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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04 攜帶槍支的孩子
  黑澤明在加州檢察官的辦事處參觀了接近一個小時,地方不是很大,但是很有特色,從窗口望到外面的世界,可以看到雄偉壯觀、建築林立的畫面。加州的城市街道充滿了繁忙與焦慮,天色到了下午時分總會特別陰沉,因為快6:00,他趕緊開車回家。辦事處附近有很多便於購物的商場,他只顧著欣賞精美的商品而忘記了時間。

  他開車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女兒,結果發現女兒不在家。果然是這樣,她真的遺傳了他的性格,一點也不安分守己,一分鍾都待不住。他跑到樓下的電話亭撥打女兒的號碼,半天沒有人接聽。他肚子餓得咕咕叫,兩眼發暈,他累了,他不想再找,她肚子餓了自然就會回來。他回到公寓,弄了幾片烤麵包,還在上面抹了點巧克力醬,本來呢,烤熟了麵包是不用抹甜醬,可是食物的數量是有限的,他增加味感只是為了看上去更有飽腹感。煮了點牛奶,放了點糖,窩在沙發裡沒事可做。剛剛搬新公寓,很多東西他都沒有準備好,只有一台便攜式的筆記本,可是已經沒有電,他一整天都沒有碰過自己的電腦,也不想碰,此時此刻他對任何事情都沒有興趣,包括閱讀或者做愛。漫漫長夜,他實在是無法容忍無聊的時光,女兒又找不到,他待在家裡又很容易發瘋,他不能待在家裡,他得出去逛一圈,不然他就會很抓狂。

  當他準備好出發的時候,外面卻有人在敲門,他通過貓眼看到是一名性格較為溫和的男人,他在加州沒有朋友沒有熟人,唯一一個認識的至今還躺在醫院裡。帶著警惕的角度,他小心謹慎地拉開門,只露出半邊臉問著:有什麽事嗎?我不需要推銷商品。

  “你是黑澤明先生嗎?”男人問著。

  “如假包換。怎麽,你認識我?”他問著。

  “沒,沒有,很小事情而已。你的女兒在一座小鎮上開槍打傷了別人,已經被我們的人正式逮捕,目前在警察局裡。”

  他搖了搖頭,咧開嘴笑了:警官,你肯定搞錯了,我的女兒還很小,不可能開槍打傷別人。

  “你女兒的名字是不是彌賽亞·黑澤明?”

  “是的,這是她小時候的名字。”

  “那就沒有錯了,先生。她的確開槍了,麻煩你跟我回去一趟。”

  開槍這件事被他說得煞有介事,他不得不相信了。隻好跟著他回警局。

  到了警局,他在一個很顯眼的座位上發現了他的女兒,她很淡定在那裡玩樂高積木,旁邊有一位年輕貌美的女警官在寫筆錄。

  他手裡提著外套,滿臉疲勞地坐下來,強忍著內心的不滿:你告訴我,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你開槍打傷了別人?

  “很小事情而已,老爸。”

  “很小事情?是嗎?你認為這很平常嗎?開槍打傷別人!你別以為小孩子犯法就不會判刑,那只是電影裡的橋段。”

  女警告訴他:你先冷靜下來,先生。她開槍是對的。那個黑人想非禮她,她個子那麽小,只有開槍才能保護自己。現在那個家夥已經被逮捕,我們研究過,決定不追究她。不過……小孩持有槍械始終不是一件好事,盡管這是法律允許的范圍內,也是那些愚蠢的總統為了滿足選民的怪癖要求而頒布的法案。舊的總統都下台,徹底從政壇消失,可是法案卻依舊生效。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美國的司法制度以及立法議會的想法。

  他走過去檢查女兒的身體:怎麽樣?有沒有哪裡受傷了而你沒有發現的。

  “沒有。我真的沒事。我可以離開了嗎?”

