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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10 七段婚姻
  約翰·溫斯洛普法官是一個浪漫主義者,盡管他有著多段失敗的婚姻,在情感上也經歷了不少的挫敗,可是他仍然相信愛情,仍然追求真愛以及純粹的感覺。到了夜裡的時候,他常常會戴上墨鏡,躲在酒吧裡喝著味道很奇怪的飲料,偶爾會嗑藥,在精神上獲得極大的滿足,此時他會勾搭上酒吧裡的調酒師或者同樣前來消費的性感女士。他們常常會在情感上一觸即發,然後躲在酒吧吧台的小型倉庫裡盡情地愛撫、親吻、做愛以及吻遍對方的全身。

  吧台的調酒師早就見怪不怪,在迷人的呻吟聲中,他們仍然能專心致志地調好飲料,然後送到酒吧裡客人的桌面上。

  他們在經歷過情感的哀傷以後,最終還是選擇獨自離開,他會給她一筆錢,感謝她的陪伴,這時候她就會心滿意足地離開,而他最終還是孤單一人,就坐在那裡喝飲料,他把那些飲料當成了酒精,把酒精又當成了嗑藥那樣。

  反反覆複,不知疲倦。

  在那個酒吧裡,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就是聯邦法官。相信也不會有人想到,聯邦法官竟然會是一個濫用精神藥物,亂搞男女關系,公然企圖對抗禁酒令的執法者。但所幸的是,他比其他亂搞男女關系的人好多了,畢竟他還懂得給錢。

  一位聯邦法官的日常生活就是醉生夢死,但是到了法庭,他又再度變成執法如山、維護法紀,嚴懲罪犯的聯邦法官。由於神聖的光輝照耀在他身上,沒有人去回想他曾經極度醜陋的一面。

  馬科列夫換上了囚服,表現得極度不舒服,在被拘留期間,帕特麗夏與珍妮特前來拘留所探望他。

  帕特麗夏不太喜歡與自己的當事人聊天,他賦予了珍妮特這樣的權力,讓她直接與他對話。

  珍妮特企圖安撫馬科列夫的情緒:你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向法庭申請保釋,相信很快會有結果。一旦成功了,你就可以待在家裡,而不必困在拘留所裡受苦。

  馬科列夫顯得很沉穩,但是同樣是非常的不滿:你的效率太低了!我不要困在這裡!這裡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我一定要出去!

  珍妮特維持著耐心:你冷靜下來,我們的申請已經遞交,要答覆就必須要等待,這就是法律程序,我們也沒有辦法。

  馬科列夫變得更為生氣:我請你們回來為我辯護,不是為了聽那一句無聊的台詞:“我們也沒有辦法!”總之,你必須給我想辦法!在你解決這件事之前,你都不要來見我!滾!
  帕特麗夏一句話也沒有說,站起身直接就離開了拘留所。

  珍妮特追了上去:慢著!你不能一走了之!
  帕特麗夏很生氣地反問:他是認真的嘛?我們是律師,難道他懂的法律程序比我們還多?什麽都不懂,還表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我最討厭這種人,虧他還是一個舉世聞名的畫家!我看一點都不像!

  珍妮特此時露出回憶那樣的笑容。

  她想起辛波斯卡弗剛剛開始當律師那會也是這樣,對奇奇怪怪、形色各異的當事人充滿著不屑與不尊重,她當他們是怪物,不可理喻,甚至擺出一副“我喜歡就為你辯護,不喜歡就自我撤銷的那種”不可一世的姿態。在她的循循善誘之下,辛波斯卡弗也變得溫和起來,明白了法律的含義,也明白了處於當事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不再變得如此偏激、憤怒、充滿著抗議性的扭曲的心靈。很久了,真的很久了,她自己也快要不記得當初是如何維持著耐心,一點一點地扶她起來。後來她終於成長了,也獨立了,於是就開始脫離她的控制,加入了律政司,從此背棄以往的信念,不再信仰以前的神,信仰一旦崩塌,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拯救她。

  珍妮特最終丟下了一句:你是他的辯護律師,你應該為他解決這個問題。

  帕特麗夏還想為自己辯駁,可是珍妮特已經不給機會她。

  她隻好咬緊牙關,很不願意地去一趟律政司拜訪辛波斯卡弗。

  辛波斯卡弗到目前為止仍然是律師界的翹楚,她打贏的官司不計其數,在法律界仍然有很多人視她為英雄或者偶像。她願意留在律政司工作當然不會毫無利益相關,她是首席刑事檢控專員,有獨立的起訴權力,也有彈劾的特權,當然如果要彈劾某一位官員是需要經過參眾兩院的同意方能生效,否則那將成為空談。她不僅在律政司獲得了權力的滿足,甚至擁有了自己的辦公室人員。其中就包括了處理外交事務的秘書、負責篩選起訴案件的助手、負責探取情報的聯邦司法警察……一系列的龐大政府機構隻為她一人服務,只要她想查一件事情,立刻就會有人替她分擔。但很顯然,在她心裡,這些所謂的特權已經變得不再重要,她很清楚,在過去的階段裡,她把權力視為絕對有影響力的力量,沒有權力,一切的理想則變得毫無意義。她對權力是十分眷戀以及迷戀,可是在某一天,這一切都變了,皆因她接受了心臟移植的手術……

