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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08 汽車旅館的槍擊案
  辯方的優勢在這幾天的審理中一下子就展現了出來。外界開始看好這個案件,還有不少律師想申請加入這個團隊,撈點好處,然而阿瑟不願意平分酬勞,更不喜歡投機分子,他拒絕了所有渴望加入的律師。

  辯方一片形勢大好,檢控方卻慌了神,不僅僅是最有力的證物被推翻,就連最有力的證人也被質疑,他們決定申請延遲案件的審理,他們需要重新尋找、搜集新的證據以及證人。也不知道阿瑟是過於自信還是過度自大,也不抗議案件押後,很輕松讓檢控方的要求通過。因此檢控方獲得了短暫的喘息機會。

  按照原定的計劃,黑澤明本來是下一次審理的主角,他可以主宰一切,然而就在他準備好所有的資料的時候,他卻被告知,案件押後審理,他早有準備的資料暫時用不上。頓時,他覺得無所適從,計劃發生了變化使他覺得很沮喪,安排好的工作被取消,他急著需要找到替代品,否則他會很難受。結果就在第二天,他受到新聞社的邀請,前往美國采訪一宗特別新聞,一天的酬勞是200美金,機票可以報銷,包括住的酒店還有自助餐的餐劵。剛好有工作送上門,他當然很開心,他親吻了女兒的額頭以及給妻子來了一個告別的擁抱,就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前往飛去美國的機場。

  他準備好了照相機、筆記本電腦還有一些記者采訪的要點以及一本從圖書館借回來的《記者的自我修養手冊》

  對於前面的路,他是一片迷茫。

  事實上,新聞社找到他的時候已經詢問過,問他是否有采訪的經驗。他其實沒有當記者的經歷,不過他很願意嘗試新的職業,哪怕是娛樂,他也想嘗試。於是他欺騙了新聞社的社長,謊稱他采訪過幾個政要人物,寫過專題專稿,可謂是經驗豐富。因此社長也相信了他,將前往美國采訪的工作交給了他。還好新聞社不是法庭,他不需要因為說謊而負上刑事責任,當他在新聞社的辦公室與社長進行面試的時候,他是這樣想的。那天的面試很順利,不過是建立在謊言的基礎上。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登上了飛機,他毫無經驗,說不定會搞砸這一次的采訪工作,不過事情到了這個程度,他再也顧不上是否會搞砸的問題了。他只能硬撐到最後。

  到了美國加州,他還要前往采訪的目的地,新聞社的社長給了他車鑰匙,社長在加州有房子也有汽車,當社長問他是否有駕照的時候,他也撒謊了,因為他很清楚,一個經常采訪他人的記者不可能沒有駕照,他要是說了沒有,那肯定會露餡,謊言被識破,他也就丟掉了工作的機會。因此他只能再一次欺騙了社長,拿到車鑰匙,現在他找到了社長的汽車,手裡拿著鑰匙卻因為沒有駕照而苦惱不已。他不能冒險,這裡是加州不是布達拉美宮,更不是猶太州,他不能在加州的公路上無證駕駛,那樣對他的律師生涯會有很大的影響。他咬了咬牙齒,將車的鑰匙放進口袋裡,在街上攔截了計程車,說出目的地,車子就出發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一次的采訪任務是什麽,當到了目的地以後,他下了車,然後發現還有其他的記者也跟他一樣是為了采訪。十幾個記者跑得比美國人還快,一下子就堵住了門口,沒多久就被安排了。要排隊進入會場,一個跟著一個。他搞不清狀況,只能假裝外行人問了一句:請問裡面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名看來也是新人的記者陳述了一段話:美國總統前幾天在聽證會上失禁,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件事,美國的民眾就開始為此擔憂,一位政府的首腦出了那麽嚴重的健康問題,大小便失禁,他們心裡有很多疑惑,到底這個美國總統還能不能領導美利堅合眾國走出經濟危機,走向更好的未來呢?這一次就是我們采訪的目的。

  他頓時就想起美國總統大小便失禁的問題,原來是這檔事。

  “對了,你來這裡做什麽?今天出現的多半是記者,專門做采訪的。”

  “在某種程度上,我也是記者,我也是來做采訪的。“他表露了身份。

  “不可能的,你的記者證呢?沒有證件你是進不去的。“

  他從褲兜裡掏出了偽造的記者證件,上面的照片是他這幾天才拍下來的。在他冒認記者之前就已經做了調查工作,知道了所有的記者都有一個證件,否則是無法進行采訪的。他預料到了可能的突發情況,順利進入了會場。

  他與其他的十幾個記者並排坐了下來,美國總統在記者招待會的正中央,其余的人則是總統的助手以及幕後策略專員,他們是負責幫忙回答記者的問題以及應付一些很難回答但是又必須要回答的問題。

  “總統先生,聽說你幾天之前在聽證會上大小便失禁,請問是不是有這樣的事情?“

  總統並沒有打算要回答,是他的助手幫忙回應:總統先生幾天之前的確在身體上出現了一些問題,是意想不到的身體反應導致了他在情緒上的困惑。但是沒有關系,醫生已經替他檢查過,他的身體沒有大礙,多點休息以及節製性生活應該就沒有問題的了。