  “當然可以,親愛的。”

  他拉著女兒的手正準備要離開,女警官卻提醒他:對了,美國的法律呢是不允許讓孩子一個人待在家裡的,如果沒有出事還好,要是有什麽問題,我擔心你會喪失監護權利。

  他聽到女警察的話,內心就很不高興,反駁了回去:我不是美國人。

  “你身在美國加州,就得遵守這裡的法律。”

  “很高興認識你,條子。”他不想諸多辯論,女兒開槍打傷人這件事已經令他很頭疼,這不是一個小孩該有的行為。

  他帶了她回家,並沒有第一時間責罰她或者責怪她,而是在她面前來來回回繞了好幾個圈子,她倒是很淡定在看漫畫《RICKANDMORTY》很久之前的漫畫,她在美國的二手書庫裡發現的,鋪滿了灰塵,英文字體有褪色的現象,不過勉強能看,就是色彩鮮明,視覺效果衝擊極強。

  “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是誰允許你攜帶槍支。”他盡量調整自己的語氣,讓自己看起來溫和一點。

  “美國加州的法律。”她重複了女警官的回答。

  “我不是指這個,我是說,誰給你購買的槍支。”

  “媽媽。她說女生最重要的是首先學會保護自己,其他的都可以拋諸腦後。”

  “保護自己,這就是你開槍的理由。”

  “那個家夥色眯眯的,我開槍也是迫不得已。”她的眼睛始終沒有落在他的身上,這讓他很生氣,一下子搶過她手裡的漫畫,命令道:看著我!我在跟你說話呢!
  她用一種很無辜的眼神盯著他:可是,我的父親,如果我不開槍,你現在可能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了。

  他被堵得沒話說,可能真的是他的問題,疏於對女兒的照顧,他命令著:先把槍械交給我。

  “不可以,我有保護自己的權利,你不會老是陪在我身邊。”她拒絕了他的命令,他始終拿她沒辦法。

  “你當然有攜帶槍支的自由。”他暫時不管她:手機借我用用。

  “你要拿來幹嘛呢?”

  “我需要向你交待嗎?”

  “如果你借我的東西用,你就必須向我說明用途是什麽。”她真的什麽都講道理。

  他翻了翻白眼:好吧,你是知道我的,我哪來的朋友呢,當然是給你老媽打電話,親愛的。

  “拿去吧。”她遞了手機過去,轉眼又低下頭在看漫畫。

  他用女兒的手機打電話給前妻,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那種平靜,他在保持沉穩,為了不讓女兒聽到他們在吵架,他躲到房間裡。

  “嗨,寶貝你還好嗎?”前妻那邊看到是女兒的號碼就立馬打招呼,沒有其他的想法。

  他立馬就爆發情緒:你有沒有搞錯!給女兒買槍械?還讓她隨身攜帶,我都不知道。

  “原來是你。這也沒什麽。一半的美國人都持有槍械,現在校園暴力現象越來越頻繁,讓她學會保護自己也是好事。”

  “所以她今天就開槍打傷了別人。”他幾乎是怒吼著,不過他刻意隱瞞一部分信息,關於黑人的惡行沒有補充。

  “得了吧,那個黑人不冒犯她就什麽事也沒有。”前妻什麽都知道了。

  他頓時變得無話可說,在一旁抱怨著:我們只是分開了兩年,你看看把女兒教成什麽樣子了。反宗教也就算了,還學會頂嘴。

  “人總有獨立思考的時候,難道到死都在保持沉默,不懂得反抗才是好孩子?我不是很懂你的邏輯。”

  他也被妻子打敗了,他的手緊緊握著電話說著:聽著,女兒跟著你會有很大的問題,我看她還是跟著我好了。

  “本來就應該由你照顧她。我照顧她兩年,已經被氣得不輕。孩子你也有份,學會承擔一個父親的責任吧。”

  他把電話掛了,還手機給女兒的時候還特意說了句:效率挺高的,你什麽時候跟媽媽說這件事的。

  “我被帶到警局的時候就已經打電話給媽媽,她還為我準備了律師呢,不過後來那些警察不準備起訴我,所以就免了。”

  他咬著嘴唇說著:你知道嗎?這真的是一件極好的事情。你現在乖乖上去洗個澡,好好休息。

  “可是我還沒找好學校呢。”女兒瞪著一雙大眼睛盯著他。

  他又心軟了:我盡量抽時間陪你去找學校,肯定會找到的,你放心吧。

  客廳的燈關了,他偷偷摸摸潛進女兒的房間,翻尋著抽屜與行李,每個角落都找遍了,就是沒有發現槍支的身影。他想著以小偷的身份偷走槍械,這樣就能保護女兒。她年紀太小,不懂得事情的嚴重性,也分不清什麽是非常時期以及必要時開槍的時機。偷走她的槍支是為了保護她。然而他在房間裡找了半天什麽也沒有找到,最後只能作罷。

