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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11 女權滑鐵盧
  他在黑夜裡看到了妻子,她在一棵大樹下仰天而望,身子一動不動,黑夜中實在無法看到她的表情,他走向前靠近她,卻發現她轉身就逃跑,跑到一個小樹林裡,他追了進去,發現另外一個女人在對她進行身體上的騷擾與觸摸,他想上前阻止卻被一個拳頭給砸到腦袋上……

  他驚醒了,額頭上全是冷汗,他的呼吸急促而收緊著,眼神裡有些疲勞,枕邊的妻子正睡得香甜。他不明白為什麽會夢見那樣的情景,他用手觸摸著她的臉龐,被她下意識一個拳頭砸中了左臉,他慘叫一聲倒在床上,她閉著眼睛側躺在床上說著:這就是你玩偷襲的後果。緊接著他又被她用赤裸的腳跟給踹倒在地上。

  他算是被驅逐出境,不過今天是結案陳詞的日子,他也是時候做好準備了。

  他坐計程車繞到法院門前,門口聚集了大量的女權組織,為哈索呐喊助威,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對於女權主義來說,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有的只是輿論壓製。她們要證明,話語權已經掌握在她們的手裡。因此她們必須贏得這一次的戰爭。她們打著支持女性維護自身權益的旗號,其實就是為了歪曲司法裁決。言辭過激,朝路過的男性扔石頭。

  黑澤明無奈搖了搖頭。尋思著他要是在這場起訴官司中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那豈不是會被女權主義者暗殺?

  在法庭上異常安靜,瑪麗法官敦促小約翰做結案陳詞。

  小約翰估計其實也很同情貝克姆,更厭惡女權主義者,不過身為哈索的代表律師他並沒有選擇,只能在法庭上對貝克姆下死手,拚命針對他。到了結案陳詞的時候他又突然失去了戰鬥的意志,不忍心再站在對立面,與男性階層為敵。因此他的結案陳詞就顯得很敷衍,他的神情也很懶散:

  “法官閣下,各位陪審員,被告的上訴只是為了確保穩定的工作以及消除社會對他的歧視。他渴望重返以前的職場,重拾昔日的光輝歲月。不過很可惜,他在乎的並不是事業,而是職場女性,他很懷念以前那種可以隨意對女下屬性騷擾的日子。他很迷戀這一切,無法自拔。於是他渴望恢復聲譽,不惜一切找回已經身患絕症的妻子為他出庭作證,結果還死在法庭上。要知道,在那之前,他的妻子是拒絕為他說話。360度的大轉變,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或許你們沒有,但是我覺得很奇怪。當然對於一個死去的人應該表示尊重,我從來沒有質疑過證人的供詞,但是我覺得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我的當事人曾經因為被告的性騷擾已經感覺到十分困惑,在那件事之後,她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能從陰影中走出來。現在他提起上訴,再次勾起我當事人對這件事的陰影,迫使她墮入恐懼的深淵!可見他用心不良!因此我認為被告並非無辜的,他的確有罪,他只不過是在祈求你們的原諒,遺忘關於他那過於罪惡的過去。所以在這裡,我懇請法官閣下以及各位陪審員,判被告上訴失敗,維持原判。以此保持我當事人的清白。謝謝。”

  他總是這樣,前期很敷衍,到了後期就開始情不自禁發力,誰也無法阻擋。

  黑澤明緩緩站了起來,用一隻手指著貝克姆:麻煩你們看看被告現在的樣子。剛剛經歷了喪妻之痛的他是多麽的沮喪與頹廢。他不僅承受了7年的牢獄之苦,承受了失敗婚姻的打擊,接受了女兒對他的誤解與偏見。造成這一切的因素在哪。一宗案件,一宗很普通的司法案件。原訴人控告我當事人對她進行著性騷擾的行為,一切的性暗示以及赤裸裸的語言挑逗。如果你們還記得7年前在法庭上的狀況,你們就該明白,原訴人提及到的詞匯是多麽的露骨,充斥著色情、性幻想等元素。但是整個案件都有一個共同的疑點,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那就是,原訴人所提出的指控方面,除了她自己之外,根本就沒有可靠的證人可以證明她所提出的指控是一種事實。沒有人可以證明,你可以說當時門是關著的,沒有人證明是很正常的現象,既然門是關著的,裡面發生什麽我們也無法猜測。如果非要說裡面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可以說原訴人對我的當事人進行性騷擾。或許你們覺得很荒謬,我也覺得很荒謬,為什麽?因為沒有證據。難道說原訴人對我當事人的指控就有證據嗎?基本上都是原訴人的片面之詞,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證據去支持她的指控。但是在7年前,她的指控卻成功了。為什麽?在缺乏說服力的證據的情況下,為什麽她的指控仍然可以成功。究竟是當時的輿論控制了你們的思想還是說你們對女性有著過度的包容。或許你們覺得原訴人很可憐,但是你們也看到了她過去的經歷,她一點都不痛苦。財富她有了,權力也有了,她的人生高度已經比在座的各位都還要成功。我們為什麽要認為她是受害者,而我當事人是有罪的呢?7年前如果我的表現要好一點,說不定我的當事人就不必承受那麽多的痛苦,也不會有後來的那些破事。我幫不了他,但是現在我必須幫他辯護,還他一個清白是司法工作者的責任。在這裡,我懇請法官閣下準許我當事人成功上訴,推翻對我當事人的判決,還他在社會上的聲譽,以免他在社會上飽受歧視。否則你們就等於活活逼死一個無辜的人。他的職業前途以及剩余的人生價值就掌握在你們的手中。你們的判決十分重要。