  盡管馬科列夫起訴的案件由她負責,可是她仍然還有其他的案件要跟進,因此她甚至沒有多余的時間去吃午餐,她習慣了吃一塊三文治加黃油加奶酪加火腿,再加一杯熱騰騰的咖啡,構成一頓午餐的主要組成部分。

  帕特麗夏沒有敲門,就直接闖進了辛波斯卡弗的辦公室,她身後是一個很小的窗口,但是外面的風景卻看得很清晰,尤其是天空中的那一片白雲。

  辛波斯卡弗很不高興地說著:雖然我們認識了很久,就像老朋友那樣。可是如果你不敲門就直接闖進來,我同樣可以告你擅闖他人地方。

  帕特麗夏對此並不為意:我這一次來,只要是想找你商量一些事情,不介意我坐下來吧?

  辛波斯卡弗毫不猶豫地說著:絕對非常介意。

  帕特麗夏恬不知恥地說著:就算你很介意,我也要坐下來。

  辛波斯卡弗心裡想著作罷: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帕特麗夏以很平靜的語氣說著:第一場審訊,我相信你也很清楚,你是完全處於下風的。

  辛波斯卡弗點了點頭,似乎不太願意提起這件事:這個我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帕特麗夏嘗試著給出了建議:既然你的證據根本就不充分,為什麽我們還要浪費彼此的時間,浪費納稅人的金錢呢?這宗案件繼續審訊下去,結果都是一樣,反正也是我贏,為什麽不結束這些沒有意義的審訊呢?

  辛波斯卡弗貌似也聽懂了對方的言外之意:你想表達什麽?
  帕特麗夏鄭重其事地說著:我代表我的當事人前來向你提出建議,希望你撤銷控訴,盡快將他釋放。

  辛波斯卡弗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噢……你的意思是,你的當事人希望這宗案件以庭外和解的方式完結對吧?

  帕特麗夏固執地說著:不是庭外和解,而是撤銷控訴!控方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證據起訴我的當事人!他被囚禁在拘留所已經是非常痛苦,我們身為律師的,有責任結束這些痛苦的日子!

  辛波斯卡弗當然也明白這宗案件的荒謬之處,其實在第一場審訊當中,她就已經有了覺悟,覺得這宗案件很難入罪,她還在想辦法找個借口撤銷控訴,沒想到辯方律師現在就自己送上門了。她剛剛想提出達成協議的想法,可是此時桌面上猶文太生前的照片仿佛正在凝望著她,她心亂如麻,思緒混亂,閉上眼睛,一下子就改變了自己的決定:不!就算是多麽棘手的案件,我都不會輕易罷休的!我相信諾曼警官向我提供的證據,我相信控方目前所持有的證人,我同樣相信法律的真理是懲罰罪有應得之人。我絕對不能因為證據不足就輕易放棄起訴一個罪犯!如果你希望用這樣的理由說服我撤銷控訴,那麽我可以很遺憾地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帕特麗夏徹底驚呆了,她還以為對方快要妥協了,沒想到情況竟然再次反轉。她頓時感到受到了屈辱,她咬牙切齒地問著:我給你一個這麽好的建議,你居然質疑我?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不肯撤銷控訴,非要繼續在法庭上大動乾戈?
  辛波斯卡弗心情沉重地表示:是的,目前只能是這樣,我答應了自己,不能輕易屈服。

  帕特麗夏重新站了起來,手插在衣兜裡,望著窗外的風景,陰著一張臉說著:既然這樣,你就千萬別後悔!我們法庭見吧!

  凌晨三點鍾,諾曼還在辦公室加班,當然是義務的,沒有任何的酬勞。

  他很後悔那天在法庭上被辯方律師牽著鼻子走,接二連三地掉落在她的陷阱裡。以他對陪審團與法官的認知程度,相信他的供詞已經不能作為參考,因為他的直覺判斷在辯方律師的陳述中演變成某種偏激的看法與思想。這就框定了他的立場,而且是被代表的那種。

  他幾乎不能忍受辯方律師當天在法庭上當眾質問他的判斷能力,或許他刻意逮捕馬科列夫是過於輕率,但不代表他在處理這宗案件的時候夾帶了私人感情。他的直覺很準,他從來沒有出現過判斷錯誤的時候。

  馬科列夫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罪犯,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