  她躺在小床上,心滿意足地笑了,撫摸著枕頭,露出了勝利者獨有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女兒的手機接到了檢察官辦公室的來電,那是莫妮卡·科蘭斯基的電話。

  黑澤明慌裡慌張接起了電話,他還沒完全睡醒,完全是一片朦朧的狀態。

  “看樣子你還沒睡醒,沒有關系,我們的談話不會很久,不會耽誤你太多的時間。”

  “你怎麽會有我女兒的電話?”他覺得很驚訝,檢察官的來電居然打到家裡來,感覺隱私已經泄露了。

  “你女兒昨天開槍打傷了別人,警方雖然暫時不起訴她,但是已經將她開槍的經歷記錄在案,上面有她的住址以及手機號碼。我在她的檔案上找到了與你居住的地址是一致的。因此我猜到了你們的關系。找到她自然就能找到你。不過你不能怪我,你到現在都沒有手機,我要找你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他一本正經地說著:那又怎麽樣?你可以發郵件給我,或者寫信,或者在臉書網給我留言,這些都可以。

  “你真幽默。檢察官先生。”

  “開門見山吧。怎麽樣,是不是有新的案件要處理?”

  “噢,恐怕沒有那麽快。想必你還記得在心理診所發生的槍擊案吧?”

  “當然,觸目驚心,歷歷在目。”

  “受害者還沒脫離危險期,我們暫時不能起訴他。但是如果展開審訊,而你又是現場的唯一目擊證人,我們會傳召你到法庭上做證。”

  “讓我指證那個家夥。”

  ”你是現場的唯一目擊證人,你的證供對這個案件有很大的幫助。”

  “這就是你們要選中我當後備檢察官的原因?”

  “是,但是不完全,不管怎麽樣,我希望聽到你的答案。”

  “理論上沒有問題。”

  “很好,法庭的傳票將會在受害者脫離危險期並且蘇醒,能夠指證被告那天送達你的辦公室。”

  他放下了手中的電話,還給了女兒,女兒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要不你還是去買一部新的手機吧。檢察官辦公室那邊的電話總是打到這邊來,也不是辦法。我們並不是時常待在一起的。

  他雖然很想回答她,可是他的錢除了預留租金之外,還得給她找學校,很多方面是能省就省。當開支不理想的時候要維持穩定的生活只能做到開支平衡,減少不必要的支出。這些是成年人該考慮的問題,她不懂,正因為如此,他們之間才會存在那麽多的不理解。他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告訴她真相。“我這個人不太喜歡隨身帶著手機。”他說完就回到房間裡,把門關上。

  莫妮卡·科蘭斯基接到醫院那裡的通知,傑克已經脫離危險期,並且已經蘇醒,目前狀態良好,警察那裡已經做好了筆錄。她得跟受害者見一面,了解具體情況。她的助理猶克是一位數據技術員,處理數據是相當的專業。在法院做助理只不過是一種興趣愛好,辦公室的工作時間較為穩定,還不用怎麽加班,這就是她要進入法院做助理的具體原因。

  “醫生說他的情況很穩定,可以適當談話,不過不能太長時間。每過去半個小時,他的心率就會降低2%,當數據顯示他心率過低的時候我們就得立刻停止談話,否則他會有生命危險。”猶克說了一些具體的情況。

  莫妮卡與她穿過看不到盡頭的走廊,皺著眉頭問:時間很短暫,我們不一定能聊到具體的細節。

  “你很熟悉案件的發生經過了,只需要問幾個重點問題就行。你問的時候我會站在一旁倒數計時,我咳嗽幾聲,你就立馬停止,我們就要離開,就那麽簡單。千萬不要出意外。”

  莫妮卡站住了腳步,她有點慌張。是的,從她接手這個案件開始,所有相關的案件材料已經送到她辦公室,她每天都抱著這些文件開車回家。只不過這些是她做做樣子而已。夜裡她有別的事情要忙乎,下班回家根本沒有時間閱讀這些材料。每次回辦公室,其他的檢察官同事都會向她打招呼:嘿!小妞!早上好。你今天看上去還算不錯,蠻有精神的。案件材料都看了吧,我們都很看好你呢。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她都會含糊其辭地蒙混過關。別說是案件材料了,就算是基本案情她也一無所知,警察所做的筆錄她也一點都沒有看,前期準備工作她壓根就沒有開始過,可能是她比較輕視這個案件吧,這很難說。