  黑澤明心裡想著:這一位也不是克林頓總統吧?性生活節製是什麽鬼。這一位助手看來在說謊,他是故意讓總統難堪的?
  其助手再一次澄清著:還有,我需要澄清一點細節上的問題。總統先生只是腸胃不舒服,控制不了括約肌,肚子控制不住拉稀了而已。並非所謂的大小便失禁,希望你們在日後的報道上不要出現任何的偏差,否則你們是要負責任的!
  “其實我們也很關心總統先生的安危,但是我們更關心的是美國的未來。總統先生剛剛上任其實也沒有多久,他的身體出現了問題,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他無法再履行他的工作職務呢?他能否帶領美國走出眼下的困境呢?經濟能否複蘇,失業率能否降低?通貨膨脹能不能持續控制呢?這些都是我們最關心的問題。“

  總統先生開口說話了:不如讓我一次性回答你們的問題吧。首先我的身體狀況的確出現了一些問題,畢竟我年事已高,沒有年輕時候那麽堅韌,但是我仍然會謹守我的工作崗位,發揮我的專長,帶領美國走出目前的陰影,打敗一個又一個看似不可戰勝的巨人;克服貧富差距過大的問題,消除種族歧視的現象,重拾美國人的信心,重新奠定美國在國際上的地位,讓美國再次偉大起來!再次偉大起來!

  接著又有記者提問:其實總統先生你的年紀已經不小,有沒有想過提前頒布選舉令呢?我相信眾議院與參議院很渴望提前選舉,國會議員方面相信也不會反對。

  總統先生很禮貌很客氣地回答著:當日我就職宣誓的時候已經說得很清楚,要帶領美國走出困境,解決失業率與通貨膨脹的問題,這是我任期內的一項工作目標,無論如何都要完成,如果不能完成,我是不會做權力交接。因為那樣會使我在歷史上留下不好的名聲,麻煩的事情還要繼續拖下去,只會拖垮了群眾對我的信心。

  “但是,美國真的消除了種族歧視嗎?“

  “黑人的地位是否真的提升了?“

  “為什麽美元的鈔票散落到全世界,仍然能控制好國內的通貨膨脹呢?“

  “美聯儲的權力是否太過於擴張了呢?“

  “未來美國的方向應該怎麽走呢?請問是否方便發表你們的意見呢?”

  記者們在現場不斷地拍照,麥克風統統指向總統的方向,黑澤明也混在其中,他全然不懂采訪的流程,看著別人怎麽做他也怎麽做,看著別人怎麽發問他也跟著發問,全程在濫竽充數,假裝混入其中。記者們七嘴八舌的提問也無法得到及時的回應,沒多久全程就安靜了下來,他們仔細一看,原來總統先生不小心睡著了,在桌子上打瞌睡。

  其助手打了圓場:不好意思,各位,你們這種問問題的方式,我們一個問題都不會回答。總統先生吃了安眠藥,現在需要休息了,今天的記者招待會暫時到此為止,有需要的時候,我們會再通知你們。

  記者招待會散席以後,黑澤明找到電話亭,打了一通電話給社長,向他匯報了情況,等候他的指示,而社長的指示即是:等多一天,如果還是沒有消息,就可以回去了。對了,稿子要寫好,能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他向社長擔保沒有問題,隨後就掛了電話,在加州的街頭不知何去何從,本來社長在加州有一套公寓,不過那是他情人居住的地方,黑澤明不方便入住,他隻好找了一家汽車旅館,住了進去。

  夜裡,他在絞盡腦汁,將今天的采訪稿子寫出來。說實話,在采訪的過程中,現場有很多很雜亂的聲音,他有些犯困,差點就睡著了,其實也沒有聽到多少采訪的內容,不過還好他早有準備,他的智能手表有錄音的功能,在他打瞌睡之前,他已經打開了錄音設備,將采訪的整個過程的對話內容給錄了下來。現在他只需要戴上耳機,將對話的內容重新再聽一遍,抽取關鍵的對話內容,再加上他獨特的見解以及精準的角度去探討與挖掘,一篇采訪的新聞稿就能準時交上去。他忙到凌晨三點多,才算勉強完成了寫稿的工作,不過照片方面,他沒拍多少張,他打算找到今天的記者,找他們要幾張,再挑幾張最好的就行了。工作的確是完成了,不過由於他晚上喝了太多的咖啡,導致他現在完全睡不著,他走到陽台透透氣,伸個懶腰,想著欣賞加州夜晚的景色,放松長期以來緊繃著的精神狀態。

