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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11 檔案的泄漏
  夜裡的警察局變得異常安靜,白天值班的同事幾乎都已經下班,只有幾個人還在趕結案報告。

  刑事編輯組的咖啡是全警局最好喝的一個品種,屬於壟斷性采購,也就是說,只有這個編輯組才能采購品種那麽好的咖啡。這種咖啡無一例外來自德國柏林的咖啡公司,盡管布達拉美宮與德國交惡,尤其是第二次海灣戰爭以後,兩國之間的怨恨更加深。德國人依舊對這個聯邦製的國家處處為難,經濟製裁,技術封鎖,限制高端市場,極力打壓企圖發展的道路。布達拉人反德的情緒異常高漲,由於經濟有所複蘇,他們在某些微不足道的方面拿回了一點點自信與自尊,其中以感染瘟疫的數量在持續下降為甚,他們自認為政府體制是最優秀,德國那種屬於無政府狀態,兩種制度的人性化似乎有了一個很好的對比,他們洋洋得意,陰陽怪氣,明嘲暗諷,叫囂著與德國再進行一次戰爭。無論是海軍還是陸軍,他們都認為已經是世界第二,要打垮德國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然而國內的形勢並不樂觀,極少一部分上層階級的官員與商人普遍持厭戰情緒,無論事情發生多嚴重的變化,也盡量避免把事情的處理結果拖向戰爭。在上層建築看來,好不容易才發展起來,還得依靠猶太人的資金援助,而之前因為“偉大社會複興計劃”向美國的借貸項目也因為猶太人與美國方面商談才得以順利降低利息,並且拖延償還債務的時間,給了政府很大的喘息空間。他們可不願意讓之前的努力白費心機。因此對外戰爭是不可能的,就算有民怨沸騰的情況,也只會製造事端,轉移社會矛盾。

  本來德國對美洲事務向來是不感冒的,但是德國方面在驅逐猶太人,奧地利也在配合,而布達拉美宮竟然接收了大量的猶太難民,甚至還單獨給了一個州來安置流離失所的猶太人。德國在前院放火,布達拉美宮就在後面疏散猶太人,甚至企圖滅火。這就讓德國方面很不滿意,本來的政策是均衡布達拉美宮與美洲其他國家的勢力,但是德國方面已經決定全面打壓布達拉美宮,實行懲罰美洲裡的一個不聽話的小國家。美國方面本來可以因為門羅主義而站出來與德國對抗,但是它自身難保,國內失業率暴增,社會裡也有很多矛盾與問題需要解決。因此它管不了德國與布達拉美宮的明爭暗鬥。

  不過,盡管德國在處處針對布達拉美宮,但是這個國家卻抗拒不了德國的產品,每年對德國的進口商品的需求都在增加。咖啡、奶酪、黃油、糖、煙草、紡織品、冶煉金屬都產生了極度依賴的現象。

  所以進口額持續增加,盡管他們嘴上仇恨德國,身體上卻也很誠實。

  柏妮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撐著額頭,眼睛不停地盯著電腦屏幕,屏幕裡顯示著司機的檔案,她始終沒有想明白,為什麽司機死於意外來得那麽突然,或許意外真的很難斷定,但是她現在仔細想了想,司機出意外的時間也未免太巧合了。這一邊他剛剛答應出庭作證,下一秒他就死在了馬路上。她不相信有那麽巧合的事情,因此她這幾天一直在等待著鑒證科的報告,那邊的同事也要熬通宵來做事,配合她的調查工作。

  在天隨人願的時候,鑒證科的阿達同事出現了,他手裡拿著那份報告,但是很疲倦,不斷地打著呵欠,倒在椅子上,宣布著:鑒證報告已經完成。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有重大的發現。