  但是當他在翻查馬科列夫從小到大的社會背景以及從事藝術創作的生涯的事跡的時候,他幾乎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因為在過去的人生經歷中,馬科列夫的生命無疑是十分幸運的,他的人生可以說是一帆風順。他去歐洲探索文藝複興,然後啟發了創作藝術的思維。他研究過他的所有作品,大部分是譴責帝國主義的歐美列強對弱小民族的欺壓與壓迫以及長期的榨取。他分別用了暗諷、明喻、排比等略顯誇張的手法諷刺了舊社會的資本主義,同時還抨擊了猶太人在貪婪的問題上造成嚴重的毀滅。從他的作品就可以看得出,他是一個憤世嫉俗、不甘於命運壓迫的勇敢男人。他天生就具有反抗、叛逆的基因,他的思想是維系公義,攙扶弱小群體。他的作品,他的行為完全與一個冷血的殺人凶手搭不上邊。但是,眼前的事實卻恰巧說明了這個問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暴露了他是冷血的殺人狂魔的事實。如果非要分析他為什麽會性情大變,那麽就要看他的人生經歷軌跡開始分析。

  他看過了所有的資料,找到了答案,但是答案本身卻並非十分穩定以及靠譜。

  答案就在他結婚之後,因為第一個死者的死亡時間顯然是在他步入婚姻之後沒多久的日子裡。隨後接二連三的慘案就更加證明,他的變化是在結婚之後開始的。那麽在他結婚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呢?他決定從馬科列夫的童年生活開始調查。但是他很快又發現了一個現象,在結婚之前他曾經去過一趟越南,然後又從越南回來,沒多久他就與凱瑟琳結婚。好好的一個人,總是流浪於西歐等發達地區,怎麽會無緣無故跑去越南呢?按道理來說,他不可能是越南人,仿佛一切的變故就從他在越南回來之後發生的,在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呢?他決定去尋找馬科列夫的童年生活,他在凌晨時分發了短信給阿MAY,交待了一遍他要出遠門的原因。

  約翰·溫斯洛普坐在酒吧的吧台前面,戴著墨鏡,粘著胡子,看起來很性感,他像極了那種習慣低調,把自己隱藏在芸芸眾生之中,將本來就屬於自己的光耀隱藏了起來。

  盡管他已經很刻意地隱藏自己,但是他還是被注意上了。

  一名猶太籍的俄國人很熱情地舉著一杯“藍色夏威夷”(一款不含酒精的飲品)朝他走過來。

  “我可以坐下嗎?”她很溫柔地問著,臉上充斥著誘惑般的笑容。

  哪怕他在等人,他也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潛藏的真愛。

  他毫不掩飾地表露了自己的愛慕:這裡有一個空缺的位置,長期空缺著,如果你想進來,就可以坐下來,我們可以聊聊詩與遠方的浪漫以及土耳其的戰爭。

  她慢悠悠地陳述著:是嗎?只是聊聊嘛?說不定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可以一起完成……

  他明顯感覺到對方的腳在撩動著隱藏在他內心的狂野力量,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極具挑逗性的暗示性行為動作,他顯得有些慌亂,但仍然保持著思緒上的鎮定:你的主意非常好,或許我們應該互相深入了解兩個小時,然後持續一兩個星期以上,說不定我們的關系就會變得更加親密。

  她不禁笑了笑,說話的口吻極度狂野:看來我還是高估你了,難道真的只能兩個小時左右?我認為可以更多,那就要看你是不是真的那麽厲害了……說實話,我還從來沒有試過像你這樣的年齡階段,我覺得充滿了神秘感,野性以及窒息,熱得爆炸開來……

  他顯然心動了,剛剛打算結帳,處理下半場的問題,就在這個時候,辛波斯卡弗進來了,由於他坐在吧台的位置,她一進門就注意到他的位置了,他連忙推開俄國女孩,呼吸急促地說著:關於這個深入了解的問題,我覺得很有必要繼續研究,不過不是現在,改天我們還會再遇見的。

  她露出神秘的笑容,輕聲地說著:我很期待我們的遇見。你得感謝你的朋友恰巧趕到了,救了你一命。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吧,她的帳單顯然是留給他的。

  辛波斯卡弗坐下她剛剛起來的位置,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頗為可惜地說著:哇哦!多火辣辣的一個小女孩……你該不會真的情感泛濫到了這個程度吧?

  他帶著惋惜的口吻說著:就差那麽一點點,她差點就成為我的第8任妻子,在此之前,我已經成功地瓦解了7段婚姻。她很像我以前的太太們。

  她鄭重其事地問著:所以,你前面的7段婚姻都失敗了,你學到了什麽?
  他幽默地說了句:這個我得好好想想……或許是如何讓每段婚姻每段感情變得更加短暫。人生苦短,哪來那麽多的一生一世,遇到的人足夠多,你才能明白哪個最適合你。

  她假裝聽懂了,假裝很理解他的價值觀:你真的好偉大……我以你為榮……不過我還是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你前面的7任妻子裡,你究竟殺了哪幾個?又或者是哪幾個妻子是被你偷偷地不知不覺地殺死了?

  他反問著:關於殺害妻子的問題?我只能很遺憾地告訴你,我的前面7任妻子都過得很好,她們每一個人都比我過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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