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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16 猶太人的離去
  布瑪琳宮殿是一個位於商業中央地段的私人會所。

  這裡有私人化的物業。

  例如昂貴的魚子醬,黃金飾物。

  其中最令人津津樂道的就是私人酒莊,可能整整一條街的酒窖都是屬於一個人的。

  當然,謬罕默德便是其中一名酒窖的持有者。

  他在2013年七月收購了整個酒窖,“七月葡萄”就是這個酒窖的名字。

  當時的價值是1.5億美金,酒窖內的酒類大概以國家地區來區分。

  西班牙、巴西、美國、法國、意大利、德國。

  裡面的紅酒大部分是從這些國家進口的,價值不菲,而且具有一定的收藏價值。

  私人酒窖為他帶來的盈利,大概是每個月七萬美金,許多投資家以及商業界的成功人士都會前來購買喜愛的酒類。對於此類的消費對象,他當然是可以低價高賣,賺取豐厚的利潤。

  對於擁有私人酒窖這件事來說,他一直覺得非常自豪與驕傲,他甚至覺得就算這個世界有很多的成功人士,但是他們未必能夠擁有一個私人的酒窖。所以在許多的成功人士之中,他算是比較突出。

  因為他擁有太多私人的東西。

  但是在一個小時之後,這個私人的酒窖很快就不再屬於他,因為他決定將這個私人酒窖送給辛波絲卡弗作為禮物,代表他對她的感謝與祝福。

  她當然會覺得很驚訝:不!這麽大的禮物,我不能收下的。

  他搖了搖頭:我從小看著你長大,請不要拒絕我的請求,你很清楚我的性格,我要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包括送這個酒窖給你。

  她當然很熟悉他的脾性:那麽,這個酒窖就當作律師費了?

  他再次否定:不不不,你是在開玩笑嗎?送酒窖給你純粹是一種心意,律師費我會另外給你開一張支票。你付出的東西,我當然會補償給你。如果不是你,我想我現在已經在牢裡度過余生。

  她露出笑容:那也得全靠你夠機智冷靜,我才有機會救你。

  在兩人的談話中,似乎勾起了一個似曾相識的片段。

  當天晚上,謬罕默德在浴室裡將瑪麗亞活生生地砍死。

  待他冷靜下來之後,他立刻打電話給辛波絲卡弗。

  她一接到他的電話,立馬就恭喜他:恭喜你啊!叔叔!那隻股票果然大跌,你這一次肯定撿了不少錢。我要是有你那樣的經商頭腦,我也不用做律師那麽辛苦了。

  他很冷靜地說著:侄女,我……我殺了我的妻子。

  她還笑著說:你說什麽,你還沒睡醒啊,開這種玩笑。

  他再次重複著:我再說一次,我殺了我的妻子!我沒有在開玩笑。

  她這一次肯定對方沒有開玩笑,於是就問著:有沒有人看到你殺人?
  他很平靜地回答著:沒有,相信暫時還沒有人看到我殺人。

  她一字一句地說:好的。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代表律師,不過現在還不是委任我的時候。待會我會去警局找你,在此之前你要按照我說的去做。首先,將你妻子的屍體轉移到其他的地方,而且這個地方一定要非常安全,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屍體的存在。

  他好奇地說著:我有很多房子,可是哪怕轉移了屍體的位置也沒用,它會發臭的,到時候在我的房子裡發現屍體,我一樣跑不掉。

  她繼續地說著:聽著,現在除了你之外,沒有人知道你妻子已經遇害。我們將計就計,將那副屍體毀屍滅跡,只要警察找不到屍體,他們就沒有辦法起訴你。

  他有點抓狂了:毀屍滅跡啊?我沒有試過!

  她將聲音壓得很低:聽著,你只需要將屍體轉移到其他的房子裡,然後將屍體丟在浴缸裡,拿足夠分量的硫酸倒在屍體上面。硫酸具有很強的腐蝕性,你一定要確保屍體完全被腐蝕了以後才能回到原來的地方。還有,除了要溶解屍體之外,還要溶解她的頭髮,衣物纖維之類的。總之不能讓警方找到任何可以證實你妻子已經遇害的事實的證據……

  他冷笑著說:還好有你在,要不然屍體被找到,哪怕你有神通廣大的本領,我的罪名同樣是跑不掉的。

  她靠在酒櫃上,無奈地搖了搖頭:原本我以為毀滅了屍體,警方奈何不了你,應該不會落案起訴你,可是沒想到律政司真的那麽囂張,單憑殺人動機都要起訴你。本來這些時間是可以節省的,還浪費了你的時間,而且還搞得尼古拉斯得了失語症。說到這裡,我想跟你道歉,因為你兒子的失語症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我引導的,我覺得很內疚。

  他好像並不介意:沒關系,要做大事就肯定要犧牲,更別說那個是我孩子。只要能贏這場官司,我將會不惜付出一切代價。說起來,毀屍滅跡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做,本來可以找其他人代勞的,不過我很擔心會走漏風聲,所以還是親自動手吧。