  說完他就很安靜地坐了下去。

  就在女權主義者在法院外面鬧事的時候,這邊的陪審員已經一致通過,貝克姆上訴成功,高等法院決定推翻之前對貝克姆的判決,並且積極承認錯誤,願意賠償貝克姆大約50萬美金。以及往後會安排他在政府部門任職。他重新恢復聲譽,電影公司連續三個月向他公開道歉。當然,哈索自然是逃不掉的。她輸掉了官司,敗壞了人品,網絡上很多來歷不明的聲音不斷要求她退出女權組織領袖,並且命令她在公開場合承認自己的罪行。反對她的聲音越來越多,就算是女權組織也無法保住她。於是在一個星期之後,她便離開了女權團體。遭遇失敗的她感到一陣難過,她收拾行李準備繼續前往遠方,完成她的旅行計劃。沒想到她在機場再次遇到前來拘捕她的警方。

  她很不滿意,也很反感聯邦警察的出現,歪著腦袋:我沒有犯法,你們沒有權利拘捕我。

  “有權利自然就有義務。現在聯邦法院要起訴你無故毀謗他人,製造不存在的指控,對他人的聲譽造成影響。我們要將你拘捕,不排除會起訴你。“

  她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給律師,沒想到聯邦警察卻表示:你不用白費心機了,在這種情況下你已經是眾矢之的,不會有人幫助你的。不過,你可以保持沉默,只不過你找不到律師罷了。

  她十分無奈,在機場第二次被警務人員帶走,剛好被現場的記者給拍到,第二天就上了頭版娛樂頭條。

  曾經的女權領袖竟然淪為階下囚
  這就是當時的標題,沒幾天就爆出哈索穿著囚服的照片,她在監獄裡舉目無親,非常無助的樣子讓很多人取笑。但實際上,這張所謂的照片只不過是後期合成的,很快有人站出來澄清了這件事,證明照片是偽造的,不過很奇怪,他們不僅沒有責怪偽造照片的人,反而還很認同那張偽造的照片,稱其是一張不可多得的藝術照片,足以流芳百世。

  真正的哈索已經在拘留所裡,她正等待著法庭的傳召,不過時間卻被拖延著,等待她的將會是無窮無盡的聽證會。這些可是公眾的要求,他們認為造謠者、毀謗他人的行為是不能輕易饒恕的。況且造成嚴重的後果必然要負責任。他們要的就是哈索在全國面前承認自己的錯誤。其實他們更想看到的是,哈索攻擊女權組織,一直以來女權主義是迫害男性的合法團體,她們不分青紅皂白,每一種不好的現象都習慣了責怪到男性的頭上。只要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犯錯的永遠是男性就對了。男女對立就是女性獲得大量權利的必然結果。

  然而女權團體使用輿論壓力迫使法院釋放哈索,從此辱罵的聲音就圍繞在哈索的日常生活中,她的生活算是徹底被毀了。離開拘留所回到公寓裡,除了買東西之外,其余時間她根本就不敢出門。一離開公寓,走在大街上就會很容易被人認出來,然後被辱罵,嚴重的還會招來毒打。她在FACEBOOK上留言,表示極端的群眾無法傷害她,她已經不打算外出,任由她們怎麽喊,她就是不會出去。還恥笑群眾中的底層人士不知所謂,生活都成問題,居然還有心思管那麽多無聊的事情。

  這下子矛盾又加大了。

  貝克姆終於踏入了正常的人生軌跡,女兒與他的誤會已經煙消雲散,現在她們倆住在一起,相互照應,還幫死去的前妻買了一塊墓地。在資本的包裝下,墓地的費用也很高,但是一旦買下來就擁有終生使用權,誰也不能拆掉。他拿到了西區政府的精神損失費還有其他的名譽損失費,手裡的錢多了,他一下子就變得富裕起來。然而他並不快樂,前妻已經離他而去,手裡的錢卻無法贖回一個人的生命。

  他手裡持有紅玫瑰,眼裡有淚,他輕輕踏前一步,把玫瑰花放在墳墓前,不禁悲從中來,咬著嘴唇,控制著哭泣的腔調:你好嗎?老朋友。他對妻子的愛已經轉化成親情。他知道也許他會一直孤獨,但是她永遠都存在他的心裡。他的眼淚滴在手掌上,他沒有想過事情會演變成那樣。