  “怎麽了?”猶克問她。

  她搖了搖頭:沒有,剛好在想事情而已。

  她們進入病房以後,傑克已經撐開了半隻眼睛,身體還是很虛弱,頸椎還不能亂動,傷口會被刺激到,不過他倒是在使用眼睛在傳遞信息。

  她率先自我介紹:我是莫妮卡·科蘭斯基,這個案件的刑事檢察官,這一位是我的助理。關於這個案件的一些很重要的細節,我需要知道答案。

  空氣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因為她還沒想到要問些什麽。

  猶克也傻眼了,等待著莫妮卡的下文。她急中生智,說了一段話:首先我們可以確定的是,接下來我們會以一級謀殺罪起訴被告。檢察官起訴罪名就必須有人證明其事實的存在。我相信你會出庭作證的,對吧?

  他在用手指表示明白。

  這下她再也憋不出有價值的問題,只能說了句:看上去你還是很虛弱,我們還是先離開吧,等你身體好點了,我們再聊這個問題。

  她拉著猶克離開醫院,她知道,如果再不離開,就要露餡了—關於她在上班時間或者下班之後都沒有好好閱讀案件材料這件事。

  “慢著,我計算過,他的身體還沒有虛弱到這種程度。為什麽要匆匆忙忙急著離開。”猶克問著,她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我臨時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就不太耽誤時間在這裡了。”

  “好吧,你有私人事情要處理……那麽你準備用什麽對策呢?”

  她當場愣住了,半天說不出話。

  猶克雙手叉著腰,頗為嚴肅地質問:年輕女孩,你可別站在那裡告訴我,你什麽材料都沒有看過,連具體經過都不知道?

  被看穿了,莫妮卡隻好支支吾吾地回應著:最近有別的事情在忙著,所以沒有時間管這些。

  “別的事情?男人?男人有案件重要?”

  “其實還真沒有。不過我的確在跟一個男人約會。”

  “是嗎?那麽這個男人是誰呢?”猶克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等著看好戲。

  她內心很焦急,說謊從來不用大腦思考,這一回碰板了。就在她想著用其他借口做謊言掩飾的時候,理查德出現了,他剛好在醫院附近出現,她就好像抓住了救生圈那樣,跑過去一下子挽住理查德的手臂:他就是我約會的對象,就在最近這段時間,是吧?

  猶克看著理查德的臉部表情,理查德瘋狂接收到莫妮卡的暗示信號,立馬反應了過來:沒錯,我們最近在約會,而且還挺頻繁的,你知道的,深入了解需要時間。

  “你說的這個深入……它正經嗎?”

  “非常正經,再見。”

  他帶著莫妮卡離開了醫院,確定走了很長的一段路,沒有人在後面跟著的時候,理查德發話了:年輕的檢察官女士,我覺得你的手可以放開我了吧?你已經佔了我不少便宜。

  莫妮卡趕緊松開他,並且說著:謝謝你剛才為我解圍。

  他帶有誘惑的語氣:我不介意冒充你的情人,不過我喜歡有事實的情人。

  “你想的倒是挺周到。”她準備要走,他喊住了她:我要假裝多久?
  “直到這個案件完結了以後吧。”她沒有考慮那麽多,隨口地說著。

  “碰到同樣的情況我還得繼續冒充?”他問著。

  她的眼睛盯著他的身體:怎麽?你很希望冒充我男朋友?
  “如果有事實在支撐,我覺得無所謂。”

  他們的臉頰靠得很近,彼此能感覺到呼吸聲,心臟在靠近,他差點就要吻下去,她及時閃開。

  第一回合打成平手。

  “上一次的建議你覺得怎麽樣呢?”他問著。

  “我盡量幫你申請吧,法官那方面並不是很好商量,不一定成功但是會嘗試。”

  “你覺得我們還會再見嗎?”他問著。

  她煞有介事地說著:我覺得我們的故事將會很漫長,或許就從這一刻開始。

  兩人在經歷一番鬥爭以後就分開,分開後的表情彼此是看不到的。

  他發現了獵物,而她發現了最好的替代品或者是掩飾最佳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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