  她很期待地搶過他手裡的報告,打開一看,發現全是希伯來語,那是猶太人的語言。

  她有些困惑地說著:我看不懂希伯來語,你會翻譯嗎?
  他伸了個懶腰:當然……我也是猶太人,種族語言當然不會忘記。

  她很開心地說著:那太好了,你快點幫我翻譯吧。

  他提出了交換條件:我想嘗嘗這裡的咖啡,聽說口感不錯。

  她機智地從旁邊的桌子端出一杯熱騰騰的咖啡,那是她準備熬夜之前弄好的,看來有用武之地了。

  他心滿意足地嘗了一口咖啡,臉上的表情很陶醉。她敦促他開始翻譯。

  “根據這一份報告呢,它就指出,肇事者的車輛發現了零件故障,油門與刹車都遭人改動過,例如油門的速度只能增加,不能減低;至於刹車就更離譜,完全失去了反應,無論你怎麽踩,車輛都不可能停下來。也就是說,任何人開這輛車,最後都難免要受傷,因為你根本無法令車輛停下來,只有撞到一些東西才能勉強停下來。”

  她有些困惑:可是,車子的離合器經過設計改良,有一個保險功能的,如果不能刹車也啟動不了車子。

  “這就是改動的高明之處,它不僅修改了零件與配置上的功能,還影響了系統上的配合。動了車子內部零件的人,很明顯是想害死那個司機。”

  她不太相信還有這樣的謀殺手法,提出了問題:會不會是司機太久沒有檢修過車輛,從而忽略了車子可能故障的現象?
  “更加不可能,我調查過了,司機在意外發生之前的一個星期還送車去檢測,如果車子有問題,一定會發現的。綜合我剛才所描述的那些事情,我有理由相信,司機是遭人謀害的。但是,我調查過司機的日常生活與背景,發現他比較友善,基本沒有與別人結怨,也沒有欠人錢債,唯一的債務還是他購買的那套房子,斷供了一個月,不過那是銀行的債務,不可能是銀行的陰謀吧?所以,我的猜測是,這個表面意外事件不像是普通的尋仇或者報復。對方就是想置司機於死地。只不過是偽造出一種意外性質事件的現象罷了。”

  她顯然受到了震撼,癱坐在椅子上:真是驚人!

  辛波斯卡弗心不在焉地把幾塊麵包放進了烤箱,泡了牛奶還泡了咖啡,開著電視機卻正眼都不看一眼。

  珍妮特坐在沙發上,假裝地看雜志,翻頁的速度很快,大概幾秒鍾翻一頁,很顯然她的心思不在雜志的內容上,她只是過來試探對方對司機遭遇意外的事情有何看法。顯然她的心思全不在麵包上,也不在司機是否死於意外,她就像一部沒有感情的機器那樣,撕碎了麵包塊塞進嘴巴裡,食之無味,只知道在嘴巴裡嚼爛,半天沒有吞,她在憂慮其他的問題。

  珍妮特假裝不清楚目前的狀況:對了,你們不是找到了證人嗎?這樣很容易就能解決問題了。

  辛波斯卡弗搖了搖頭,吃著麵包說著:那個證人死了,就這樣死了,死得像一條小狗那樣,超級可憐。更可憐的是黑澤明,他徹底沒救,被逼到絕境之處,我想,他死定了。

  珍妮特故意表現得很惋惜那樣:他豈不是很無辜?無緣無故被人冤枉。

  辛波斯卡弗歎息著:我也不知道,只能見一步走一步了。

  柏妮以不速之客的形式出現了,她神色凝重地宣布:調查結果出來了,司機的車輛遭人動了手腳,換言之這是一宗謀殺案。

  珍妮特猛烈地咳嗽了幾聲,辛波斯卡弗倒是一點也不驚訝:謀殺是吧……這倒也沒什麽。最重要的是,得想個辦法挽救黑澤明。

  柏妮很著急地說著:可是!司機的死顯然有人刻意安排,難道我們就不管案件的調查了嗎?
  辛波斯卡弗很冷靜地分析著:一個案件歸一個案件,千萬別混淆。除非你能告訴我,這根本就是一個案件,否則你的控訴將不成立。

  柏妮有些遲鈍地分析著:司機遇害的時間太巧合,不可能是偶然事件;而且他沒有仇家,沒有欠債……

  辛波斯卡弗無情地打破她的幻想:你只需要告訴我,有沒有證據證明司機的死與他要出庭作證有關?
  柏妮頓時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那樣:沒有。

  辛波斯卡弗繼續打擊她:既然沒有,那就是你自作多情,想錯隔壁了!