  黑澤明靜悄悄躲在墓園的某個不起眼角落裡,他碰巧也來探望她,看到貝克姆的身影,他不禁有些欣慰,這還是他頭一回覺得做律師原來是那樣有意義。這一次他算是真正幫到了別人,他覺得此等舉動意義非凡。他放下白玫瑰然後就默默退去。其實她喜歡白玫瑰,貝克姆一直都不知道。

  貝克姆在律師樓交給黑澤明一張支票,兩人就好像惺惺相識那樣相互握著手,認同了彼此的重要性。黑澤明提出喝酒慶祝,但是貝克姆卻拒絕了,他表示,女兒不喜歡他酗酒,他隻好盡量不觸碰酒精。其實以前也有一段時間他酗酒很厲害,導致女兒小時候很害怕他,當然長大了就很厭惡他,那是後來的事情了。雖然現在已經排除了誤會,但是兩人始終很陌生,畢竟分開了那麽久,突然重新住在一起還是會不習慣,內心會有隔閡。

  他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煩惱:有的時候我很想與她聊天,可就是不知道跟她聊什麽話題。

  黑澤明表示自己也有這個煩惱:我的女兒也是這樣,我也搞不懂。想跟她親近一點又實在不知所措。

  兩人相視一笑,他們不僅欣賞對方,就連自身的煩惱也是驚人的相似。

  黑澤明與他寒暄了幾句,然後就整理著舊檔案。

  每一個律師從他開始打官司那天開始,所有的客戶資料都要自己保存一份。律師大公會每年都要求檢查這些客戶資料,調查每一位律師在處理案件的過程中是否存在違規的現象。當然律師公會沒有辦法查得很仔細,只不過當他們要調查的時候,你最好要做好檔案的準備。

  他第一次辯護為貝克姆辯護;第二次幫貝克姆起訴。嚴格來說,貝克姆的檔案是二次檔案,也就是同一個案件,但是案件的情況卻不盡相同。他在整理案件的資料,貝克姆考慮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才決定提出問題:你們是不是會起訴她?黑澤明當然知道這個“她”是誰,他漫不經心整理著手中的檔案:現在不是我要起訴她,而是聯邦法院要起訴她。毀謗與誣告還有造謠不存在的信息都是無罪釋放,那麽類似這種悲劇只會不斷發生。我覺得給她一個教訓也很好,免得還有那麽多性騷擾的案件發生。

  “她會出事嗎?”他問著。

  黑澤明帶著不好的預感搖了搖頭:不好說。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她肯定逃不了男性們正義的輿論製裁。他們可是走到了大街上遊行示威,朱迪斯政府可從來都不允許大量的遊行現象,哪怕你要表達觀點,也不能采用極端的方法。她也不喜歡聚眾鬧事的現象。所以,她要被起訴是肯定的事情。不過她身為女權主義的領袖,身上肯定有很多靠譜的內幕消息可以拿來做交換,如果聯邦法院執意要起訴她,估計也是為了她手裡的情報消息。要知道,女權團體可是西區最大的一個合法組織,一旦聲勢浩大就會影響到三權分立的基礎,三權變四權?可沒有人願意釋放權力。

  “怎麽?你還在擔心她?”黑澤明不懷好意地問著。

  他搖了搖頭,略有些尷尬:那倒不是。我只是覺得對她不用太嚴苛。

  她差點害死你了。黑澤明提醒他。

  他沒有回應,只是略顯不安望向窗外。

  哈索說到做到,她真的躲在家裡不肯出來。哪怕極端的示威者在門外辱罵她,她也不加以理會。等到黑夜,示威者早就散去。下午四點鍾很多商店就已經關門,她只能從網上買東西,這幾天她已經買了很多東西,都是從郵購的方式進行購買的,不過運送的速度很慢就對了。她調好了熱水,煮了一壺咖啡,開了瓶紅酒,烘熱了幾片麵包,準備洗個澡就吃點東西。突然門外有人按門鈴,她頓時起了警惕性,手裡拿著棒球棍,小心翼翼靠近那扇門,猛地拉開門,結果發現空無一人。原來是快遞到了,郵購的商品通常不會那麽快送到,這就很不尋常。那麽小的一個盒子相信也不會是炸彈,她絲毫不覺得害怕,最多就是惡作劇。她把箱子拿到客廳,關上了門,拆開箱子發現是零零碎碎的零件組裝,她摸到了一顆子彈,頓時就明白了箱子裡的東西意圖何在。果然她找到了一封信,信的內容很簡潔,一目了然,普通的法語,她讀懂了意思。只是她眼裡充滿了恐懼,她那雙顫抖的手在組織著散開的零件……

  15分鍾後,她的手裡多了一支槍械,左輪手槍,子彈只有一顆,好像是刻意留給某人的。她的手在撫摸著冰冷的槍管口,拇指在摩擦、旋轉著。

  那一刻她的心裡竟然沒有恐懼感。

  在公寓的窗口處傳來了驚人的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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