黃已經被挖了出來。我拿起鑷子去夾那些蠱蟲。被我鑷子觸.碰到,這些害人的東西好像受驚一般,就要重新回到地三鮮的體.內。
“快夾.住,別讓它跑了。”謝小敏大喊,我立馬一鑷子下去,夾.住這頭惡心的蟲子,拿近了一看,這東西頭部的位置長滿了獠牙。
“別被它的毒液碰到。”謝小敏連忙提醒我,我下意識就把這東西塞到雞蛋裡邊。說來也奇怪,這東西一到雞蛋裡邊被蛋白觸.碰到就一動不動跟死了一樣。
“這蠱蟲進入休眠狀態了,趕緊的把剩下幾個也抓了。”我也沒猶豫,輕車熟路的就把剩下的全塞到了雞蛋裡邊。最後五個雞蛋全被塞滿了。謝小敏叫我把雞蛋全部扔到火堆裡燒了。
而他自己則去煮湯藥準備給地三鮮服下去。現在的地三鮮雙目緊閉,一臉的憔悴。顯然被蠱蟲耗費了太多的精血,身.體極其的虛弱。
“哼,我的痋術被解了,一定是那個茅山的死胖子乾的。”薩瓦此刻手裡拿著一個炸裂的鈴鐺,眼中滿是恨意。
“大師,您看什麽時候給林勇還陽?”身旁站著的正是代號一擊勾的女人。
“這件事,有點麻煩,得請我師.兄出手,林勇身上除了那張鎮魂用的符,還有另外一種道.家符籙,我暫時解不開,必須去找我師.兄。你且去找量冷藏車來,我們要離開一陣子。”
第二天一大早,謝小敏就起來開門,然後去給我買了早點。我告訴他要多買點吃的,這家夥回來的時候,買了整整一袋子的饅頭包子。
我也沒客氣,三下五除二就把早晨啃完了,之後就有點閑了,下午才要給地三鮮喂藥。沒事乾,我就把謝小敏店裡的電視打開,這會兒正在播放早間新聞。謝小敏手捧一壺茶聽到電視開了,屁顛屁顛的搬了條板凳就坐在我身邊跟我一起看電視。
特別報道:“昨夜在我縣發生一起違背社.會道.德,違反社.會治安的惡性.事.件。一名男子闖入我縣一處公廁,在女性區域盜竊女子衛生巾。據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大媽介紹,該男子盜取衛生巾後意圖對大媽進行猥褻行為。後事情敗露,及時趕到的路人解救了這名大媽。該男子很快就被我縣市民圍追堵截。一路逃竄後,消失在夜色當中。事後已有熱心市民前往縣公.安分.局報案,警方已經成.立專案調.查組,對全縣展開排查搜索。最後請廣大市民注意,外出一定要注意自己的隱私安全。
我看的是一陣無語,謝小敏也是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最後我倆對視一眼,謝小敏一口滾.燙的茶水噴了我一臉。而我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微一笑,將茶水擦去,轉身回了地三鮮的屋子。
事情過去幾天,刺客聯.盟沒有來找麻煩,薩瓦也不見了。地三鮮臉色也漸漸好轉起來,只是一直沒有蘇醒。謝小敏告訴我等他體.內的毒素完全排除後就能夠醒來了,具體時間還不清楚。
這天,元福堂的電.話響了,來電的是陳隊長。“天正,出來下,陳隊長找你!”我這邊剛剛喂完地三鮮喝藥,就跑了出來。接起電.話:“喂!陳隊,什麽事?”
“哈哈,天正,找你肯定是有案子讓你辦了,趕緊來局裡一趟。對了順便過來把工.資領了。”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謝小敏見我把電.話放下:“天正,是不是有案子要查了,去吧,地三鮮我來照顧。對了,趕緊給自己買個手.機,不然太不方便了,若是有緊急情況聯.系不到你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