  柏妮覺得很受打擊,她用盡心思才得出這麽一個結論,結果一下子就被人否決。她板著一張臉,隻說了句:很抱歉,打擾了。

  辛波斯卡弗意識到剛才的一番話太過分了,補了一句話:司機的檔案向來是你負責的,對吧?

  “是的,女士。”

  “除了你之外就沒有人接觸到該檔案。”

  “是的,女士。”

  “也就是說,沒有人知道司機的資料,也沒有人知道司機是哪一個。如果司機的死是被人滅口,那麽最有可能是凶手的人只能是你,因為你是唯一一個可以接觸檔案的人。除非你告訴我,你把司機的檔案泄漏了。”

  “那倒沒有,女士。”

  “嗯……這一切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好好想想,在司機出意外之前,發生了哪些奇怪的現象?”

  柏妮的大腦開始回憶起意外發生之前的事情,在進入圖像記憶之際,她看到了各種畫面,眼看快要看到最關鍵的地方,珍妮特的一句話打斷了她的回憶: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不要打擾檢控官女士休息了。

  辛波斯卡弗頓時覺得很奇怪:你稱呼我為檢控官女士?你不對勁,親愛的。

  珍妮特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我想,我們都趕時間,對吧?

  兩個女人就這樣離開了辛波斯卡弗家裡。

  她們倆一起坐計程車離開,柏妮坐在副駕駛上,珍妮特則坐在後座,車內的環境特別昏暗,就算透過後視鏡也看不清楚後座的人的臉部表情。

  柏妮望著窗外的風景,車子一路以正常的速度駕駛著,揚長而去,平平穩穩,她處於平靜的環境裡才能更好地思考問題。辛波斯卡弗的一番話使她意識到一個看起來微不足道但卻相當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司機的檔案並非只有她一個人有機會接觸到,她想起約見司機那天,珍妮特曾經來過警察局,期間她的桌子被打濕,她離開過座位,中間停留的時間最起碼有2-3分鍾,而那個時候,珍妮特是一直在辦公桌的旁邊,如果她要窺探司機的檔案可以說是易如反掌;更湊巧的是,之後就傳來了司機出意外的消息。能夠知道司機行蹤的人肯定是接觸過該檔案,否則是難以解釋的。她突然開始警惕起珍妮特了,不過仔細一想,她又覺得自己想多了,珍妮特與黑澤明貌似明面上也沒有仇怨,她不可能想他死,所謂的行為動機就不能成立。但是目前告訴她真相的線索又太巧合地指向珍妮特,再加上珍妮特剛才的奇怪舉動似乎就是想中斷她的思考。她很糾結,到底要不要懷疑珍妮特。

  而此時的珍妮特坐在車的後座,猶如黑夜中一雙野獸的眼睛盯著柏妮,她大概已經猜到柏妮對她的懷疑,她只是希望柏妮不要輕易懷疑她,當柏妮決定當面對質的時候,她就會迫不得已地對柏妮下手,這是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她已經背負了數不清的生命,她不希望對柏妮下毒手,可是當威脅真的到來的時候,她就會作出野獸的本能—為了保護自己而將對方撕咬致死。為了生存她就要不斷犧牲身邊的人,這無可厚非。她躲在暗處就是為了方便下手,她的手伸進兜裡,摸到了槍管,那是一支短小精悍的槍支,易於收藏,而且不會輕易被別人發現。她已經隨時準備著開槍,手指卡在板機上,打開了保險。

  車子停了下來,柏妮付了車款,準備要下車之際,問了一個問題:對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珍妮特的目光變得異常凶狠,但是在黑夜中不容易被人發現:說吧。

  “你是否接觸過我桌面上的檔案呢?那天我去了洗手間之後。”

  “當然沒有,為什麽這樣問呢?”

  珍妮特手裡的槍已經離開了兜裡,逐漸暴露在外面。

  “嗯……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那天只有我和你在現場,我進去了,只剩你一個,司機的死顯然是檔案裡的內容泄露了。”

  珍妮特已經準備要瞄準了,柏妮突然回過頭:我不是懷疑你,只不過覺得事情太巧合了而已。

  珍妮特微微一笑,嘴角上揚,射擊對方的念頭突然打消,把槍塞了回去:你該不會找不到嫌疑犯就想著找我做替死鬼吧?
  柏妮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你否認就對了,其實我不應該懷疑你。

  司機卻很不耐煩了: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老兄!下車啊!別妨礙我做生意!