  她的手在撫摸著紅酒,那些昂貴的紅酒在她手裡似乎變得更為高貴了:經過這一次以後,就不會再有人找你麻煩。法庭因為證據不足告不了你,他們以後就奈何不了你。因為最關鍵的東西已經徹底消失,就算要告你,也是束手無策的事情。

  他得意洋洋地說:所以嘛,送你一個酒窖是物有所值。如果我換了其他的律師,那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她坦言道:如果換了其他律師,你必然會被控謀殺,然後被判死刑。幸虧你遇到我。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說著:很抱歉,我剛剛解決了一宗官司,出來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很多人要應酬,我這裡有一份轉讓文件,你只要在上面簽了字,這個酒窖就是屬於你的了。

  她拿出鋼筆,很愉快地簽字了,最後說了句:謝謝叔叔!
  他拿著合約文件,正準備離開,她喊住了他:

  “你的妻子剛剛死了,難道你不難過嗎?”

  “妻子嘛,這個沒了就換一個唄,沒必要傷心。”

  “你懂得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她拿到了酒窖的鑰匙,一大串的那種,正準備接著離開,突然在她身後出現了一個人。

  她看到了他痛心疾首的神情,極度扭曲的臉龐。

  猶文太全身在顫抖著:我昨天聽了你的結案陳詞,有一件事讓我很困擾。你好像很有把握,瑪麗亞還沒死,而且肯定警方沒有辦法找到她的屍體。你臉上滿滿的自信使我覺得事有蹊蹺,在案件完結以後,你又單獨與當事人見面,既然案件都完結了,你們幹嘛還要見面?難道真的還有其他的事情?我控制不住內心的好奇,對真相的渴望,於是我選擇跟蹤你,一直到這裡。我很慶幸的是,我沒有被你發現,但是最令我難過的是,你竟然教唆他人毀滅屍體……原來你為了贏這一宗官司真的可以不擇手段!做律師挺好的,有律師費拿,還有這麽厚的一份禮物。

  她很激動,想撲上去抱著他,可是他卻往後退,整個身子往後傾斜,以此躲開她。

  “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不用解釋了。之前我還在責怪自己不信任你,現在看來,我的想法是對的。”

  “我只是在盡一個律師應該盡的本份……”

  “那就可以教唆他人毀屍滅跡,刻意隱瞞事實,做出向法律挑戰的行為?”

  “我們可不可以暫時將這件事丟到一旁,以後再討論?”

  “很抱歉,我想,我們之間仍然存在很多問題,哪怕我們每天晚上都睡在同一張床上,我也不知道你的大腦裡究竟在想些什麽。我覺得我認為,我們應該分開一段時間,冷靜冷靜,就當是給彼此一個喘息的空間。”

  她還想挽留,但是他已經不顧一切而去。

  說謊話不用怕,最怕的是毫無預兆被人識穿了謊言;越滾越大的雪球突然崩了。

  珍妮特特意預訂了餐廳與辛波絲卡弗吃飯慶祝,她還準備了一瓶上好的紅酒與料理。

  她等了很久,辛波絲卡弗仍然沒有出現。

  十五分鍾後,她出現了。

  她面無表情、幽幽地說著:我的戲唱完了,我的謊言被揭穿了……

  珍妮特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她就倒在她的懷裡,很傷心地說:其實這一次是我輸了……

  自從那天以後,辛波絲卡弗就沒有與猶文太再見面。

  他們倆的溫馨小屋被冷落了,雙方都沒有回去原來的地方。

  她更是沒有心情工作,推掉了所有的官司,將自己反鎖在家中,拒絕與其他人交談,卻對手機的震動或者響聲異常敏感。她渴望他會來找她,她知道自己不能主動,一主動了,就等於輸掉了屬於兩個人的戰爭。她可是很厲害的人,從來都沒有輸過。

  這幾天她除了在等他,更多的是等大律師公會的人來找她。

  按照他的性格,他一定會向公會舉報她,可是這幾天很安靜,似乎沒有人要找她。

  有時候她寧願他舉報她,這樣她會安心一點,哪怕會被吊銷執照也心甘情願。

  但是他偏偏就是什麽也沒有做,就是這麽折磨人

  雖然感情不順利,她也不可能一直頹廢下去,生活要繼續,工作仍然要繼續。

  也不知道是不是贏了謬罕默德那宗官司,她開始變得越來越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近期她接了一宗自衛殺人案。

  這天她正在法庭上聽著控方證人的作供,輪到她盤問證人的時候,她沒有將重點放在盤問的細節上,反過來盤問主控官:你的證據又不齊全,找回來的證人又傻乎乎的,你的律師執照是怎麽考回來的?真是一個廢物!
  隨後她望向法官,就更加生氣:還有你啊!你會不會審案!這種證供你也能接受?!你有沒有用大腦思考問題的?!真是廢物!她很生氣地拿起頭上的帽子,毫不猶豫地扔向法官,剛好砸中法官的臉龐,法官很生氣,表示從來沒有受過如此這般的屈辱。

  他命令庭警趕她走,她更加囂張了:不用!我自己會走!你們別碰我!不然我會告你們非禮!我啊!堂堂一個大律師,打官司從來沒有輸過!我才沒有空余的時間應酬你們這些廢物!廢物!廢物!廢物!全是廢物!