  他猛地吸氣,心情感到愉悅,突然發現對面的天台扒著一名男子,該名男子使用步槍似乎在瞄準著汽車旅館的下層房間,他一時沒有搞明白對面廉價旅館的男子到底是在瞄準獵物還是想射擊活生生的人。他非常肯定的一件事是,對方的瞄準工作已經差不多了,估計下一秒就要開槍,在黑夜中,他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只能憑身型與肌肉發達程度來判斷是男性。他想開口阻止,但是擔心遭到報復,不開口阻止吧,只怕他擊中目標以後,會將目標轉移到他身上,他剛要開口,一聲槍響打破了寂靜,他顯然聽到了玻璃窗被擊破的聲音,玻璃碎片撞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有人慘叫一聲,接著是其他樓層的開窗聲音。他驚呆了,沒想到真的有人在開槍射擊獵物。當他反應過來要喝止對面天台的男子的時候,對方已經逃離現場,隨後就傳出呼叫聲,尖叫聲,三個小時以後,警車與救護車齊齊到來,他一夜未眠,躺在床上,等待警察的問話。

  他仿佛聽到了上樓梯的腳步聲,接著是很平常的問話聲,好像是法語,又好像是德語,他搞不清楚,最離奇的是,他等了很久,也沒有人敲他房間的門,寂靜的房間使他焦慮不已,按道理來說,警察做事不可能那麽慢,效率再低,怎麽也該輪到他被問話了。然而現實卻是,他變得無人問津,仿佛被人遺忘被人忘記了一樣。

  突然,所有的動靜消失了,沒有漫不經心的對話,也沒有各種奇怪的語言發音,樓下的動靜仿佛不見了那樣,他在尋思著,會不會是剛才那個殺手發現了他,現在要跑過來殺他滅口。在殺他滅口之前率先殺光了樓下的警察?依照美式執法的傳統不應該沒有槍聲啊。還是說那些警察也是殺手的一部分?難道他自己被殺手包圍住了?他們就在樓下等著他下來,只要他一出現就會被亂槍打死?
  一想到這裡,他就再也坐不住了,他被自己腦補的情節給嚇出了一身冷汗,他變得很緊張,想要逃跑,漏夜逃出汽車旅館應該就沒事了。他帶上背包,藏好寫好的稿子,想著在一張白紙上寫好遺言,萬一真的被殺手殺死,他也該留點遺言給他的妻子。一切都準備好了,他大喊一聲,衝下樓梯,美國的聯邦警察在黑夜中連開數槍,他非常幸運,一槍也沒有被打中。

  “將你的雙手放在我們可以看到的地方!快點!“

  他照做了,嘴裡還問著:你們到底是不是殺手?
  “兄弟,我們是聯邦警察!在辦案呢,其他的樓層都問過了,就剩你這裡。你跑得那麽匆忙,我看你才有問題吧。你肯定是做賊心虛!“

  他為自己辯護:我沒有!我只是住客。

  兩個聯邦警察利用手電筒看清楚了他的樣子,發現他是白種人,頓時放下了戒備的心態,用很輕松的口吻說著:兄弟,幸虧你是白人,不然就憑剛才那幾槍你已經沒命了。

  他有點生氣,發出疑問:怎麽了?難道我是黑人你們就可以隨便開槍了?種族歧視是犯法的!你們剛才的行為,我已經可以控告你們涉嫌傷害他人身體,濫用職權,濫用槍械以及種族歧視!
  “放輕松點,兄弟,反種族歧視的那個家夥已經在樓下被擊斃,一槍斃命。可憐的家夥,在聲勢浩大,如日中天的階段被人刺殺,不得不說,的確非常諷刺。“

  他突然想起對面天台的槍擊事件,不禁說著:真的有人被擊斃了?
  ”看樣子,你似乎知道一些事情。“

  ”我看到了殺手開槍,但是我看不清楚他的樣子,我阻止不了一宗槍擊案,十分遺憾。”

  “既然你目睹了開槍的過程,那麽就麻煩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等等,我要通知我的律師。“

  “看樣子,你很熟悉美國法律。“

  “糾正一點,我熟悉整個歐美國家的法律體系。“

  警察發現了他的記者證件,問了一句:你是記者?看樣子你不是美國人。

  他解釋了一番:我是律師,而且是大律師,記者的職業只不過是業余的興趣愛好,偶爾采訪國家級首腦當是消遣。我懂法律的,所以你們別想在我面前濫用職權。

  “兄弟,別囂張。“

  他很無恥地詢問:囂張是犯法的嗎?哪條法律規定人是不能囂張的?

  就這樣,他被帶了回去,在這之前,他還被聯邦警察毆打了一頓。

  隨後他被告知,這就是囂張的代價,囂張不犯法,但是惹人犯罪。

  他雖然身為律師,但是不能為自己擔保,他又不想找阿瑟擔保自己,他只能通知了他的妻子。

  辛波斯卡弗還沒完全睡醒就接到了電話,關於她丈夫被拘捕的事情,她很驚訝也很憤怒,明明是采訪工作,怎麽就被帶進了警局呢?她為了哄女兒睡覺,很晚才睡,現在沒睡多久,又要飛去美國處理她丈夫的問題。

  一想到這個,她就咒罵了丈夫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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