  珍妮特趁機說了句:你看到了沒有?司機大哥的脾氣那麽不好,說不定那個車禍真的只是意外。

  柏妮表示讚成,珍妮特的神情變得異常凶狠,喃喃地自言自語:你得救了,幸運的家夥。

  洛麗研究了很多類似的案例,也找不到改變結局的方法,她隻好再去找了黑澤明。

  黑澤明在拘留所裡似乎變得心情很好,他不再抑鬱,或許是因為他給了辛波斯卡弗一個承諾吧,這很難說。

  洛麗倒是很坦白,向他簡要分析了當前的形勢:我們連唯一的證人都失去了,我想,你得有最好的心理準備,我們可能會輸掉這個官司。

  他臉上毫無畏懼:我相信你。

  她很著急地說著:你相信我會害死你自己的。

  他說著:無所謂。我相信法律會給我最好的回應。

  她不知道是否應該說這些:我已經準備好給你上訴,一旦失敗,我會想盡辦法為你翻案。

  他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在行政辦公室裡,朱迪斯與約翰遜正在用餐,他們烤了點麵包,準備了紅茶,還有兩罐魚子醬。

  約翰遜在胸前系好了小塊的餐布,不過他並沒有準備吃東西,只是給自己倒了點紅酒。

  朱迪斯拿出一份報紙,戳著報紙上的德文報刊的文字:我們那件事上了新聞。

  他照著報紙上的文字內容讀了一遍:運動服裝國際貿易公司裁員6000萬人,股價一夜之間瘋狂飆升,該公司的行政計劃指出,未來幾個月將會對小型服裝品牌進行收購行動。他把報紙放下,做了幾句評論:現在的新聞報道就是這樣的,你明明只是裁員5800萬人,他就要給你報道成6000萬人,完全就是為了湊個整數,別的毫無意義。他們不明白,要吸納更多的資金,裁員是勢在必行,不然股票市場的價格上不去,就會狂跌,必然引起股票市場的震蕩。

  她想了想,默默地拿出另外一份報紙:再研究這一份報紙。

  他看了看,恍然大悟地說著:噢……原來是棉花種植園那邊又鬧出了意外。這種事情經常會發生,拿點錢補貼受害者家屬得了,他們不就是想要錢嘛,拿到賠償了,他們自然會閉嘴。

  她帶著疑問的口吻:你確定這樣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嗎?
  他不以為然地說著:不然呢?你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她輕描淡寫地說出了心中的憂慮:我擔心意外的事件不斷地發生,早晚會引起群眾的憤怒,我們得解決這個問題。

  他搖了搖頭,輕松地說著:解決問題也就等於解決矛盾,矛盾是不需要解決的,只需要轉移就行。

  她點了點頭,表示讚成他的說法,下一秒,她就把身子稍微往前傾斜:萬一矛盾無法轉移呢?
  他不再討論眼前的話題,不慌不忙地將其轉移:我總覺得你在懷疑我的做事方法。不是最近的事情,一直以來你都熱衷於與我唱反調,怎麽?做了副總統,還不甘心?你該不會想與我爭連任吧?
  她掩飾著內心的想法:如果你沒有犯錯,不可能取消你的連任。

  他把胸前的餐巾摘掉,不懷好意又略帶諷刺的口吻陳述著:你知道就好。我推出的“偉大社會複興計劃”固定了我的支持率一路飆升,只要社會補貼還在進行著,我的連任壓根就沒有問題。我解決就業率,經濟危機,主導股票市場,繁榮依舊,他們就會繼續支持我。你還是別擔心連任的事情,多關注美國那邊糟糕的狀態,不要把目光放在國內,哪怕你多點關心你的徒弟也行。他的案件我也有關注,外界傳聞他這一回是無路可走了。萬一他的辯護敗訴,可能就會一命嗚呼,你自己想清楚吧。

  她笑了笑,問了一句:接下來,無論我做什麽事情,你都不會輕易干涉的,對吧?

  他攤開雙手,表示無奈:你向左走,我向右走,本來就互不干涉,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她的笑容消失了,喃喃地說了句: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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