  她被趕出法庭,最後的當事人罪名成立,被判入獄。

  本來是一宗很容易應付的案件,但是卻遇到她情緒大爆發的時期。

  她在馬路上等車的期間,心臟突然驟停,暈倒在地上……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了醫生神肅的表情,隨後還發現了猶文太緊緊握著她的手,就坐在她旁邊,他臉上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看來他還是很關心她的。

  她不禁流淚,別過臉去,不想讓他看到她哭泣的樣子。

  醫生隻說了一句:病人的情況很危險,不適宜再拖,你們最好有心理準備。

  他接著說:你有心臟病,為什麽不告訴我?
  她故意地說:你又不是醫生,告訴你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醫生插了一句:現在想解決也解決不了。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找到吻合的捐贈者。

  他很溫柔地說著:你放心吧,我已經做了身體檢查,很快就會知道,我那顆心臟究竟是不是符合你,如果符合,我一定會救你。

  她不敢相信地說著:你真的傻,為了我做這樣的事。

  他笑了笑,在她耳邊很溫柔地說了句:對不起,但是我愛你!
  她的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

  猶文太在醫院的天台吸煙,很顯然他在做一個很重大的決定,香煙可以舒緩他的焦慮。

  天空突然變得越來越昏暗,他身處的天台是一棟很舊的建築物,又很矮小,身後比它高的建築物比比皆是。

  在後面一棟大廈的天台上,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珍妮特。她戴著黑色的鴨舌帽,戴著墨鏡,右手扶在正在裝修用的磚頭上,她惡狠狠地說著:既然你知道那麽多事情,而你又不肯支持她的決定,我沒理由讓你活在這個世界上。

  辛波絲卡弗在病床上幻想著與猶文太更好的未來。

  珍妮特一口氣將所有的磚塊推了下去,散落的磚塊砸在了猶文太的身上,其中頭部中了三塊磚頭,正在大量出血……

  醫生在這個時候突然進來了,正式向她宣布:有適合的捐贈者了,他因為意外受傷進了醫院,所以現在為他搶救的同時,也可以順便一起移植心臟……

  她很開心,因為終於看到了與猶文太共有的美好將來……

  在十五分鍾後,醫院騰出了手術室,她被推往接受心臟移植的地方,一路上她都在不斷地問醫生與護士:我男朋友呢……我想見他,他曾經答應過我,一定會陪我進入手術室……

  醫生很著急地說:女士,現在可不是分娩時刻,愛人不需要陪伴在身邊的。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很希望他能夠在我身邊……”

  “護士,開始為病人麻醉。”

  手術室的燈光亮了起來,珍妮特剛好趕到,可是辛波絲卡弗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

  她知道不可能再進去,隻好停留在原地,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下去,靜心等候手術完成的時間。

  辛波絲卡弗在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醫生出現在病床的旁邊,手裡拿著病歷表,記錄著其他的情況,順便向她宣布:恭喜你女士,心臟移植的手術非常順利,不過你仍然要定期服食抗排斥藥,而且要定時回來複診。

  她笑了笑,不經意地按著自己的心臟,她簡直不敢相信,現在自己的心臟竟然是來自別人的。“對了,捐贈者是誰,我想要親自感謝她。”

  醫生遲疑了一會,然後回答著:你先好好休息吧,感謝別人的事情往後再說。

  她松了一口氣:對了,我男朋友呢?你有沒有看到他?
  醫生不假思索地回答著:我們暫時還沒有聯系到他,很抱歉。

  她本來還沒有覺得不對勁,但很快她就好奇地問:慢著,為什麽你要說很抱歉?捐贈者是誰你又不肯告訴我,我男朋友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他那麽愛我,在我醒過來以後一定會陪在我身邊的。但是現在他卻不見了。醫生,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
  “那個捐贈者其實就是你的男朋友,他做過檢測,他的心臟與你的心臟是匹配的,換言之你們的心臟是可以互相移植的。原本我們已經為你安排心臟移植手術,但是……在進行手術的一個小時之前,他意外被磚塊砸傷,傷及大腦,在送往醫院的時候,他不斷地重複要求,立刻為你進行心臟移植手術,同意書他一早就已經簽署好,我們隨時可以開始動手術。但遺憾的是,在動手術之前他已經重傷不治……我們在他身上摘取心臟的時候,他的大腦已經死亡……很抱歉,似乎是上帝在作出選擇,兩個只能活一個,很顯然上帝選擇了你。我很遺憾發生這樣的事,原本我想等到你的病情穩定了再告訴你,但是你已經猜到大概發生的事情,所以……”

  她全身都在顫抖,按著心臟的位置,不停地抓著醫生的手:我求求你,將我的心臟還給他好不好?我不要他死……

  醫生很無奈地解釋著:你明不明白!他的死不是因為進行了心臟移植手術,是因為有人高空砸物,他是被磚塊砸死的……就算你還心臟給他,他也不會復活的。

  她一直在重複著: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接受不了,在我還沒準備好的時候,他就已經要離開我了……你明白那種感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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